第019章(第2/5页)

女儿的鞋子不多,所以他都记得,平时回家就看爱人缝被子或者打毛衣,没见过做鞋子。

大概白天的时候给瓜瓜做的,不得不说,他还挺羡慕瓜瓜的。

瓜瓜还是非常宝贝自己的新鞋子,“嗯!新鞋子!好妈妈说可以当过年鞋子。”

她要等过年再穿。

“瓜瓜,妈妈对你那么好,以后你也要好好对妈妈知道吗?”

“知道。”

“好了,我们先去吃饭,瓜瓜晚上有没有帮妈妈干活?”周程宁牵着瓜瓜手先去洗手。

“有!帮妈妈洗鱼!”

“晚上有鱼吃,瓜瓜高不高兴?”

瓜瓜高不高兴他不知道,他很高兴。

今天下午徐香娟从爸妈那得了两条稻鱼,爸妈一共三条大的两条小的稻鱼,徐香娟挑了两条小的,晚上给红烧了,小的差不多她的手掌长度。

从阿宁姑姑那得来的酱鸭蒸了半只,另外半只直接拿去给爸妈了,她爸妈说是留着明天中午给他们做好了吃,特意点名要辣炒,行吧,既然爸妈不怕辣,那她就辣炒满足爸妈好了。

晚饭再加上一盘小青菜一碗秋葵汤,可以说很丰盛了。

周程宁带着瓜瓜来到外间,看到一桌子丰盛的菜,“娟,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又有鱼又有肉,这肉不存到过年吃吗?”

小鱼一看就不是买来的,八成是爱人从岳父岳母那拿来的,两条小鱼不可能专门晒干留过年,酱鸭可以留着过年吃,过年能多一道肉菜。

徐香娟:“不是什么好日子,又不是天天能吃肉,吃顿肉总得过个嘴瘾,这小鱼才那么两条,懒得放生,我干脆拿回来烧了,你赶紧坐下吃饭吧……鸭子我剁了半边送我爸妈,你没意见吧。”

她好像先斩后奏了,不过说了一声至少还是在尊重她男人的意见。

周程宁哪会有意见,“没有没有。”

徐香娟:“我给我爸妈的时候,说是你的酱鸭。”

周程宁:“不用说是我的,娟你说买来的就好,爸妈听到是我的可能不乐意收。”

“为什么不用说是爸的?大人不能撒谎。”瓜瓜插话。

徐香娟给瓜瓜夹了一筷子青菜,“肉为什么不乐意收?我爸还挺高兴的呢,明天还点菜要吃酱鸭…瓜瓜多吃青菜,长个。”

青菜长个完全就是骗瓜瓜吃青菜的,瓜瓜最近越来越不爱吃青菜了,可不能给惯着。

瓜瓜:“不要青菜,要肉。”

“碗里的青菜吃完才能吃肉,不然肉都给爸爸吃。”

“爸,吃菜,长个。”瓜瓜把自己的小碗推到周程宁面前。

米饭上带着几株水煮过的小青菜,只要徐香娟自己吃的菜,基本少放油盐或者不放,味道比较寡淡,吃能吃的,但今晚有肉,瓜瓜就不想吃了。

徐香娟:“你爸都那么高了还长什么个?再不吃青菜,牛牛都比你高。”

瓜瓜:“牛牛不吃青菜,牛牛没我高。”

牛牛是小不点,都不会坐起来,肯定没她高。

瓜瓜意思是牛牛不吃青菜,她也不想吃。

“牛牛还没长牙齿,等长牙齿了,妈也让牛牛吃青菜。”

小丫头嘴巴利索,也是随了孩子妈,母女俩对话,周程宁止不住笑意,从瓜瓜碗里夹了一株小青菜,“剩下的瓜瓜自己吃完。”

瓜瓜顶嘴还顶不过妈妈,见爸爸夹了一株青菜,还是自己把碗拿回来,开始吃饭了。

吃完晚饭,徐香娟抱着醒来的牛牛去院子里走走。

她晚饭不多吃,不饿就行,平时早早会放下筷子,如果牛牛醒着就去照顾牛牛,牛牛没醒就等一大一小吃完再离席去厨房隔壁小间擦洗,不能提前离席啊,瓜瓜鬼主意多,阿宁又是个心软的,瓜瓜说什么都应。

爸爸心软,妈妈是个心硬的,得盯着她好好吃完一顿饭。

厨房隔壁的小间原来是堆放柴火的,但柴火多了实在堆不下,她嫌太小干脆就空出来,换个大点的房间堆柴火,这间空出来给她当个洗澡间,为了不影响父女俩洗碗洗漱,她吃完都在这间擦身子,至于平时,都在厨房间,厨房间比较方便。

多数时候徐香娟比周程宁和瓜瓜更早洗漱完回里间,少数也是因为牛牛醒了,喂牛牛哄牛牛,顺便抱着牛牛去院子里走走。

“娟,碗洗好了,我和瓜瓜也洗刷好了…我抱着牛牛,你先去洗。”周程宁把瓜瓜拎到里间,出来同徐香娟说话。

还是第一次听自家男人主动要抱牛牛的。

不是不想抱,瓜瓜不就没少让他抱,他只是觉得牛牛太小了,瓜瓜刚出生那会儿他也不敢抱,就怕力气大了孩子会哭。

徐香娟每次让周程宁抱着孩子,都会告诉他怎么抱孩子,这次也一样,见牛牛被爸爸抱着没哭闹,她才放心去洗澡。

把厨房门闩上,窗户本来就贴着报纸,徐香娟洗澡的时候也分神关注院子里的声音。

牛牛哭起来她肯定能听到。

家里目前还只有煤油灯,一般看周程宁几点下班,晚饭他回来就能吃到,今天回来还算早,吃完饭洗刷完也还早,院子里虽然有点暗,但不至于漆黑。

已经是秋季,天气凉下来,院子里也很少蚊子,周程宁心想牛牛这种软乎的嫩宝宝如果有蚊子在,肯定招蚊子。

牛牛才被妈妈喂过奶,还把了屎尿,爸爸动作也不粗鲁,虽然见惯了妈妈,但爸爸也不是陌生人,所以父子俩一时还处得挺和谐。

直等到徐香娟出来,周程宁才凑过去,“娟,我先跟你回里间,待会儿再去厨房倒水。”

“嗯,别忘记把牛牛的床搬去外间。”

周程宁:“牛牛的床到了?”

徐香娟指了指院子一角,“就在那,白天散味道,晚上我用布盖着了。”

“好,我待会儿搬外间去。”

徐香娟手上除了块用盒子装着的香皂,什么也没拿着,香皂是放外间的,衣服留着周程宁明早上洗。

她也不是不干家务的人,白天晚上带孩子还要做这做那,生完孩子没多久,自然得休养,不能什么活都往身上揽,孩子爸干活当然是天经地义的。

她可受不了那些天天等饭吃等伺候的大老爷们。

放好香皂徐香娟就接过牛牛先去了里间,“瓜瓜,在干什么呢?”

“睡觉。”

“被窝里藏什么?”

“没有。”

牛牛这会儿也往姐姐这边看,徐香娟现在是做不出翻小孩被子看藏了什么东西的事,抱着牛牛坐到床上,假装没事发生。

周程宁倒完水把脏衣服放好,去搬小床到外间。

“娟,小床打磨得很光滑,我摸了一遍,没有木刺,牛牛可以放心躺上面。”

周程宁人还没进里间,声音就先到了,晚上看不太清,但摸着很不错,而且也结实,把三岁的瓜瓜放上去睡觉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