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2/2页)
从被他抓住之后,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尤其是每次开口询问都他拦住。
她犹恐令月出事,所以今日才会用这种方法让他将孩子带来。
苏忱霁陷入再次失去她的不名状恐惧中,将地上的沈映鱼抱起来,脚步蹒跚地踢开房门,迫不及待地打开暗室的门。
两人各自惶恐各自的。
感受到周围的声音越发小,沈映鱼抓着他的发,嗓音失去了原本的音调:“苏忱霁,你将孩子给我抱一下。”
她不懂,为何他不让她碰一下令月。
“我在这儿,映娘我在。”他彷徨地抱住沈映鱼,将脸埋进她的颈子,气息紊乱,身子颤抖。
“映娘抱抱我……”
“求求你……映娘,抱抱我……”他语不成调地咬住她的肩膀,颤得如同埋在雪山深处,冰凉的手胡乱地碰着。
甚至还等不及行至里面的榻上,他就将她抵在墙面上焦急地进入。
确定她真的在才喘着气,玉白的脸上浮着病态的红,眼尾荡漾着破碎的光。
“映娘,别离开我。”他将额抵在她的锁骨上,呼吸急乱,语气越发可怜。
“我会努力伺候你,让你每日都能欢愉,别离开我。”
似想要钻进她的体内。
沈映鱼被他抱着抵在墙上,双手揪着他的发,急剧地喘着,颤栗着,被他如痴如狂地捧着脸吻。
终于发现他的不对,似乎陷入在魔怔中,临近发狂。
她暂且将孩子的事抛掷一旁,抱着他的头,想要让他清醒些。
但苏忱霁如今什么也听不进去,只知不能停,她会跑,哪怕感受着她真实存在、仍旧在身边,也止住不名状的恐惧。
最后早已经无任何技巧,他只有本能,眼睑下猩红一片,如醉在酒中,哪怕头发被扯得生疼也丝毫不惧。
再这样下去,她或许也要跟着一起疯了。
沈映鱼意识不支地涣散,意识半清醒后,下意识伸手摸身旁,那根铁链似乎又回来了。
抬手便浑身泛着酸,她忍不住轻‘嘶’出声,很快便有人伸手轻柔地揉捏着她泛酸的手臂。
冰凉的手指,扑鼻浓郁的花香。
沈映鱼顿了顿将头微微偏至一旁,耳畔响起青年和煦的声音:“映娘还疼吗?”
如此温柔的声音,同之前的疯癫完全不同,情绪似乎稳定如常,让人无法将疯狂加注至这样温润的青年身上。
若是不是身体纵欢过度的感觉尤为清晰,她恐会当做自己做了一场美艳的梦。
“映娘对不起,是我太着急,所以一时之间没有控制住,我下次一定会控制些,你不要生气。”苏忱霁轻柔地伺候着,卑微地弯曲着腰。
只字不提昨日她消失不见之事,好似从未发生过那样。
“映娘,你看看我……”
沈映鱼涣散着神识,一动不动的,也不知听没有听见他的声音。
见她如此,他心地再次升起莫大的惶恐。
苏忱霁停下按摩的手指,自言自语地反驳道:“不,不对,你应该找我还回来,不能憋着,我的映娘会生病的。”
听着他又隐约疯魔的声音,沈映鱼心一惊。
在他下榻的时候伸手将他纂住,却握住了似伤疤的痕迹,就在手腕。
她的手一顿,接着抓着往上寻去。
沈映鱼仓皇不安地发现,还不止一处,手腕上密密麻麻得好像这处还未好,另外一处又被反复割破。
他受伤了吗?
她就消失一会儿,他究竟都经历了什么?
哪怕是看不见,但凭借手指触碰都感受到,这些伤疤的狰狞。
沈映鱼想起了原本的结局,还有前不久他疯癫的情形,心尖一寸寸泛着难言的疼。
抓着他的手,颤着音问他:“苏忱霁,你的手腕怎么了?”
她茫然无措地摸着他的手腕,一道道伤疤,甚至还有湿润的新伤。
明明都已经改变了,为何还会变成这样?
“苏忱霁……”想要继续问他却哽住了喉,眼眶涩得泛酸。
现在苏忱霁有更急的事,暂时无空回答。
他将手抽出来,安抚地吻着她的额,“映娘,等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