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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我不能再在省城里待下去。迟早有一天会露马脚的。再说,我对所谓的文学界也实在厌倦了。于是,我回到了乡下。那里更适合隐居。听说有一次一个什么地方的编辑到这儿来找我。他先找到县文联,县文联说不知道这么一个人。他们说,早些年,我们县里搞文学的人倒是出了几个,但他们都已经在外面发展并且扎下根来了。他们说了几个名字,其中就有我本来的名字,但来人一律摇头。一下子没有了共同语言,县文联的人也有些无精打采。那个人只好怏怏而返。

事后他在信中向我抱怨,我只好向他解释我这人怕社交。并开玩笑说,目前的隐居说不定是为了将来给文坛制造一个惊喜,到那时,你也脱不了始作俑者的嫌疑。他只好笑着咬牙切齿道(我能想象他嘴角的笑纹是如何的向两边蔓延):总有一天,要找你算总账。

其实,自从我用乔秀竹的名字发表作品后,类似的骚扰就一直不断。一家知名文学刊物的主编主动和我联系,说:××杂志算什么东西,不过是用我们的下脚料罢了,把你的稿子寄给我看看,我给你发个专辑。或者:好好干啊,什么时候,到××(市)来,我们好好谈谈。说实话,应付类似的骚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很吃惊于他们的下流无耻。

为了对付这种骚扰,我只能更加勤奋地写作。当我的名气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们或许就不敢再来骚扰我,我也可以说出真相。这次大会,我之所以参加,就是因为我想借这次很有影响的大会,告诉大家真相。我是一个男作家,不是一个女作家。虽然对作品本身和将来的读者来说,作者的性别根本不重要。

最后,我想说的是,我不配得××文学奖。不是我的作品不合格,而是我的文学态度不虔诚。我有欺骗行为,我耍了手腕。而文学,永远是人类精神的圣地和灵魂的净土。我玷污了她纯洁的名声。因此,我希望评委会同意我的请求,剥去我的获奖资格。

我的发言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