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4/4页)

一天夜里,我在为一系列新的演说写稿的时候睡着了,这时电话铃响了,召我去总部开个紧急会议。我离开屋子的时候疑惧不安。我想,这下来了,要么是谈指控,要么是谈那个女人。被女人绊了一跤!我可说什么好呢?说她多么迷人,而我只是一个凡夫俗子?那跟责任,跟兄弟会建设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只得强迫自己去,我迟到了。房间里闷热异常。三架小风扇搅动着重浊的空气。穿衬衫的兄弟们围着一张满是疤痕的桌子坐着,桌上放着一壶冰水,一颗颗水珠在闪烁。

“兄弟们,对不起,我来晚了,”我道歉说。“明天的演讲里有几个重要细节还得最后斟酌一下,我给耽搁了。”

“其实你不必再费这个神了,这样,委员会也就不会浪费时间了,”杰克兄弟说。

“我不理解你的话,”我突然感到热血沸腾。

“他的意思是你不必再为妇女问题操心了。那事算完了,”托比特兄弟说。我振作一下精神,准备应付进攻。可是还没等我开口,杰克兄弟向我提了一个令人吃惊的问题。

“托德·克利夫顿兄弟怎么样了?”

“克利夫顿兄弟——唉哟,我好几个星期没见到他了。在市南区我忙得不可开交。出了什么事?”

“他失踪了,”杰克兄弟说,“失踪了!好吧,不必要的问题就别问了,以免浪费时间。不是为了这事把你找来的。”

“发现失踪有多久了?”

杰克兄弟敲了一下桌子。“我们光知道他不见了,我们言归正传。兄弟,你得立即回哈莱姆区。那儿我们正面临一场危机。托德·克利夫顿不仅仅失踪了,而且也没有完成任务。另一方面,‘规劝者’拉斯和他那帮种族主义者匪徒正在利用这一点大肆煽风点火。你得回到那儿去,采取一切措施重整旗鼓。我们会把你所需要的各种力量交给你。你将在一次战略会议上向我们汇报。有关那次会议的事项将在明天通知你。同时请你,”为了加强语气,他敲了一下木槌,“准时到!”

因为没有讨论我的问题,我感到倍加宽慰,我甚至没留下来打听一下有没有去警察局查问关于失踪的事。这事从头到尾都不对头,因为克利夫顿非常负责,他有很多目标要争取,他不会随随便便地失踪的。这跟“规劝者”拉斯有没有牵连?可是不像有;在哈莱姆区我们力量很强大,仅仅一个月以前我刚调出的时候,如果拉斯妄想攻击我们,他将被群众奚落得无地自容。当初我要不是怕冒犯委员会而过分谨慎,我就能和克利夫顿以及哈莱姆区全体会员群众保持更密切的关系。现在我好像突然间大梦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