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在梁今分化成beta之后,梁家的家庭气氛一度让我觉得非常恐怖,导致我跟梁临逃难似地住回了我家。
梁今身上倒是有一种丝毫不在乎周围氛围的无谓感,她在家的时候仍旧风风火火,谁也管不住她。她甚至某天突发奇想,在我下班后找到我告诉我说,她准备去找梁召。
我警告她冷静一点,她年纪还很小,不要去做危险的事情。
梁今没有在意我的想法,我只好忧心忡忡地把这件事情告诉梁临。
梁临嗤笑一声,让我不用管梁今,她从小就想一出是一出,不用第二天,到了晚上指不定就会把这个伟大的想法置之脑后了。
事实证明还是梁临了解他自己的妹妹,果不其然第二天梁今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她到我家来借书,告诉我说上次看的那本书看完了,她决定要从这些书本里吸取精华,以后也当一个伟大的作家。
我也不知道,她看我从贺念那里拿来的那些书,有没有希望会成为一个伟大的作家。
不过这倒让我突然又有了一个非常好的想法,我想姜依依说贺念拥有非常多的读者,那是不是可以让她在写她那些故事的时候,写上一点关于外来者的事情?
我觉得这个想法非常好,但是我还内心还是没有完全消化上次在姜依依婚礼上见到的场景,暂时没办法面对姜依依跟贺念。
天气渐渐暖起来后,因为要商量我跟梁临婚礼的事情,我又回了梁家。
从梁今分化后,我其实也没多长时间没见梁家父母,但是乍见到他们的时候,我发现他二人竟然肉眼可见的苍老了起来。
晚上我洗完澡,抱着暖水袋在房间看资料,跟梁临聊起他爸妈:“梁今分化成beta给他们的打击有那么大吗?”
梁临躺在床上看报告,闻言笑眯眯地瞥了我一眼:“这个应该叫做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梁召没有分化成alpha变成了beta,他们把希望放在我身上,我没分化成alpha,分化成了Omega。家里还剩下一个梁今,他们希望她分化成Omega然后跟谁家小孩联姻,但是所有的梦想都破灭了,可不就这样了吗?”
“你少这种事不关己、幸灾乐祸的语调了,弄得不是你爸妈一样。”
梁临笑了声:“没办法嘛,人总要承担自己希望会被落空的可能吧?”
我冲梁临点了下头,缓慢地嗯了声:“那我们俩是不是也得承担一下, 如果你家二老持续心情不好,最后决定推迟我们婚礼这种可能?”
梁临坐直身体:“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都是已经决定好的事情了。”
我冲梁临挑了下眉,拖长语调缓慢地“哦”出了一声。
梁临把手中的报告放下,问我说:“他俩谁跟你这么透露过吗?”
“没有啦。”我没忍住笑了声。
梁临点头:“我就觉得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哦——”我拖长声应。
结果我去卫生间出来后,梁临跑出了房间,向他爸妈去确认我们的婚礼计划。
他人还没回来,我见他不在,就大概猜到他出去做什么了,我觉得好笑,在他回来后我故意问他去做什么了。
“喝点水。”梁临走到床边重新躺下,一本正经地回答我说。
“啊?”我爬到床上,本来是准备从梁临身上翻过去,闻言直接坐在了他的小腹上。我伸手按在他的胸口处了,因为觉得手感不错,还伸手捏了捏。
“喝水啊?”我笑他。
梁临咳了一声,他又伸手乱揉了一通我的脸,含混地说道:“跟我爸妈确认我们婚礼去了。”
我哈哈笑了两声,学梁临说话:“真乖!”
梁临无奈地看了我一会儿,我准备爬到我自己睡的那边,他的手指顺着我的裤腿摸到了我的小腿肚上。
我制止他:“等一下,好冷,让我先钻到被子里去。”
梁临笑眯眯地松开了自己的手,掀开被子让我钻了进去。
梁临把被子里面睡的特别暖和,我刚躺进去就舒服地呼出了一声,梁临凑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我看他:“一人一次?”
梁临说:“一起一起。”
我有些苦恼:“那被子怎么办,明天你洗还是我洗?”
“……”梁临顿了顿,“有佣人……”
我看了梁临一会儿,梁临犹豫着说了句:“我洗?”
梁临根本不会洗东西,他被子都叠不好。
梁临把床头的纸巾拿过来扔了我们床中间:“绝对可以用纸弄干净,不会弄在床单上。”
事实证明,梁临从小到大都这样,他对他分明不确认也没有把握的事情,也能说出些非常笃定的话来。
因为我在被子里的时候,不小心散发了一点儿信息素,他就浑身红透,没办法控制自己,也来不及拿纸。
我把床单拆下来,换上了新的床单,梁临笑眯眯地在旁边说:“被子明天我我来洗。”
可是梁临“洗”过的被子,需要被他家的佣人再加工洗一遍。
我看我们的被子被佣人拿过去晒在那里, 觉得非常不好意思,当天晚上又溜回自己家睡觉去了。
院子里的青草又绿翠绿起来的时候,梁家父母给我和梁临特意定下来的婚礼日子终于到了。
订婚仪式时,我跟梁临好像都没有多大的感觉,因为是对外的仪式,让我们都像是完成一个还算开心的任务一样。
婚礼的感觉好像不太一样了,好像我接下来要正式地跟梁临组建一个家庭,对此我产生了一些轻微的焦虑,在婚礼之前常常待在自己家,没事就要等赵闻礼下班回来跟他聊一会儿,确认赵闻礼的身体健康,还常常陪在佩佩阿姨身边,随时随地会伸手抱一下佩佩阿姨。
我甚至在某段时间,建议梁临跟我恢复还没订婚前的习惯,各自在各自房间的床上睡觉。
梁临看起来好像有些莫名,在我连续两天没有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后,他大半夜地又翻上了我家阁楼,像是我十岁时某个夜晚一样,偷偷溜进我房间,发出了一些类似老鼠爬过的窸窣声音。
他爬到我床上,压在我的身上,伸手按住我的嘴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宝宝你不我身边我睡不着。”
梁临可太爱撒娇了。
我把他的手掌拿下来,笑话他:“你撒什么娇?”
梁临笑眯眯地说:“我说的是实话啊,为什么突然决定要自己睡几天了?我孤枕难眠。”
我把被子掀开,让梁临钻进我温暖的被子里,我说:“怀念一下过去的生活。”
梁临笑话我:“你过去哪一年的生活没有我?”
我想想也是,只好解释道:“不知道,就是觉得有些感慨。”
梁临把我这个行为定为婚前焦虑,赶紧把婚礼办了一切就恢复如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