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百分之百【完结章上】乖乖的,等我。……(第3/5页)
明娆红着眼睛瞪他,“那你也不该瞒我。”
男人轻笑了声,“好,是我的错。不然再咬我一口?”
明娆垂眸看到他嘴上的伤口,又扁起红唇呜咽了声,“痛不痛呀?给你吹吹。”
“嗯,亲一亲就不疼了。”
明娆十分大方地凑上去啄了几口。
她以为事情结束了,人也放松了不少。
“虞砚,你叫我黄昏时离开,可是你忘了,这里面看不到外头的日光,我不知何时是黄昏,不知何时离开啊。”
虞砚难得怔愣了下,片刻后摇头笑笑,“是我的疏忽了。”
百密也有一疏,是他顾虑不周。
“所以你不回来我就不会离开的,我就是死在这里,也不会离开的。”
男人眉眼稍冷,扣着她的手倏地收紧,“不要说那个字。”
明娆偏过头呸了一口,“说错了,我不说了。”
她咕哝了一声,又去找男人的唇。
贴上时,还庆幸地叹了声,“快带我出去吧,这里好热,都出汗了。”
虞砚没有动,压向她的力道更大了些。
女孩的后背严丝合缝地贴着床榻,她被亲得眼前发昏,手脚发软,不知何时,她勾在虞砚颈后的手被拉了下来。
恍惚之间,手腕上一凉,然后就听咔嚓一声,有什么东西扣在了手腕上。
明娆茫然睁眼,隔着眸中水雾,看向已经直起身的男人。
“嗯?”
又是咔嚓一声响。
明娆顿时清醒了不少。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又猛地抬头。是那条链子!
顺着看向另一端——
她被锁在了床头!
明娆震惊地望着面前的人,“虞砚?!”
男人弯腰,手掌眷恋地抚过她明艳的小脸。
他嗓音轻柔:“红色的按钮按下时,地面会出现一个暗道入口,最外面的地方会放着这条链子的钥匙,你伸手可以拿到它。”
明娆瞪大了眼睛,猛地起身要坐起来。
铁链哗啦响着。
男人的掌心按在她的肩上,用了些力气,按着她动弹不得。
他眼中满是温柔,看着她时,爱意深浓。
嗓音低沉道:“拿到钥匙打开锁链,带上包裹,顺着暗道快跑,你会看到裴朔,跟他走。”
明娆的眼中瞬间又漫上眼泪,她用力挣扎,可是按在她肩上的手力气太大了。
他很小心地不弄疼她,又叫她无法动弹。
明娆怒极,偏过头一口咬在他的手上。
男人眉头未皱一下,他眼里漾起细碎的笑意。
“娆娆,我会去找你的,一定会的,别怕。只是暂时分别,我保证。”
明娆红着眼睛抬头,“虞砚,你要去做什么?你别去好不好?我们现在走,躲起来总是可以的,凭你的本事,没人能找到我们。”
虞砚笑了,他抬起那只被咬的手,轻轻捧着她的脸颊,弯低了身,黑眸一瞬不瞬地温柔注视着。
他说:“可我想让你安全又快乐地活着。”
不希望她逃亡,担惊受怕。
不希望她总是活在威胁里。
“娆娆,外面那是个大麻烦,随时都是危机,我不能放任那样一个隐患一直存在,我必须彻底解决,斩草除根。我向你承诺过,不会叫你受到任何伤害的,还记得吗?”
那人已经动了杀意,并且实施。
虞砚不会大方到放过这样的威胁。
他不嫌麻烦,只怕明娆会受哪怕一点委屈。
即便是再微小的可能也不行。哪怕以一己之躯作为代价,也要护她周全,安稳一生。
明娆记得。
那次她对他说了那个梦,其实不是梦,是前世真实发生过的事。她对他说:我需要你。
他便承诺说,此生都不会叫她受到任何伤害。
明娆没想到一个人重诺至此,甚至宁愿破釜沉舟。
“抱歉,这次就算你不愿意,我也要将你锁在这里。”
这是虞砚第一次在她拒绝的情况下,依旧固执地把人锁了起来。
明娆哭着去掰手上的锁铐,恳求道:“虞砚,别去……”
虞砚松开了人,“链子的长度足够你去拿食物和水,我走后,你要尽早离开。记住,按钮按下,这里就会塌,洞口会封死,不叫人寻着暗道找到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后退。明娆哭着追上去,可走了几步,链子便伸直,再也无法向前一步。
虞砚站在她一步远之外的地方,忍了忍,还是没克制住往回走了一步。
他将她拥进怀里,紧紧抱着。
微低下头,闭上眼睛,唇在她发上深深一吻。
再开始时,嗓音低哑,也带了点哽咽:“乖乖的,等我。”
“虞砚,虞砚,别走,能不走吗?”明娆害怕会再也见不到他,死死抓着他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呜呜呜虞砚……虞砚……”
她声音哭哑了,用了全身的力气抓着他的手腕,死死抓着。
可是男人还是将她的手拉开。
他最后抚了一下她的脸颊,擦去源源不断滚落的热泪。
“娆娆,我知道只要同你和离,还你自由,她就会放过你,可我做不到。我宁愿去拼一个结果,和她、和过去做个了断。”
“你一辈子都只能跟我在一起,我好坏啊,是不是?”
明娆哭着摇头,说不出话来。
他对着她温柔笑了一下,郑重许下诺言:
“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明娆眼睁睁地看着男人转身离开,看着他又将牢笼落了锁。
暗门合上,她爱的男人迎着光远去,而她只能躲在这一方牢笼里,等着他凯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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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寝殿内,陆笙枫坐在她的寝榻旁,握着她的手,脸色难看。
“母后,你这是在逼他。”
太后虚弱地偏过头,把手从陆笙枫的掌心中抽出。
陆笙枫不依不饶,抓住她的手。他头一次用“叛逆”的语气跟她讲话。
“他是你的亲儿子,我知道你心疼,可是你这样,我就不难过了吗?!”
“你就叫他们好好在一起,别再管了,放手让他去过自己的生活不好吗?他早已不是那个能老老实实被你关在屋中的小男孩了!”
陈琬柔没有力气跟他吵架,虞砚那天的态度刺激到了她。
虞砚有句话没说错,她陈家人骨子里流的就是偏执强势的血液,虞砚是她的儿子,和她一样的性子。
他随了她,是块硬骨头,这块骨头终究还是硌到了她自己。
这是流淌在血液里的传承,怨不得任何人。
陆笙枫瞧不得她这个样子,他也平白地生出一股执拗劲儿,从来都温顺听话的帝王,此刻也不管不顾似的。
他伸手钳制住女人的下颌,俯身低头,靠了过去。
他没舍得用力气,仗着她虚弱无力,在她的错愕之间,轻而易举地就将唇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