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7/10页)
“不,我真的不……”
“科斯特洛先生!”一些记者大喊道,“我们能不能只问……”
“怀利警长!”不知是谁又大叫着,“你能告诉我们,可能造成绑架的一些动机吗?”
“我们没有查出有关绑架的任何动机!”怀利有些不耐烦地回答。
“那么你承认这是一宗绑架案吗?”
“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屏幕上,约翰·巴尔弗试图回答记者的提问,这时场下的记者你拥我挤,乱成一片。
“那么,怀利警长,你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那个人紧追着她不放。
“我只是……我没有说任何关于……”
正在这时,权威人物吉尔·坦普勒代替埃伦·怀利讲话了,记者对她很熟悉,正如她对那些记者的了解一样。
“史蒂夫,”她说,“你深知我们不能推测出那样的细节。如果你只是为了多卖几份报纸就胡乱编造,那确实是你所关心的。但你想过没有,这样一来你会给菲利普·巴尔弗的家人和朋友带来伤害!”
吉尔镇静地解决了一连串问题。虽然雷布思看不见埃伦,但他猜想她明显有些胆小。西沃恩上下移动着双脚,似乎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兴奋。巴尔弗打断了吉尔,并表示他愿意回答提问。当他心平气和、高效率地回答完问题后,发布会才算结束。
“竟有如此厚脸皮的家伙!”重新出去集队时,普莱德说。现在该回到正常工作的时间了。
格兰特·胡德走过来,问道:“告诉我,哪队的警察看守科斯特洛的时间最长?”
“托菲肯警队。”雷布思告诉他。
“原来我的钱都跑那儿去了!”他看了看雷布思,希望他有所反应,但雷布思似乎无动于衷,没有任何反应。“得啦,先生!”他继续说,“你的答案全写在了脸上!”
雷布思回想起和科斯特洛见面的那个晚上……科斯特洛讲眼球的故事,他走近来面对雷布思,对他说只需要好好看看……
胡德走过雷布思时摇了摇头。透过已打开的百叶窗放眼望去,短暂的晴天已被厚厚的乌云遮盖,黑云压城城欲摧。关于科斯特洛在发布会上的谈话的录音磁带将送给心理学家,他们怀有一丝希望,希望能从里面找到一些线索,雷布思不知道他们是否能如愿以偿。西沃恩站在他面前,说:“挺有趣,是不是?”
“我不觉得怀利出席发布会那段有趣。”雷布思回答。
“她不应该在那里,第一次出席这样的案件发布会,她就像一只替罪羊。”
“你不是挺乐意的吗?”雷布思若有所思地问道。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说:“我不喜欢落井下石!”她本来打算离开的,可又停下了脚步,问道,“你怎么看?”
“我认为你说的对极了,确实挺有趣的。”
她笑着说:“你也明白了?”
他点点头,答道:“科斯特洛不停地说‘我们’,而菲利帕的父亲却用‘我’。”
“好像菲利普的失踪对她母亲来说无关紧要。”
雷布思深思片刻,说道:“这可能意味着巴尔弗先生因为自己的重要性而忽视了其他人。”他停顿一下,接着说,“毕竟他现在是一个商业银行的领头人。对了,调查电脑的那些警官进行得怎么样了?”
她调侃道:“他们在总结雷布思所了解的关于硬盘之类的知识。”又补充道,“我破解了她的密码。”
“什么意思?”
“这意味着只要我一回到办公室,就可以查看她最近的大部分邮件了。”
“难道不能访问以前的邮件?”
“已经检看过了。当然,没有办法判断是否有被删除的邮件。”她仔细思考后又说,“至少我不知道有这样的办法。”
“不是都储存在主机的某个地方?”
她大笑道:“你是在想60年代的间谍电影吧?满屋子都是电脑!”
“对不起。”
“不要担心,对于将LOL理解成‘橙色信誉旅馆’而言,你已经做得不错了。”
他们离开办公室,来到走廊,雷布思问道:“我现在回圣伦纳德警队,需要搭便车吗?”
她摇摇头,说:“不用了,我开车来的。”
“很公平!”
“就像我们要变成福尔摩斯一样。”
这是雷布思确实有所涉猎的一种新技术:内政部大型成人查询系统。它是用来整理信息的一种软件系统,可以加速完成收集和筛选信息的整个过程。它的运用意味着菲利普·巴尔弗失踪一案是现在整个城市里的优先侦破案件。
“如果她在疯狂购物后突然跑回来,是不是很有趣?”雷布思想了想说道。
“我们将如释重负。”西沃恩严肃地说,“但是我认为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你觉得呢?”
“是的,我同意你的看法。”雷布思平静地说。然后在回警队的路上,他吃了点东西。
回到办公桌旁,他又浏览了一下文件,将注意力放在家庭背景这一项。约翰·巴尔弗是银行世家的第三代继承人,该银行于20世纪初在爱丁堡的夏洛特广场创立。20世纪40年代,菲利帕的祖父从她的曾祖父手中接管了这家银行。20世纪80年代,由她父亲接管。菲利帕的父亲上任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伦敦设立了办事处,然后全身心地投入在伦敦的工作中。菲利帕就读于切尔西的一所私立学校。80年代末,祖父去世后,她便转学到爱丁堡,他们家也因此迁到了北部。他们的家——杜松亭——是一座位于吉伦和艾丁格仑之间占地16英亩的豪华宅邸。雷布思很想知道巴尔弗先生的妻子杰奎琳一个人住在那里的心情是怎样的。拥有11间卧室,5间公用室……而她的丈夫每周至少有四天待在伦敦。爱丁堡办事处由约翰·巴尔弗的朋友雷纳德·马尔经营,仍然位于夏洛特广场的原址。他们是在爱丁堡读大学时认识的,后来一同远赴美国读管理学硕士。雷布思称巴尔弗为商业银行家,但实际上巴尔弗的银行仅仅是一家迎合客户需求的小规模的私人银行。例如,给富有的社会精英提供他需要的投资咨询,证券投资管理,而且包装精美的巴尔弗银行支票簿能给这些人带来荣誉感。
巴尔弗本人接受采访时,强调此案可能是为了获取钱财而实施的绑架。因此警方在家用电话和爱丁堡、伦敦办事处都设置了监听器,且一直截查所有邮件,以防有任何关于索要赎金的要求,因为指纹越少他们越容易处理。但至今,他们只收到了一些古怪的便条。另一个可能性,也许是协议出了娄子而引起的报复,但是巴尔弗坚定不移地说自己没有仇敌。同样,他也否认了他的工作团队犯这种错误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