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国内有墙, 远没有欧美来的紧密。
感受自然也不如住在欧美的人来的直观。
经过景妈妈的热情科普,俞晓等人半推半就的了解了——桑稚颜真的很有名!非常有名!尤其是《欲望俱乐部》电影上映那会,欧洲爱死了这部电影, 铺天盖地的全是这部电影的新闻。
作为这部电影的原作者,还是主演的女朋友,桑稚颜狠狠刷了一波存在感, 更不用说《时间魔方》了, 主演的人选公布,又引起了一波热议。
俞晓等人:……真心牛逼。
本来觉得这一次旅行和桑稚颜拉近了距离,可经过了她和景宴的高维聊天, 还有景妈妈热情科普,这距离似乎又拉远了。
……似乎和她来往的都是报纸新闻上有名有姓的大人物。
……之前她们似乎还隐隐听说过, 她认识一位理论物理学家。
对不起,我们不配。
景妈妈道,“你居然要上哈佛了,好快……准备在国内待多久?”
桑稚颜:“我安排了旅行计划, 应该很快就走了。”
景妈妈:“要去欧洲吗?去法国的话我可以当导游哦。”
“瑞士意大利挪威我也很熟。”
桑稚颜:“那瑞士和挪威有度假地方推荐吗?”
景妈妈:“有啊,我记得上次和我先生去度假,有个位于山壁上的小木屋, 特别漂亮, 醒来就能看到峡谷,还有云。”
“不过这个不是酒店, 是当地人办的, 他们不会英文,你会法语吗?”
桑稚颜:“我法语,德语都还算可以。”
景妈妈依稀想起来一点,“你还会日语?拉丁语?”
桑稚颜:“拉丁语日语只能算一般。”
俞晓等人:“……”对不起, 仿佛感觉到我们虚度了无数光阴,可是我们明明有在很努力的学习啊!!
景妈妈道,“已经很厉害了,我也是除了宴宴外第一次见会这么多语言的孩子。”扭头对景宴道,“是不是?”
景宴抬起头,用法语道,“妈妈,我很好。”
“你不用刻意照顾我。”
然后对桑稚颜致歉道,“抱歉,妈妈是觉得我一直很不愿意和同龄人交流,和她也许久不见没有话题很尴尬,这才拉着你。”
桑稚颜怎么可能没意识到景妈妈的心思?“没关系,认识你很荣幸,我之前说过,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学生物医学的人。”
“也许不久之后你就要成为领域内的大人物了,到时候我如果要找你咨询,预约都预约不上,能提前认识,是我的运气。”
“不过我们不能再用法语说话了,毕竟还有三位不懂法语的女士。”
会让她们有完全排斥其外的感觉。
景宴立刻切换语言,“抱歉,刚刚有些话不方便让你们听到。”
俞晓,“没事,没事……”
她们只有种自己是渣渣的感觉,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内牛……
被景宴点破后,景妈妈也不说话了,而只要别人不主动开口,景宴就不主动开口,俞晓三人更不敢开口。
桑稚颜只好道,“我之前听闻过你分别参加过数学,物理,生物的奥林匹克赛,为什么?”
景宴:“因为想确定自己想学什么。”
桑稚颜懂了,试错嘛,学什么都快,反而不确定自己擅长什么,想学什么了,干脆就试一遍,经过测试后,他放弃了数学物理,选择了更务实的生物医学。
桑稚颜,“你确定自己喜欢生物医学了吗?”
景宴:“还没有完全确定,如果不喜欢,可以申请转专业。”也只有他能轻描淡写的说转专业的了。
景宴反问道,“你是文学专业的,你的语言天赋也很好,你的数学物理也不差,为什么会选择文学?”
桑稚颜:“嗯,因为一个意外。”
“我当时也不确定自己喜欢什么,可后来我觉得文学还不错。”
“写作有时候也像是一段旅行,可以看到不同的风景和浪漫。而且看到有这么多人喜欢你的作品,很有成就感。”
景宴道,“我会去看的,刚刚我看了,国内没有《时间魔方》也没有《欲望俱乐部》,我会买原版来看。”
桑稚颜听明白了他的潜台词——他确实还处于人生的迷茫期,不确定自己的未来到底要做什么,对一个和他同等咖位的天才早早的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好奇,期望能找到共鸣。
“——有任何感悟都欢迎来找我讨论。”
嗯,她真的对头脑过人的人,格外宽容。
……
景宴效率十分高,他说要看,就不会打折扣。
在桑稚颜还流连在云南大理苍山洱海时,景宴的分享就来了,“我已经看完了《时间魔方》《欲望俱乐部》,还有你的其他作品。”
“怎么样?”
景宴:“我更喜欢你的《海底历险记》。”
桑稚颜:“……”连这本都看了??太敬业了吧?
景宴:“从生物进化的角度来讲,确实有可能。”
“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想到的吗?这是我推演出来的生物原型,对了吗?”
说完发来了一张对比表格,有生物进化的每个关键时期,这个时期长出了什么,进化出了什么,对比《海底历险记》中的生物,可能是在哪一个时期产生的变化。
桑稚颜:“……”
对不起,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已经足足七八年了,画的什么她都忘了。
她实话实说,“对不起,我忘了。”
景宴:“没关系。”
“不过没有想到,你那么小就对生物学也有深的研究。”
“我当时好像是在玩机器人。”
“机器人?”
“我爸爸是做机器人的,他有时候会带我去研究所,我可以和他们的智能机器人玩。”
“为什么你没有选机器人?”
“我更喜欢有生命的东西。”
桑稚颜:“知道我听完这句话想到的是什么吗?”
“什么?”
“变态杀人狂。”
景宴,“作家的思维都是这么容易分散吗?我觉得我说的没有问题。”你这么想是你的问题。
看到这句话她差点笑出来:“可能吧”
景宴:“我还有一点不明白。”
“什么?”
“为什么你会喜欢写血腥,残酷的东西?”
“我没有看出你精神病态。”相反的,她精神正常的很,对世界仍旧充满了热情和好奇,偏偏写出来的东西像是十分厌世,充满了割裂感。
桑稚颜是他唯一认识的大作家,还是同龄人,他就问出口了。
“可能是因为我把负面的情绪都通过文字发泄了出去?留下来的都是正面的,积极的?”
确实有可能。
景宴若有所思,继续追问,“你有类似的方法推荐吗?我没有半分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