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逼王集中营(第2/5页)

“好舒服啊。”

柏为鹤起身离开。

陈子轻冲柏为鹤的挺阔背影喊:“是要去给我榨西瓜汁吗?”

“嗯。”

“那我要大杯的!”陈子轻拿掉泳镜,伸直双腿瘫在椅子里感叹,游泳真舒服。

游泳啊,他竟然学会游泳了。

陈子轻记得有回送外卖看到人跳河,他不会游泳,只能在桥上报警乱喊干着急,人没救上来,当时他还难受了一把,要是自己会水,说不定能帮上忙。

等回到现实世界再遇到那样的事,就能下去救人了。

柏为鹤说他游得不错呢。

陈子轻的嘴角刚翘起来就耷拉了下去,他闭上眼睛,头上的水珠淌到睫毛上,又往脸上淌,留下一条条的水痕。

怎么回事啊,柏为鹤榨个汁要这么久!

陈子轻去找他了。

泳裤挤在缝里,被陈子轻向两边扯了扯,弹到肉上发出“啪”地声响,肉颤了颤,腿上蜿蜒的水有点发痒,他随意在腿四周抓了好几下抓,力道大了点,抓出的指印渗出细微血点,盖着疯狂又克制的旧痕,透着凌美的意味。

柏为鹤端着西瓜汁过来,入眼就是这样一幕,他敛眉捏了捏鼻根,放下西瓜汁去书房写毛笔字静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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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莱尔有了新的honey。

这是陈子轻在听费莱尔接电话时得出的结论,他逛商场给柏为鹤买领带夹,耳边是费莱尔的调情声。

够不上一二线的专卖店柜哥都看人下菜,陈子轻戴着口罩跟渔夫帽,全身上下都不是市面上常见的牌子,衣料跟设计却很高档。

因此他并没有被冷落,柜哥热情招待他,喷了香水,笑容弧度是练过的,眼睛会放电,自以为能迷倒一群贵太太。

柜哥的职业只是跳板,想跳到贵太太小狼狗的行当里头去。

陈子轻没注意到柜哥打量他的腰臀线条,他在看柜台上的新品跟经典品,柏为鹤有私人造型团队,一年四季的衣物都是定制款,连带着他也是。

衣帽间一季一换。

陈子轻来这儿是因为今天发工资了,他心血来潮想给柏为鹤买个礼物。

以前从没买过。

陈子轻招呼调完情的年轻人:“费莱尔,你帮我看看。”

费莱尔斜眼,看什么,这家店最贵的领带夹价位,都不够你先生那些领带夹零头的百分之一。

“随便选喽。”费莱尔耸耸肩。

陈子轻嘀咕:“哪能随便。”

费莱尔扫他专注挑选领带夹的脸庞,三十四岁了,却跟个小娇妻一样。

第一段婚姻的状态,跟第二段婚姻的状态有着天差地别。

费莱尔拍拍柜哥的肩膀,在他耳边吹了口气,惹得他脸红鼓了个包。

“滚远点,别让你身上的廉价骚味熏到他,不然我把你的巧克力棒剪成一段一段,拿去喂狗。”

柜哥惊惶地走开了。

费莱尔站在他站过的位置,单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弹弹身上的西服:“柏太太,你大概需要多长时间,超过半小时,我可就不等你了。”

“你是我的保镖诶。”陈子轻无语地顶了一嘴,“要不了半小时,等我一下子。”

陈子轻挑花了眼,他纠结半天,最终还是遵从了自己的第一印象。

小两万的领带夹,简约的银色翅膀造型,带一条细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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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枚领带夹被柏为鹤戴去参加聚会。

正值身体和心理的青壮年期,几人却已经过上了老年生活,他们在顶层寡淡又平和的喝茶下棋,底下有堕落放纵纸醉金迷,从高处洒下来的钞票乱飞。

这是一位钻石大亨为他们安排的节目,他们没去凑热闹。

早年美金洒了不知多少个亿。

华宏老总躺在摇椅里摇晃着观棋:“为鹤那领带夹很别致,我头一回见。”

另外三人假意试探:“想必是柏太太买的?”

柏为鹤放下一枚黑子:“明知故问。”

友人们大笑。

柏为鹤的对手H.D董事马上就笑不出来了,他眼看自己堆高城墙,眼看城墙被推,一时大意就没了翻盘的机会。

输棋不输品,输就输了,既没掀掉棋盘,也没砸落棋子,他挪位置换兄弟上,让对方给他扳回一局。

换上的是个长得像小白脸,手段狠辣的梁丰控股。他一开始就没采取保守稳妥战术,棋子的走法带杀气,步步紧逼。

柏为鹤游刃有余地和他对局。

梁丰控股又吃掉一颗棋子,含笑道:“为鹤,你结了婚无不无聊?”

柏为鹤眉目懒散:“有太太,怎么会无聊,每天都能感受到至少上百个快乐的瞬间。”

“说得我都想结个婚了。”

“千万别轻易尝试,不是每个婚结了都不无聊,也有无聊透顶的。”诚曰金融创始人有感而发,他是家族联姻,没一丝感情基础,婚后各过各的,只在每个月假扮恩爱夫妻去老宅吃饭蒙混过关,实在是没意思。

已经为人父的H.D董事分享经验:“婚姻无不无聊不全看自己的心态?你想它无聊,你就会各种怠慢无所谓,你想它不无聊,必定积极热切。”

诚曰金融创始人一哂:“那也不能剃头担子一头热。”

几道意味深长的视线集中过来。

“你一厢情愿了?”

“……”诚曰金融创始人老脸挂不住,找借口出了包间。

茶喝到晚上十点多,五人里头,两人是钻石王老五,三人有家室。那三人中的其一接过家属的电话,剩下的没有。

有人提议去自家酒庄喝酒,柏为鹤坐在椅子上面,闭着眼纹丝不动。

“为鹤睡着了?”

“哪有那个心情,他在等他太太查岗。”

柏为鹤似是没听见调侃声,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友人们默契地生出相同的兴致,都在看那位许久没见的柏太太会不会查岗。

将近十一点的时候,柏为鹤的手机屏幕一亮,伴随震动。

来了。

柏为鹤拿过手机,放在右耳边接听。

陈子轻已经睡了一觉,他为了不让柏为鹤听出自己才醒就坐起来,扯着嗓子大声说话:“你不是喝茶去了吗,怎么喝到现在?”

柏为鹤的轮廓柔和下来:“没注意时间。”

陈子轻哼道:“喝个茶喝这么久,没做别的?”

柏为鹤淡声开口:“做了别的。”

陈子轻豁然就从床上站了起来,他紧张地问:“别的什么啊?你没让人下药吧?”

柏为鹤面部一抽。

太太不知道哪年那个时候落下了阴影,总担心他出门在外会喝下加料的饮品,从而失控睡错人。

柏为鹤没再让他多想:“还下了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