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水果为代号(第3/4页)

美代挨近稻木贴着他的脸,挑逗地说:“你不想要我吗?”

“不!不!”稻木吱吱唔唔说不出话来。

“你要是想要我,随时都可以给你。”美代已经看透了稻木的心而有意挑逗他,因为美代知道稻木对他的同伙经常整夜轮奸美代,却没有他的份儿,内心十分不满。

“我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呢!”稻木好容易才挤出这句话,但哆哆嗦嗦,显得没有出息。

“那么,你不需要我罗!”美代故意反问一句。

“我很需要你,但不行啊!”

“怎样才行?”

“……”

“你是不是怕你那些哥儿们?”

“哥儿们所做的那种事我做不出来。”

“那么,哥儿们不在时就可以,是吗?”

“那,还行!”

“那咱们就一起到哥儿们不在的地方,怎么样?”美代瞧了一下稻木的眼睛,看他有什么反应。

“这是什么意思?”稻木露出警惕的神情。

“从这里逃出去!”美代单刀直入地提出了核心问题。

“这怎么行!这不只是要砍掉手指头的问题!”稻木由警惕转而变得恐惧。

“那是被抓住后的事情。”

“中户组的罗网遍布全国,怎么能逃得出去。”

“你真的这样想吗?”

“绝对逃不出去的。”

“你倒想得开啊。”

“不行!你用美人计来勾引我也不行,别再说这种事了吧。”

“你不答应不行。”美代改变了口气。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要把你的事告诉支仓。”

“什么?”

“就说你逼迫我跟你逃跑。”

“他不会相信的。”

“不信那就试一试吧!他们一定会认为:只有你一个人没有对我下过手,心里想占有我,但又没有勇气下手,所以就在背后偷偷鼓动我逃跑。”

“别做这种傻事!”稻木的脸一下变得毫无血色。

“我真的要去告发你。支仓是不容别人辩解的,你想把我这个重要商品拐走,正如你说的,这就不只是要砍掉手指头的问题了。”

“你别胡说八道。”

美代感到还需要进一步逼他,说:

“不!我当真是这样想的。你需要我,我也爱你,在中户组只有你把我当人对待。你在这样的地方呆一辈子,就全毁了,你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当流氓了,跟我一起逃到无人知晓的地方,咱们重新做人吧!中户组再厉害,也有他们管不着的地方。难道你甘愿在这里接受中户组的私刑而死,或者当残废的人?!”

美代为了逃出羽代拟了一个计划。中户组对“笼中鸟”的女人同家人或朋友通信都要一一进行检查。但是稻木当监视人时就可以找到机会,不经检查将信发出去。美代正是利用这个机会给母亲发了信,要求母亲回信时写上“母病速回”。因为是瞒着组里的人写的信,所以不能详谈。再说就是发了呼救的信,除了母亲外谁也不会相信,只是母亲一个人知道女儿的处境也无济于事。

美代的母亲接到信后,明白了美代的言外之意,于是立即写了“母病速回”的回信。美代拿着这封信向支仓要求请几天假。

支仓虽然不太高兴,但还是说:

“母亲有病,这是没有办法的,我可以准你假,只是你可别乱来,看了母亲就马上回来,我让‘老憨’陪你去。”

美代内心暗自发笑,因为她早就估计到中户组的组员各自都有自己的工作,只有稻木能跟踪她回家,因此才导演了这出戏。

就这样美代和稻木成功地逃出了羽代,但还不能说完全成功,因为如果就这样跑掉,母亲就会遭到危险,在未把母亲安置到安全的地方之前是不能令人放心的。

逃出羽代后,稻木似乎也安定下来了。

“咱们和母亲三人找一个较远的城市去谋生,在那里好好工作,建立一个幸福的家庭,咱们从现在起重新做人为时也不晚。”

稻木听了美代的话,也开始做起美梦。

“城堡”旅馆工作人员大槻茂,在下班回家路过公寓附近时,被一个陌生的男子叫住了。这个男子大约在四十五到五十岁之间,面部皮肤如鞣皮,似乎是一个饱经风霜的人。

对方认定了是大槻之后就慢慢地走近大槻,并很有礼貌地说:

“我想占用你一点时间。”

大槻摆着架子问他有什么事情。对方回答说:“我是前些日子在你工作的旅馆内被杀害的秋本和子的亲戚……”

听到这里,大槻感到自己的脸色都变了。

“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没有什么可说的。”大槻扭过脸背冲着对方的脸大声地嚷道。

“可我并没有问你什么呀。”

这个男子温和地笑了一笑,并注意观察着大槻动摇的眼神。

“我不是说了,没什么可说的吗,我想赶快回家。”

“你为什么如此害怕,和子的亲戚有什么可怕的?”

“有关那个人的事,请你问警察去,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大槻边往后退边哭了起来。

“真奇怪,我还没有问你,你就说什么也不知道,可见你还是知道一些情况,只因被某些可怕的人封住了嘴,不准你说出来。”

土谷紧盯着大槻的眼睛并逼近了他。大槻大约二十一、二岁,是一个在哪儿都可以找到的很平常的青年,似乎胆子也很小。他好象被土谷的视线钉住了似地站在那里。虽然渡边警告过土谷,接近大槻对双方都有危险,但土谷还是想试探一下大槻的反应。

“不,不对!请你不要胡言乱语。”大槻发出了近于悲叫的声音。

“我作为被害者的亲属,很想准确了解和子死时的详细情况,案件发生时你是离现场最近的人。”

“我在前面,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我并不知道,警察来后我才知道发生了案件。”

“说是这样说,但警察是有人报案才来的。案件发生数分钟后有人向警察报告,你应该知道这个人是谁,请你告诉我。”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大槻哀叫道。

“你不知道,就让我来告诉你吧,那个人就是中户组的人,对吧?”

“不对,不!我不知道。”

“那个人跟一个女人在一起,这个女人是土耳其浴室的女招待,这个土耳其浴室就在花月町的‘果芯’店里。”

从大槻更加害怕的神情看,土谷的判断是正确的。

“你不说我也能知道这个人的名字,他就是真正的凶手。你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但不肯说。”

“胡说!”大槻不仅声音战栗,连身体都在发抖了。

“不管你说还是不说,你的存在对真正的凶手就是一个威胁,你以为中户组会对这种威胁置之不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