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丹凤翔 第十八章 携手访松子(第2/4页)
朱瞻基得意地抬了抬下巴:“可不是嘛,你只管把我侍候好就是,走,给朕侍寝。”
见屋里没有其他人在,孙清扬拿起罗汉榻上的枕头砸到朱瞻基身上:“是什么是啊,皇爷爷的贵妃,父皇的贵妃,都是什么下场?张贵妃病故,和王贵妃脱不了干系,王贵妃病故,是她自作孽,还有那郭贵妃……在这宫里头,得宠了就会有人惦记着下刀子,皇上只有一个,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僧多粥少,您哪回来臣妾这儿,第二天去请安的时候,臣妾不是感觉身上冷飕飕的?您的宠爱,可是为臣妾招尽人妒恨了。”
朱瞻基握着她的手,把她拖到自己怀里,低声笑道:“七十二妃,如此说来,我这后宫里头,还少了好些呢,等明年选秀,得好好挑一些补充。至于妒恨,你觉得不喜欢吗?那为何我每次来……是谁说喜欢我的宠爱,嘤嘤呀呀叫得那么畅快?比起守着孤灯冷夜而言,还是招人恨来得好些吧。”
说话的时间,他已经上下其手,将孙清扬身上的衣服剥了个精光。
“虽说二十七日斩衰期早就过了,可父皇毕竟是您的至亲,这样急色色的,如何使得?”孙清扬紧紧拉住中衣,涨红一张粉面,半是哀求半是嗔怪地说。
朱瞻基轻揉慢捻,暧昧笑道:“这可是母后的意思,今儿个早起,我去给母后请安,母后还说她想早日抱上孙子,说是父皇当初只让君民服二十七日斩衰期,就是因为担心按至亲守孝一年三载的,会耽搁我的子嗣。”
他当然不会告诉孙清扬,太后的意思,是让他多到坤宁宫去,早日诞下嫡子。
郭贵妃的事情,不仅令后宫的女人们震惊,就是朱瞻基也为此想了许久,若是自个儿百年之后,走在了清扬的前面,清扬会不会也像郭贵妃似的,被皇后逼死?虽然他知道郭贵妃是自愿殉死的,但以母后那等要强的性子,只怕郭贵妃就是不殉死,她也容不下。
郭贵妃只怕也是明白这点,宁愿殉死,既全了和父皇的情分,还引得母后对她的三个儿子怜惜。
朱瞻基只要一易地而处,胡善祥将来或许会容不下孙清扬就不寒而栗。
他担心真到了那一天,就算自个儿留下遗诏也护不住她,若胡善祥起了心,孙清扬到那会儿如何能保护她自己?妃嫔是妾是臣,皇后是妻是君,若皇后起了心,有的是法子整死一个妃嫔,哪怕那个妃子再受宠,尤其是待皇帝龙驭宾天之后,后宫里头,就是皇后的天下。
不光是郭贵妃,就是历朝历代,这样的例子层出不穷。
虽然现如今胡善祥确实贤良大度,甚至对他的冷淡沉默无言,但这是她的内心吗?她真的一点儿都不在意自个儿心里眼中只有孙清扬,予她只是嫡妻的尊重吗?
他不敢肯定胡善祥一直会这样守着本分,所以越发坚定了要立孙清扬为后的念头,他觉得唯有如此,才会生死都能护住她。
头一步,就得让这个长子是清扬生的,尔后,再图其他。
也许,天意要助他,所以这么些年,皇后虽有所出,却只得一个女儿,其他的人,也不曾诞下皇子。
就像是要等着他登基,能够自个儿做主的时机。
所以,他怎么可能去皇后那里,让母后或者是皇后,抑或其他人有机会将来伤害到清扬呢?
到了他现在的年龄,无论是谁,只要第一个生下皇子,将来成为圣母皇太后的可能性就很大,若是皇后,那就是名正言顺的母后皇太后,母凭子贵,母仗子势,他的清扬岂不是成了任人屠宰的羔羊?
他现在能够自主了,决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即使是可能,也绝不允许。
必须是清扬给他生第一个皇子,那孩子,将是他的太子,继承他的天下。
清扬,若不如此,倘若我走到你的前面,你如何保全自己?到那个时候,我纵有通天彻地的本事,又如何上穷碧落下黄泉,给你寻一个固若磐石的未来?
他用力抱紧孙清扬。
孙清扬觉得朱瞻基这夜格外热情,仿佛要将全身的精骨融化到自己身上。
他双眼灼灼,仿似要喷出火花来,低下头在她唇上咂、吮不止,一只手扯着她的裙带……
只是片刻,孙清扬的衣裙就尽褪到底,里面的小衣,衫儿半落,露出粉嫩晶莹的两条玉臂,胸前挺拔高耸,软乎乎的身子,浑圆纤细的腰,那夹杂着少妇妩媚和少女清秀的样子,竟比豆蔻年华时的她还要令朱瞻基觉得勾魂摄魄。
……
孙清扬却喊痛用力推他。
朱瞻基因为想着早些让孙清扬再怀上身子,好给他生个皇长子出来,心里就有些急,见孙清扬喊痛,本想离开,那里却如同进入了沼泽地一般,身不由己地陷落,再不肯完全抽离。
他想着自己待她的一片心,她有时似乎知道了,有时却不明白,像今儿个这般怪自己宠爱她太甚,可偏偏自个儿不敢把一心要立她为后的想法说出来,怕她为了守着本分,为了免母后和胡善祥伤心,越发不许他近她的身子。
想到虽然与孙清扬同床共枕恩爱有加这么些年,她却始终冷心冷情的,不肯逾越规矩半步,自个儿过来了她款款相待,自个儿走却不见她念着,看似有情却无情的样子,朱瞻基有些恼恨。
若依他对其他人的脾气,早就该好生打一顿板子关起来丢开不理,然而他偏偏舍不得,她难道就不知道自己对她的一片心,哪里用得着管什么规矩?他要她任性,要她恣意,要她自由自在地活着,他当初为着自个儿的心思,留她在这深深宫院之中,可看着她有时望着天空中的飞鸟走神的样子,他心里无比痛惜。
所以,他要给她更广阔的天地,唯有让她站在更高的地方,才能和自己一般,共享这万里河山。
不舍得罚,不舍得骂——更不舍得打,也只有在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如此这般发狠收拾她个爽快。
想到这些,他心里头一阵热一阵冷,好像唯有把她抱得更紧才能让她明白自个儿的心似的,完全无视孙清扬的推拒。
一念至此,朱瞻基哪还顾旁事,越发癫狂起来,虽癫狂,却也怕她过后生气,会与自己赌气,所以身子底下虽然狂放,却俯身亲吻着她,在她耳边一声声唤着:“清扬,清扬,心肝宝贝,这会儿还想推开我,你还想跑到哪儿去……乖乖地给了我是正经……好好的……或者是这样……”说着肉麻的话,做着肉麻的事,在自个儿癫狂之余,还不忘了照顾孙清扬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