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奋斗过的就是婚姻(第9/28页)

刘宇飞把我开车送到郝健单位门口:“是这儿吗?”

“是。”我完全忘了身上穿的还是晚礼服,直接穿上鞋就跳下车,“谢谢啊。”

下车一看,郝健正站在单位门前看着我,隔着老远就看到他的脸色开始变化,腮帮子是鼓了又鼓,拳头也捏得紧紧的。本来还想着过去拉他回家,顺便把下午的事情告诉他,但看他现在发怒的表情和动作,加之下午受的委屈让我倔劲儿上来,也站在原地不动。

就这样远远地站着愣了半天,郝健居然转身就走,我冲上前追上他:“干吗啊你?”

郝健也不回答我,甩开我的手气冲冲地加快了脚步。

我再次小跑追上他抓住他的衣服,不顾是不是在大街上,大声地说:“干吗啊!”

“走开。”郝健像是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再次把我的手甩开冷冷地说,“离我远点。”

连问都不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就直接给我甩脸?恍惚间郝健已经走了很远,我干脆脱下高跟鞋就向他扔了过去:“你给我站住。”

高跟鞋砸中郝健的肩膀再掉到地上,他从地上把鞋捡了起来,转头怒气冲冲地快步冲到我面前。我看他的架势以为是要动手打我,我昂首挺胸地盯着他:“干吗,你要干吗?”

迟疑了几秒,郝健的拳头最终还是没有落下来,他把鞋往我面前一丢:“穿上鞋回家。”

家不应该是受了委屈会有安慰的地方吗?现在差点就挨了拳头还回什么家!我从地上捡了鞋穿上,伸手拦了个出租车准备去找笑笑和叶子。扭头想看看郝健会不会追上来,只见他还站在原地,出租车开出很远之后才看到他转身往家的方向走了。

叶子正好和笑笑在家,见我落魄地回来,笑笑奇怪:“怎么了你?”

我走到叶子家冰箱前,从里面取出一罐冰冻的啤酒灌了下去:“齐大爷呢?把他叫出来,我们找个地儿喝酒去。”

“他出差啊,还没回来吧?”笑笑收回放在茶几上的双腿,“给我一罐。”

我又取了两罐,扔给笑笑和叶子一人一罐:“妈的,于施把我给卖了。”提起于施我又来了气,我上班上得好好的,被她拉出去参加什么狗屁聚会,聚她全家啊!我把脚放在茶几上躺直身体,把下午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详详细细地给她们俩复述了一遍。最后恶狠狠地声讨了于施,发誓从今天开始和她势不两立,老死不相往来!

笑笑听完后的第一反应却是:“郝健动手了?”

“没有,捏了拳头没打。”

“没动手那你跑什么跑?”叶子喝了口酒,“你这一走,性质就变了知道吗?”

“爱变不变,我还以为他像个爷们儿,今天才知道,做事真不够男人!”事情发展到现在,最让我生气的并不是于施卖我,而是郝健对我的态度。

“怎么不够男人了?”笑笑挑着眉问。

我猜她就在往邪恶的地方想:“去你丫的。说是没动手,但你们没见到当时他看我那眼神,就像是恨不得把我给生吞了。”

“没法想象……”笑笑不以为然地耸耸肩。

叶子也不相信:“你生吞他还差不多吧?”

我觉得郝健平时伪装得真好,我要说他对我凶,连我最好的朋友都不相信。如果有天他真打了下来,估计别人看着我的伤也不会相信是郝健打的。接着就又像在淄贡市一样,她们俩骂骂咧咧地陪我喝酒,借酒消愁。

喝着喝着我就有点醉,心里还是惦记着郝健为什么不打电话来找我。我抱怨着说:“你们看看,这郝健到现在还不给我来电话,是不想过日子了还是怎么?”

笑笑说:“那我给他打?”

我想了下:“行,但千万别说是我让你打的。”

“关机。”笑笑拨打了几遍,才得出这个最终结论。

我不服气地拿自己的手机打,结果还是一样。这下把我气得不行,我拿起桌上的啤酒一连又喝了两瓶,慢慢地就醉了,开始进入了死胡同,觉得自己特不值当,要是我性子没有那么急,当初不那么冲动地换了号码,现在跟刘宇飞会不会完全不一样?想起刘宇飞,破天荒地第一次觉得是种遗憾,拿出手机神秘地对叶子和笑笑说:“姐们儿,我把刘宇飞叫过来喝酒怎样?”

笑笑拍手赞成:“行啊,他晚上和王小帅在应酬,估计你叫他他肯定来。”

叶子多少还有点理智:“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他郝健不是不相信我吗?我非得潇洒给他看看,让他有点儿危机感。”做出这个决定我瞬间就不淡定了,果断拨通刘宇飞的电话,他应该是正和王小帅在歌城,电话那头非常吵:“菲菲?”

“过来喝酒。”

刘宇飞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好,你在哪儿?”

“我和笑笑在叶子家,你赶紧过来。”

“行,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不到十分钟,叶子家的门铃就响了,叶子把门一打开,我往门口看了一眼整个人瞬间就傻了,站在门口的人不是应该来的刘宇飞,而是关了一晚上机的郝健。只听郝健礼貌地问:“叶子,菲菲在吗?”

“在呢。”叶子往里面指了指,“进去吧。”

“好的,谢谢。”

郝健幽幽地走到我面前,萎靡不振地躬着背把手垂在两边,完全没有了下午要揍我时的意气风发。笑笑看场面尴尬,热情地把郝健往我旁边拉:“健哥,坐下喝两杯吧。”

郝健也不说话,就乖乖地坐在我旁边,我一心想要和他拉开距离,赌气地往旁边挪了下,郝健也跟着挪了下屁股,保持刚才和我一样的距离。这让我憋的气根本没地儿撒,你是要解释要哄我还是要赔礼道歉,倒是说句话行不行?

我起身就往外走,郝健也不来拉我,就跟在我身后,我快步甩开他走去准备打开门,打算马上把门关上就开跑。刚打开门,一大束红色玫瑰闯进视线,刘宇飞躲在玫瑰后面温柔地说:“菲菲,知道你今儿心情不好,这是安慰你的。”

我尴尬地站在两个男人中间,刚才喝下去的酒早给吓醒了,低身想先从玫瑰花底下钻出去再说。我刚低下头,身后如闪电似的伸出来一只手把玫瑰花夺了去,然后就是重重地摔在地上。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郝健抱起来扛在肩上,郝健就像是屠宰场里的屠夫扛死猪肉一样扛着我,在刘宇飞和笑笑还有叶子的注视下,气冲冲地往楼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