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不是超人,我也不是。”(第2/3页)
“敢设计到我儿子头上?!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傅迟深指了指房间里的摄像头:“我可是平民……哦,也不是,我还是有点身份的,傅氏集团创始人兼董事长,如果人离奇死亡在医院房间内,可能您会不太好隐瞒哦。”
傅迟深这话句句是挑衅,时今都要急死了。
“我看你就是找死!”
随着一声怒吼,时今从父亲身上嗅出真切的杀意,他迫不得已只能自己急忙挡在枪口前:“父亲,你冷静一点……”
“你给我让开!”
“对嘛。”傅迟深倒是一点不怕的模样,“凡事不问真相就先去指责自己儿子,真是让人想不通。”
……
事情最后以房间一片狼藉收场,时父在这的确不能真对傅迟深做什么,最后只能在时今和时乐的劝阻下回去了。
但时今知道,按照父亲的性格,这事可不会这么简单就善了。
“你为什么那么说?”时今万分想不通地看向傅迟深。
“我在陈述事实啊。”
“你……”时今都要气死了,“我父亲可能真的会杀了你,你知道吗?他是一等上将,连元首都要给他几分面子的!”
“我知道。”看时今着急的模样,傅迟深反是几分狡黠地眨了眨眼,“我肯定不会有事的,你看,这不是毫发无伤吗?”
“……”
时今无奈,他心情有些复杂地看着傅迟深:“你是为了让他不要指责我吗?”
“……”傅迟深有片刻的沉默,而后嘴角轻扬,“嗯。”
Alpha的神态很轻松,根本不像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没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的。”时今说,“我习惯了,这不算什么大事。”
“有没有必要我说了算,至于算不算大事……”傅迟深伸出一只手来,“把你的手给我。”
时今一瞬疑惑,他下意识抬起手来,却忽然觉得掌心有些刺痛,再低头一看,只见不知什么时候他掌心满是他自己的指甲抠出来的血痕。
他慌张想把手重新放下去,傅迟深那边却已经眼疾手快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手掌被迫张开,掌心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
“疼吗?”傅迟深问。
“……不疼。”
其实怎么可能不疼。
“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伤的。”时今说,“没事。”
傅迟深没接话,但手指抚过他伤口周围泛着红的肌肤,Alpha的动作很轻,指腹是温热的,落在手掌有丝丝温暖的痒意。
“你很喜欢看你哥挨骂吗?”
不待这边两人说什么,走廊的另一边就响起了付驰延的声音,原来是时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付驰延抓到墙角去了。
“我没啊!”时乐从事情发生后就不敢看时今,这会儿被付驰延抓到角落别提多心虚了,生怕他哥夫把他爸的账一起算他头上狠狠揍他一顿。
“你没你为什么什么都和你爸说?”
“……我嘴巴快。”
“你嘴巴快的后果就是你哥挨骂。”付驰延又问了一次,“你很喜欢看他挨骂吗?”
付驰延很少有这样态度强硬的时候,尤其是对时今的家人。
“我……”
“在上次我的人找你之前,我一直都以为你很讨厌时今。”
“我没讨厌我哥啊!”时乐冤枉死了,“而且上次什么上次?”
“在饭馆那次,你还和他们打起来了。”
说到这,时乐立马想起来了,少年Alpha的脸一瞬爆红,半个字说不出来。
“时乐,你有时候太不会说话了,你做的事给人感觉和你心中所想完全相反。”
“我知道了!”时乐大概听懂了付驰延的意思,而时今就在不远处,时乐生怕时今会知道自己为他打架的事,忙不迭地把自己的红脸往角落藏,“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乱说了!保证!”
“多站在时今的角度想想。”
“知道了,知道错了!放我走吧……”
时乐被付驰延训了一顿,而后顶着一张大红脸半秒都不敢看时今地跑了。
傅迟深在这边眉毛都快挑到了天上去,他看着付驰延,分外讶异:“没想到,有进步啊。”
……
傅迟深拜托了时今一件事——他要时今给父亲打电话去说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不清楚也行,反正得给他‘求情’。
“你要是不解释清楚,你爸肯定会对我下手的。”傅迟深方才怼人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这会儿倒是一反常态地可怜巴巴,“你告诉他真话假话都可以,反正你不能看着他对我下手,我心地善良的今今,救我。”
付驰延在一旁听着,怎么听怎么觉得傅迟深这话有点臭不要脸道德绑架的意思,装可怜的模样还有点点恶熏。
时今刚开始也表现得很为难——他其实一直以来都有些怕自己的父亲,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怕,而是因为长久以来父亲对他的打压和训斥,让他下意识恐惧和父亲交谈,并且时父这个人也十分固执且霸道,若是与之持有不同意见,家房顶可能都会被骂翻。
时今每每想起他父亲挂在嘴边的那些‘废物’、‘没用’之类的词,就觉得心里绞得厉害。
“你看我今天那么顶撞他,不也没什么事。”傅迟深说,“实在不行他骂你你也骂他。”
“不行。”时今第一个反应是不能顶撞长辈,而后又说,“……我不敢骂他。”
“都行。”傅迟深摸了摸他脑袋,“但你不能看着我去死呀,你得去和他交谈,去说服他,试试,去吧。”
……
时今后来真的打了电话,就是看起来万般不情愿,跟上刑场似的,而且父子两讲到一半不出意外起了冲突,付驰延和傅迟深站在阳台门之后,他们听不到时今在说什么,但可以看到时今一边情绪激动地说这话一边不停地伸手擦眼睛,大抵是哭了。
付驰延心疼不已,中校看得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但又怕现在贸然出去会伤了时今的面子。
“傅迟深你是不是有病。”救不了时今,付驰延只能转头向‘罪魁祸首’开炮,“你非要逼他打这个电话干嘛?”
“不打他就一辈子不敢和他爸说话。”
“那就不说,今今和他父亲本来一年也见不到几次。”付驰延脸垮得非常难看,“我们队里有规章制度的,时叔不会对你做什么,你要是实在害怕,我可以去和时叔交谈。”
“你总不能什么事都替他做,你不是超人。”
傅迟深说:“……我也不是。”
“……”
“傅迟深。”
“干嘛?”
“我弟弟对绿茶过敏。”付驰延不知从哪摸出来一罐绿茶磨制成的膏药,中校自己已经戴了隔离的黑色手套,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挖出一块直抹傅迟深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