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感谢订阅(第2/5页)

“嗯,衣服给我。”

沅沅老实在车边等了一会,自家那个交际花老板才穿上新衣服从树后走出来,脸色苍白腿似乎在打颤。

“花儿,会玩。”

祝川向来没皮没脸,但让人知道光天化日干了些什么也有些无地自容,狠狠瞪了她一眼,“嘴上长了个人?”

沅沅老实开车,毕竟虽然祝川不会怎么样,但薄行泽看起来凶得很。

车载空调的风声细微,祝川侧头往外看,稍微动了下立即倒抽了口冷气。

疼。

哪儿都疼。

这人是个畜生,幕天席地的凤尾树当背景,大半夜下来他后背都要烧起来了,让他跟树皮比谁更结实?

有一条他说对了,自己的衬衫确实不结实,起码没有树皮结实。

他就不该纵容这个人,下次管他什么易感期还是什么期,让他死了算了,正好自己也省的离婚这个环节了。

“那个……”祝川一开口就愣了,这嗓子?

回过头去瞪薄行泽,只见他耳朵有些发红,脖子也有点红,随即震惊地瞪大眼,他还害羞起来了?

怪不得尤芃看他的眼神那么不对,敢情还以为是他主动的?脱口骂了句脏话。

沅沅实在忍不住了,小声劝导:“别了吧,我感觉还是命重要。”

“……”祝川气的磨牙,后颈疼得他牙齿都要哆嗦,冲薄行泽勾勾手指,“我告诉你,下次再咬这儿我就杀了你。我是Beta不能被标记,记住没有?”

薄行泽低下头,有着餍足之后的心悦,低声说:“可是你说……”

“我!没!说!”祝川咬牙提前截住他的话,纵使檐上月的姑娘们喊他交际花,他也不是真的那么浪,好吧其实他喊了。

但是。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薄行泽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好,我知道了。”

“?”祝川一把挥开他的手,往旁边挪了挪,“别摸我头,我不喜欢这个动作。”

这样的动作太过亲昵,像两人从未分开过一样,也太有迷惑性。

薄行泽看出他眼底的抗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拒他于千里之外,慢慢收回手,“好。”

车开了两个小时,祝川终于扛不住睡过去,慢慢像窗户那边歪,薄行泽眼疾手快托住他的头捧着脸,轻轻地放在了肩上。

呼吸声很浅,带着一点几不可察的清酒味,是他染上去的。

薄行泽心情很好,他的身上只可以有自己的气味。

沅沅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发现薄行泽已经盯着祝川看了很久,移都没移开过,“唔”了声喊他:“薄总。”

“嗯?”

“您跟花儿怎么认识的?”

薄行泽花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她说的花儿是祝川,克制地收回了想要碰碰他脸的冲动,低声说:“高中同学。”

“同学?”沅沅震惊了,按照祝川的年龄算来,少说得是八年前的事儿了。

她来檐上月都有三四年了,从来没听过这个人的名字。

“那你们为什么分手了?”

薄行泽刚想说话,一个懒洋洋的嗓音就先送出来了,“问这么多干什么?暗地里打听老板的秘密,想造反?”

“你醒了?”薄行泽小心问他。

祝川靠在他肩膀上懒懒“嗯”了声,他浅眠,刚被薄行泽托住脸的时候就醒了,只不过懒得睁眼跟他说话,结果沅沅就开始八卦了。

“告诉她,不喜欢了,所以分手了。”

薄行泽没有依他的话复述,自己从来都没有不喜欢过,在那个被他抛弃了八年岁月里,他也没有一刻放弃过喜欢。

脑海里突然蹦出严弦说的那句,下次别说对不起,说我爱你。

“我没有不喜欢你。”

祝川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一直都喜欢你,你呢?”薄行泽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会分手,他为什么会不要自己,他还喜欢自己吗?

祝川不想在外人面前讨论这个问题,他一贯是洒脱的,毫无牵挂的,就是不想重新撕开这道伤疤。

薄行泽很期待的看着他,把沅沅当空气一样,执意要追根究底。

“你还喜欢……”

“我不喜欢你了。”祝川别过头去看窗外,仿佛自问自答般多补了句,“嗯是,那时候是我不喜欢你了,所以不告而别。”

沅沅感觉气氛有点僵,刚想找个话题缓解一下自己的罪状,结果那位冷漠的“老板娘”说话了,“你说得对,但离婚需要双方同意。”

祝川睁开眼,“那?”

“我不同意。”薄行泽也转向窗外,“你想离婚,这辈子都不可能,除非丧偶。”

**

回到家。

两人晚饭都没吃,薄行泽怕他不想吃外头的饭,便挽起袖子亲自去做了。

祝川先给苏杨打了个电话说这次不用过去做排除了,又倒出几片药丸和水吞服,薄行泽看见问他,“你吃什么药?”

“消炎药,你就像个牲口一样,我是人,不是乔乔雕的偶随便糟蹋。”祝川把这一大把药片吃完,苦的连喝了大半杯水才好受一点。

这徐医生的药越来越苦,分量也越来越多,搞不好再吃一段时间他都防腐了。

“对不起。”

祝川 祝川把杯子拍在桌上,“对不起我错了,下次我更狠,我还不知道你,省省吧。”

“那吃饭吧。”

祝川口味叼难伺候,他煮了点粥,盛了一碗出来稍微吹凉了递过去。

“晚上不要吃太油腻了,喝点粥,明天早上起来我再给你做别的。”

祝川吃着粥,心说这次看在易感期和粥的份儿上勉强原谅你,喝了半碗暖了胃精神也回复了不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前几天我回公司,看到徐言鬼鬼祟祟的在盛槐门口往里偷看,我让他进去他又不肯去。你标记过徐言没有?”

“……我没有标记过任何人。”

祝川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之前传言说你已经秘密标记过徐言,传言还说他已经有了孩子,第一次产检就是你陪他去的。”

薄行泽被他这个翻旧账似的话弄得心里有点兴奋,立马表白道:“我没有跟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做过!”

祝川倏地抬起头。

八年他都没有跟任何人?

“只有你,每次临近易感期的时候我就会提前打好抑制剂,从不喝酒或者单独与Omega相处。基因管理局的分配我都一一拒绝。”

他的每一个字都敲在祝川的心上,比这碗粥还要烫,不止暖了五脏六腑,甚至连血液都活了过来,带动腐朽多年的灵魂。

他和薄行泽结婚一个多月,再往前追溯八年,这个人一直是个波澜不兴的样子。

当年的追求是他主动,薄行泽被他逼得狠了才说了一句无比艰难的“喜欢”,虽然事事顺着他,可除了信息素的驱使之外,几乎没有什么能让他有另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