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风流病世子4(第2/3页)

“被我放在心上的人,不该受到他人的轻视鄙夷。”

应轻烛憋在心里还没来得及发泄的怒气,顿时宛如那决了堤的洪水,一泻千里,不见半分踪迹。

他看着郁止,不经意撞进那双溢满柔情的眼中,被溺了个浑身酥麻。

他浑身一颤,缩回视线,声音低低道:“盈风不在意他人目光,世子也不必在意。”

郁止看着他,伸手在他脸上轻抚,却沾染上浓重的胭脂色。

“该喝合卺酒了。”他缓缓道。

喝酒……

喝酒?!

应轻烛眼中闪过一丝微光,袖中的手摸了摸,摸到那个小纸包才放心。

他笑着对郁止道:“世子爷,盈风自昨夜便未进食,此时已然饥肠辘辘,不知可否劳烦您为盈风寻来吃食?”

郁止见他眼珠转动,便知他心中在计算着什么,心中思虑一瞬,多少猜到一点,他想了想笑道:“这是自然,待你我喝了合卺酒,我便去吩咐人端来饭菜。”

当然是喝酒更容易下药,若是饭菜上来,药下了进去,郁止硬是要给他夹有料的菜,还不得不吃怎么办?

思及此,应轻烛双眸微动,水光逐渐在眼中生成,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郁止,眼中盈着些许委屈难过,令那双如星星般的眼眸看着那样令人心生怜惜。

他便这么看着,郁止心中好气又好笑,这人是用自己吃定他了吗?实际福利没多少,倒是这种时候利用得十分顺手。

好吧,既然如此,郁止决定满足他,也好看看他要做什么,“别哭,你等着,我这就去让人端来。”

说罢,他起身去外间,开门对守在门外的丫鬟吩咐。

应轻烛手脚飞快地往喝合卺酒的其中一只葫芦里撒了药粉,又迅速给两只葫芦倒上酒。

待郁止回来时,便见这两杯合卺酒已经准备好,而那人正端着这两只葫芦对他道:“世子殿下,该喝合卺酒了。”

郁止接过他递过来的那杯酒,轻轻嗅了嗅,却仍是在这酒香中嗅出了那样熟悉的东西。

郁止:“……”

合着这人下不举药下成了习惯?

看着应轻烛言笑晏晏的模样,郁止哪能不知对方所想,不过是怕他非要洞房,继而发现他男扮女装的真相。

可是小轻烛,你想的未免太过简单,不知道哪怕硬件不行,也能用工具的吗?

他看着应轻烛,眼中不见生气,只有莫名的笑意,看得应轻烛心中发毛。

他迟疑喊道:“世子爷?”

郁止轻声回应,“嗯?我在。”

应轻烛视线落在郁止手中那杯酒中,提醒道:“该喝合卺酒了。”

难道他发现了?不会吧,自己可是避着人下的,又或是上次下药后他发现了什么,今日又察觉到?

应轻烛心中打着鼓,等到郁止终于说“好”时,他的思绪已经跑到了自己若是被发现身份,是要将这男人杀了还是抓起来囚禁。

终于,听到了那声好。

应轻烛放下心来。

他当即笑着将手臂与郁止的交叉,饮下了那杯酒。

而当他抬头时,却见郁止正看着自己,而他杯中的酒未喝一口。

“世子爷?”他面露询问之色。

这杯酒不被人喝下去,他难以放心。

郁止眸光深邃地看着他,唇边扬起一抹弧度,“合卺酒不是这么喝的。”

应轻烛一愣,不这么喝?那要怎么喝?

不等他询问,便见郁止一口将那杯酒饮尽,他心中将将放心,却只觉腰间的大手传来一股大力,自己被强行搂在郁止怀中,男人的气息将他紧紧包裹住。

两唇相接,涂抹着胭脂的唇被强行撬开,长驱直入,那未咽下的酒水顺着那被撬开的唇全数进入应轻烛口中。

“不……”

他身心惊颤,正要将酒水吐出去,或者退回郁止口中,然而郁止却并不给他这个机会。

缠绵缱绻的深吻侵袭着应轻烛身心,令他控制不住地从抗拒到享受,直到这场深吻结束,应轻烛被松开蹂躏过后的殷红唇瓣,理解的心跳声如擂鼓,晕乎乎的脑袋顺着呼吸逐渐清醒,他才后知后觉,方才那杯酒,全都被自己咽进了肚子里。

应轻烛:“!!!”

他瞪大眼睛看着郁止,后者却好似全然不知方才自己做了什么,仿佛那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吻。

他眉眼弯弯,声音温柔道:“这杯酒该这样喝,知道了吗?”

既然这么想下药,那就自己喝,左右也不是什么伤身药物,算是给这人的一点小教训。

郁止想到刚来时自己也被他下了这药,如今倒是全部还了回来,算得上是新仇旧恨一起算。

应轻烛胸口还起伏不定,大口大口喘着气,也不知是方才接吻的后遗症,还是被那杯酒气的。

他可是下了一个月的量,现在全给自己用了!

想想自己才刚解除药性没几天,如今又被迫太监,他眼睛都红了。

他死死看着郁止,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怎么就这么寸呢?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

难道是这人伪装扮猪吃老虎?

表面什么也不说,实际早已经发现自己的端倪?

郁止被他看着,态度自然,面露疑惑道:“夫人怎么了?”

“可是饿了?再等等,饭菜马上就到。”

他笑着道:“不知你喜欢什么口味,便让人多备了一些。”

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深深情意。

应轻烛方才的怒火和怀疑消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心虚。

“没、没事。”

这人分明是真喜欢他,又怎么会这么做呢,自己这爱多想的性子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

丫鬟很快送来饭菜,而郁止将应轻烛领到桌边,嘱咐道:“你且吃着,我去外面敬完酒便回来。”

应轻烛讷讷点头,浑身都没了精气神一般,显然是还沉浸在自己又要被迫禁欲一个月的惨状中,也没心思去管郁止去敬酒。

然而真当郁止离开,整间屋子空空荡荡,只剩自己一个人时,应轻烛却又忽然感到空虚。

人还未走远,却已经想念。

忍住那不合时宜的心思,应轻烛咬着牙对桌上的饭菜作斗争,心中还想着要找人研究这不举药的解药。

下次!他绝对不会再失手!

……失手也能再解开。

郁止出了喜房,才放开了脸上的笑意,心情愉悦,步履轻松地走去前院。

有下人要跟上,被他制止:“不必跟来。”

“是。”

郁止独自走过花园,假山重重,池中活水潺潺,静谧安宁。

“嫦儿。”温润的男声带着隐痛,令人一听便之其中痛苦,又情意绵绵。

“这些日子,你可还好?”

“七殿下,臣女很好。”相比起来,女声却更冷静,也更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