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笑了笑,小声说道:“枪毙我们。”
远远近近地,不时有炮火声传来,已经好几个小时了,偶尔还会有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此外还有直升机的嗡嗡声,他这么说看来是很有道理的。不过他为什么要笑,却是不甚明了。
那天晚上,他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了。当时他们躺在谢维克用包柳条箱的稻草做成的垫子上,两人紧紧挨着相互取暖。谢维克醒来的时候,他全身已经僵硬,谢维克坐起身来,聆听着这个巨大幽暗的地下室、外头的街道以及整座城市的寂静的声音,这是一种死亡的寂静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