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5/5页)

徐允诺怒了,气得大喊:“你要疯啊!这大哥怎么结上的?他们俩要啥有啥,跟你插香拜把子图啥,你警长怎么当上的?”

“我知道。”

“知道?插了香认大哥,一辈子就是大哥,谁负你大哥不会负你,你负谁也不能负大哥,这理儿不懂啊?咱们现在是有点儿家底,当年要不是关老爷子给口饭吃都活不过来。出点事儿就跟自己人找补,你怎么不找补我呢?”

“爸,道理我懂。”徐天不想多说,但也不敢反驳老爹。

“明儿一早赔不是去。”

“不是您想的那么回事,我心里有数。”

“你不去我去。”在徐允诺看来这不是威胁,而是应当应分的事情。

“行,我去。”

“小朵是你一人的?天底下就你最憋屈!”

徐天心里脑里一团乱,他垮着肩膀,有气无力地说:“没事儿吧,没事我回屋。”

“写的这些拿上,回屋看看兴许有用。”

徐天收起桌上徐允诺写的那堆纸,另一手不忘提着刀出去。

“一早起了就跟大哥赔不是。”徐允诺还跟在徐天后边嘱咐。

“知道了。”

徐天抱着东西进卧房,见铁林已经在睡在自己床上了。他晃了晃铁林,铁林没动身子:“在你这儿睡一宿。”

“又逛窑子不让你回?”

铁林真的疲惫了,晚上的恐惧委屈不甘一起占据了他的躯体:“哪有那工夫……睡了,明儿再说。”

徐天在自己桌子上摊开那一堆纸,没头绪地看着,铁林已经起了鼾声,徐天看见床头有个档案袋。

他抽开档案袋看,是一张民国早期的报纸,头版上有田丹风姿绰约的相片。报纸标题:国民之花 海上名媛,副标题:心理逻辑双学位,归来抗日救国一腔血。报纸上,田丹平和温暖的笑着,徐天出神地看着她。

晚上,徐天凑合和铁林睡在一张床上,他的脑子里想的还是田丹的笑,那个笑容让他安心,也让他歉疚,但徐天想快点入梦,梦里有小朵。小朵在胡同里惊慌行走,看到了警署的灯笼。突然一个人从后面将她拉进乱草堆,这个人看不清面目。小朵狠命咬那个人的手,这人吃痛拔出刀,连捅小朵几下。凶手转过身子,面目竟然真的是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