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七章 第三帝国的未来(三)(第11/12页)

昭武感叹,曰:世间无神,唯有人,救人者,非神也,恒人也,后人若以朕为神,何其悲也?

八年十一月,昭武病,病中感怀故人,遂告仁宗,仁宗问亮,亮以昭武怀旧,故上表诏关羽、张飞、牵招等归雒阳,昭武闻之,感叹曰:亮知我。

羽等遂归,昭武出城迎,羽等皆动容,又诏赵云、夏侯惇、夏侯渊等返雒阳,后昭武每与羽等欢宴终日,病乃愈。

十年六月,亮病,时昭武体弱,御医以昭武当闭门修养,昭武不从,往亮府,亲制汤药,扶亮于怀,喂之,亮感念,后病愈。

十一年正月,内务府令张让卒,让先随孝熹,后随昭武,凡三十四载,及卒,昭武为之流涕。

仁宗有六子,嫡长子瑞早亡,追为孝怀太子,惟嫡次子睿宗光韧存,昭武疼爱之,时睿宗年十一,昭武以睿宗聪慧,遣亮师之,任太子太师。

十四年八月,昭武庆睿宗生辰,欢宴终日,次日病,久不愈,九月,病渐重,药石不进,仁宗、睿宗亲侍疾,为之忧。

九月初八,昭武自知时日无多,乃与羽、飞、招、云等见,共话别离,羽等泣而出,后亮归,往见昭武,昭武喜,嘱亮无忘来时路,与之别离。

九月十一,昭武诏仁宗、睿宗及群臣入见,乃曰:朕前后行事,于心未曾有负也,一生坦荡,身后所虑者,惟江山也,常言道打江山易,守江山难,朕深以为然,今命不久矣,唯有一言以告子孙、诸君,君臣为舟,黎庶为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此一言胜千万言,愿勿忘。

言毕,稍垂首,众向前观,昭武崩矣。

昭武皇帝起自边地微寒,然矢志不渝,昂然无畏,宽宏大量,以诚待人,遂以不可能之志成不可能之业。

昭武以战立身,前后战九江、征黄巾、讨凉州、惩氐羌、伐鲜卑、锄奸佞、灭乌丸、平河东、复并州,纳辽州、西域,开拓交州、云州,更拓边,西至西海,北至北海,东至东海,南至南海,终至汉之极盛,古人所未竟也。

孝熹末,汉室倾颓,摇摇欲坠,天下纷乱,不臣者蜂起,昭武应运而生,横扫八荒,诛尽不臣,汉室再兴矣。

更冶铁、制盐、修桥、铺路、建水利、设集体农庄、造工巧院、制海船,发限奴令、度田令,终经文家传、开科举,乃荡清腐朽,更迭吏治,再造盛世,昭武功德,纵唐尧、虞舜,足以相较。

今试言,古今帝王,鲜有其比,惟愿有来者。

完结感言

这本书写到这里算是写完了,有读者说想让我写更多的人物传记,但是我想我应该是有心无力了,诸葛亮和刘备的传记已经让我心力交瘁,实在是无力写就。

写启明之前,我没有休息过,一本书写完紧接着下一本,有的时候甚至双开,天天爆肝,写了四五年,到启明后期,明显感觉力不从心,于是决定休息两个月。

结果去年十月底,外婆病逝,整个休息期间有不少时间都在这件事情上,也是很累,并没有好好的休息,之后就开始更新玄德了,开始是一天四更,后面精力不济,渐渐变成三更,两更,到现在,实在是到了极限,坚持不住了。

而且玄德这本书原本我是没打算写的,算是我的废案之一,因为我料想到这样写的话,后期难免和枭雄志撞上,而我对于这个时代国家后期建设和政治斗争的内容,已经基本在枭雄志写完了,没什么新的东西,觉得没什么可写的。

之所以写玄德,主要还是休息期间读了不少今古文之争的内容,觉得这一块算是前三国时期的一条暗线,没什么人写过,觉得这样写或许算是有新意,再加上读了不少和刘备有关的书籍,对刘备的了解更深,消解了一些少年时对刘备的误解,于是想要写一本书,向昭烈帝表示歉意。

于是我就决定以刘备为主角,写关于今古文之争暗线的内容,但是写着写着,发现这部分也是很难写长,单纯写学术、政斗,写不出太多新意,写军事战争,又非我所长,反复纠结很久,原本打算写三百万字以上,最后还是决定早早停止,不再往下写,免得败人品。

这本书的成绩很好,是我写书以来最好的,这一点我非常高兴,也正因为此,让我对自己有了更高的要求,我不想用一个难以拓展下去的写不出新意的老套故事让这份好成绩蒙上阴影,我想要以更加饱满的精力和斗志去完成一本全新的作品,追求自己更高的上限。

大家都说,写书是个很有挑战性的工作,没人知道自己下一本书会写成什么样子,或者更好,或者更差,都有可能,就此完结,我也一度忐忑。

但是后来我发现,我依然对开辟新的道路、写新的故事充满了斗志和热情,我依然想要在五千年厚重历史中发掘各种各样的细节,寻找各种各样新奇的角度去切入一段纸面上的寻常历史,让这段历史变得鲜活有趣。

这个过程让我感到无比的激动,而且我发现,这个过程不单单是在取悦读者,也是在取悦我自己,让我真切的感到自己正在和一群千百年前的人同行,并尝试与他们共情,体会现代所无法体会到的一些东西。

我想,这就是穿越历史的魅力所在。

所以,既然我依然保有这样的热情和斗志,丝毫没有消减,那么我就应该果断完结,不必囿于过往的成绩,无论是好是坏,只要继续保有这份热情和斗志,那么无论何时,我都能从头再来。

一本不行,切了,睡一觉,明天再来一本,又不是公公,切了就不能再长了。

所以……

愿我到了四十岁、五十岁,还依然保有这份热情和斗志(笑)

明天就是国庆了,赶在九月的最后一天,向大家献上这份不完整的完结,愿诸君海涵,两个月之后,十二月一日,我将准时奉上我的新作品,关于清朝中期的一个不那么寻常的小故事。

诸君,两月后再会。

……

PS:关于刘备庙号的事情,有读者提出疑问,认为应该是祖而非宗,我想了很久,认为本书中刘备获得帝位是禅让而来,且国号依然为汉,中间没有中断,皇帝始终是刘氏皇帝,与西汉东汉之交出现一个新莽王朝的情况是完全不同的,西汉实质亡国,所以刘秀是复国,再创基业,可称为祖,但刘备时期,东汉没有亡国,登基后国号也没有改变,名义上不存在复国再创基业,所以不当为祖。

而且关于“祖”的这个问题,我还想到了嘉靖把朱棣的庙号从太宗改为成祖的事情,这个事情发生在嘉靖大礼议时期,和嘉靖朝初期的权力斗争息息相关,我认为庙号的更改表示嘉靖暗喻朱棣做皇帝不是正常交接,而是再创业,实质上否认了朱棣一辈子所追求的统治合法与正统,这是朱棣的儿子孙子绝对不会去做的事情,对于朱棣来说,要是他知道自己的庙号被改成成祖,应该会拔刀砍了嘉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