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4/4页)

激射的白流,擦过宣怀风怔忪的俊美的脸,弄脏了床单。

白雪岚叫着,「怀风?」

余韵在体内激荡,他一边吐着长气享受着,一边本能地把失神的宝贝搂在怀里。

往脸上一摸,却摸到满手湿漉。

白雪岚大吃一惊,浮在云端的快乐的心陡然下坠,抱着宣怀风慌张地问:「怎么哭了?你生气了吗?是我不好,我该死!」

反手一抽,甩了自己一个耳光。

宣怀风满脑子都是含着他时的混乱激动,正怔怔的,被他这耳光震得回了神,见他还要再扇,连忙拉住他的手,惊讶地问:「你,你这是干什么?」

白雪岚说:「我错了,不该对你这样过份。瞧你哭成这样子。」

宣怀风说:「我不是为着这个哭。」

这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果然沙沙哑哑,是哭过的人才有的声气。

很有些窘态。

白雪岚问:「那你为什么哭?你看,哭的一脸的湿,我心都痛了。恨不得扇自己几耳光。」

宣怀风说:「我哭归哭,但不是你的错。」

他是被呛得流泪。

这要认真解释起来,有太丢人。

宣怀风不许白雪岚再问,挨在白雪岚怀里,半边脸贴着他的肩膀。

白雪岚刚才一回,那夺魂移魄的精神震撼,远远超过一次肉欲上的快乐,心灵上的满足,甚至把他不知节制的本性在今晚给修改了,没再提出别的要求,只搂着宣怀风躺着,静静享受着无边际的满足。

静静的夜。

很美。

白雪岚抱了宣怀风许久,忍不住低声问:「你今晚……是怎么忽然想起做这个的?」

宣怀风闷声说:「做了就是做了,你能不能别问?」

白雪岚说:「能。」

便闭了嘴。

一只手搭在宣怀风弧线优美的背上,慢慢来回抚着。

隔了一会,宣怀风低声说:「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要生我的气,行不行?」

白雪岚说:「行。今晚,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觉不生气。」

宣怀风说:「你送我的金表,我弄不见了。」

他等了一会,等不到白雪岚说话,心里有点着慌,解释着说:「我一直戴着的,也就洗手的时候摘下来一会,后来就找不着了。我有再三地找,过几天,也许就能找着。」

白雪岚还是不作声。

宣怀风说:「你答应了,今晚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生气。」

白雪岚叹了一口气,说:「你这小傻瓜,一只金表值什么,让你这样担心。我就觉得你躲躲闪闪,有事瞒着我。身外之物,弄丢了,说一声也就完了,瞒着我干什么?我自然再给你买一只更好的来。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凶?这么不通人情?」

说着,在宣怀风额上、脸上、唇上……温柔地吻下。

宣怀风一颗心落了地,舒舒服服地承受着他的吻。

两人相拥着,将睡未睡。

都觉得与其睡觉,不如醒着更好,再享受这爱情的快乐多一会。

不知过了多久,白雪岚低声问:「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也不要生我的气,行不行?」

宣怀风微笑着说:「今晚你说什么,我也绝不生气。」

白雪岚说:「你在年宅那一晚,地窖里,那个男人其实是我。」

宣怀风脸上的微笑猛然凝滞。

半晌,朝着白雪岚的脸挥拳就揍。

白雪岚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翻身压住要动武的爱人,苦笑着问:「不是说了绝不生气的吗?」

宣怀风脸都挣红了,瞪着他说:「白雪岚!你!你!你简直是个混蛋!天底下最无耻的,就是你!」

白雪岚说:「是是是,我混蛋,我无耻。亲亲,别生气,白雪岚以后给你当牛做马……」

宣怀风说:「我不要你当牛做马!你给我滚开!你……你知道我为了那一晚的事,有多……多……」

白雪岚问:「有多什么?」

宣怀风哪里肯答,猛地一挣,低吼,「放开我!」

白雪岚英气勃勃的眉皱起,为难地说:「说了绝不生气,结果气成这样。我也知道我理亏,俗话说,死罪可免,活罪肉偿。我这就以行动向你赔罪。」

宣怀风又惊又怒,威胁道:「白雪岚!你敢又耍这种赖皮招,我们没完!」

白雪岚唇一扬,温柔十足地笑起来,说:「亲亲,你今晚给我吹了,我还没给你吹呢。我下功夫吹,吹到你饶了我,成不成?」

不等宣怀风回答,掰开两条白嫩嫩的大腿,头已伏了下去。

宣怀风「呜」一下呻吟,脖子猛地后仰。

最脆弱的命根被流氓、恶霸、土匪,咬在嘴里,他哪也逃不掉。

更不可能让白雪岚滚开。

被珍惜的吸吮着的快乐沿着脊椎发散,后腰掠过阵阵痉挛。

「白雪岚……唔……呜!白……白雪……岚……」

呻吟在黑夜中暧昧地划过弧线,带着甜味,低落于窗台心爱的青草尖尖。

我下功夫吹,吹到你饶了我。

白雪岚,白总长,言出如山。

说到,果然也……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