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奋斗过的就是婚姻(第7/28页)
聊到中途于施冒了出来,估计是看完了我们的聊天记录:“姨妈巾,你就是匹野马,郝健压根儿就不能给你草原,你这又是何苦呢?”
我盯着这话看了半天,半天转不过弯为什么于施会和刘宇飞说同样的话。在键盘上敲着:“在别人的草原上跑总不自在,还是自己种草踏实点。”
于施:“你就是倔,再过10年别人的孩子上贵族幼儿园,你还为上不起私立幼儿园跑关系的时候,你就知道今天的选择到底是对还是不对了。”
我:“你怎么就知道10年后我的孩子就上不起私立?”
于施:“刚看了下聊天记录,就连首付20万也出不起,还得你们家倒贴才能买。按我的说法,趁你们现在还没有孩子,赶紧拉倒吧。你没见网上这种男的发达之后就抛弃糟糠之妻的吗?别等郝健有本事的那天,甩了你落得个人财两空。”
于施:“我也是看你这样替你着急多说了几句,你还别不爱听。”
我看到这话就生气,感觉就像是被于施给揭了短儿,脑子一发热回了句:“于施你丫傻×吧?没事天天劝我离婚,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好?还朋友呢?没见几个朋友像你这样天天希望别人离婚的。”
说完我就把QQ群给退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是宁愿坐在宝马车上哭也不愿意坐在自行车上笑的女人,凭什么也让我去找个宝马开?再说了,谁能确定开宝马的会开一辈子?又有谁能确定骑自行车的就不可能开宝马?
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笑笑打来电话,她应该才看到我和于施吵了架退群的消息,说话的语气很是小心:“姨妈巾,下班后聚聚呗?”
被于施奚落后心情非常不美丽,憋一肚子火又没地方发,听笑笑这么一说就特别想聚,但一想等会儿出去要花钱就泄了气:“算了,我明儿还上班呢。”
“晚上看是在你家还是叶子家,我买菜买酒,你给我们当厨子就行。”
笑笑这话真是体贴,我一时感动就答应了下来:“行,那就在我家。”
下班后我告诉郝健笑笑和叶子晚上要来我们家,他居然破天荒很高兴的样子,说:“行啊,那去菜市场买菜吧?”
“不用,她们自备酒水菜品。”
郝健竟然说:“这怎么行,哪儿有上别人家还自备酒水菜品的,你赶紧给叶子和笑笑打个电话,让她们俩直接来吃饭就行。”
我斜眼盯着他:“你……你没事儿吧?”
“没事啊。”郝健拉着我的手,“走,买菜去。”
我吃惊于郝健对我和闺密聚会的态度变化,以前不是一说到要聚会喝酒什么的,眼睛鼻子都愁到一堆儿了吗?今儿这是抽什么风,我甩开郝健的手:“等等,你今天……没犯什么错误吧?”
“呵呵……”郝健笑笑,“喝个酒又怎么啦?以后只要你想喝哥就陪你。”
要不怎么说我也是个贱坯子呢,以前喝酒的时候郝健总是愁眉苦脸,我逆反心上来反而喝得更多,现在他光明正大地让我喝,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将信将疑地拿出手机拨通笑笑的电话,让她不用买菜我自己去买,买完菜回到家里我才明白郝健今天的表现是因为什么。
原来,今天中午有同事请了他们办公室的几个人吃饭,吃饭的时候纷纷向郝健问起我们的情况。郝健也老实,就把我们家买房什么的给大家通报了下。
这下可不得了,刚分手的哥们儿就拍着郝健的肩膀说:“郝师兄,这个年头,能陪你一起按揭买房的女人可没几个了。我前几天分手那女朋友,她妈非得逼我全款在二环内买100平方米以上的才能结婚。你说我这才工作几年?哪儿来那么多钱全款的?结果临要结婚,却在房子这事儿上谈崩了。”
另外一哥们儿也苦大仇深地说:“我买房倒是丈母娘给的钱,可我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啊?总嫌我家一分钱没出,在家对我说话都是趾高气扬的。”
郝健也不是圣人,这种场合当然也会有虚荣心,估计以前还没觉得有什么,这下有了对比和参照,就觉得我做的这些事绝对够他把我供起来。回到家郝健没像以前那样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等饭吃,而是拎着菜跟在我屁股后面走进厨房:“老婆,我帮你择菜吧?”
我也不推脱,直接把蒜和葱扔给他说:“那你把这个剥出来。”
“好的。”
郝健接过蒜和葱就蹲在垃圾桶旁边,我悄悄地走到他身后,只见他把蒜放在地上,专心地剥着葱皮,而且剥得特别认真,沿着一层一层地撕掉,连葱叶也都被他清理了放进垃圾桶里,葱白只剩下最里面那层。估计是被呛的,时不时还拿手揉揉眼睛。这场景看得我是又心疼又好笑。你要说他没剥好吧,人家可是比谁都剥得仔细认真。你要说他剥得好吧,挺大的一根葱被他剥得就剩下了一小截儿。
饭菜上桌后,郝健的表现就像个小媳妇一样好,在旁边帮我们倒酒。这场景别说是笑笑和叶子,就连我都特不习惯。
她们俩都知道白天我和于施吵架的事,所以喝酒的时候没人主动提起这茬儿。倒是郝健两瓶啤酒下去,就满脸通红主动举起酒杯要敬我们仨:“来吧,走一个?”
笑笑莫名其妙地看着郝健:“健哥,你行不行啊?”
“行。”郝健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大不了喝醉了我就躺旁边睡嘛。”
这杯酒下去后郝健又挨个儿举杯敬酒,到最后居然端酒杯向我敬:“老婆,咱俩走一个呗?”
“你丫疯了吧?”
“感谢你能嫁给我,陪我度过这段最贫穷的日子。”郝健像是在向我表白,说得特别认真,“今儿叶子和笑笑作证,以后我郝健要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要杀要剐就随你便。喝完这杯酒,我们就是风雨无阻的患难夫妻。”
郝健放下酒杯就恍惚着说:“我不行了,得去躺一会儿……”说完就溜到沙发上,临睡着之前还迷迷糊糊地说,“笑笑、叶子,你们慢慢喝啊,我睡一会儿起来再陪你们。”
郝健睡下之后,叶子不可思议地问我:“姨妈巾,快说说你是怎么调教的?怎么郝健完全就变了个人似的?”
这个时候的郝健,总算第一次让我在姐妹面前挣了点儿面子,我骄傲地说:“嗨,他这人就这样,熟悉之后话就能多点儿。”想起白天于施说的那些话,有些气愤地在她们俩面前发牢骚,“你们俩说说,于施在群里说那话,搞笑不搞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