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恶灵变奏曲(第3/4页)
这次,他轻轻拍了两下门儿,“哥们儿,你们这也太刺激了,听我的,赶紧出来,不然等会主任撞见了,吃不了兜着走。”
接着,他便自顾自去解决自己的事了,还吹着口哨。
等到对方离开以后,赏南才松了口气,他翻了个白眼,嘴唇被蹂躏了艳丽的红,所以翻的白眼也没有什么气势。
“江鲫,我们等会家里见吧。”赏南低声说道,他声音听起来微微嘶哑。
江鲫点了点头,手指最后按了按赏南的嘴唇,听话地消失在了赏南眼前,赏南抓着手里的毛绒挂件,慢慢弯下腰,额头抵在膝盖上,平复着已经失了控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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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江鲫接了吻之后,赏南手脚一直是冰凉的,直到晚自习结束,又走路回家,他手脚一直都回不了温。
[14:他是鬼嘛~]
赏南冷得牙齿直打架。
只单穿了一件卫衣的童喜不明就里地看着赏南,“有这么冷吗?我觉得还好哎,这还没正儿八经入冬呢,下个月才入冬,你就冷成这样啦?那冬天还怎么得了。”
赏南缩着脖子,朝门卫笑了笑算打过招呼了,同时回答童喜的话,“开空调。”
童喜拍拍赏南的肩膀,“放心,等我们考到了首都大学以后,去哪儿都有暖气,那时候就不用开空调了,空调没用。”
“你不一定能考上。”赏南把下巴藏进卫衣的领口,顺便还把帽子也戴上了,小脸煞白,“还差三十多分呢。”
“放心吧,我一定能考上,”童喜很自信地说道,“我去买两罐汽水,冬天喝冰的,可以提神醒脑。”
童喜兴冲冲地跑进小卖部,老板披着毯子已经准备打烊了,看见童喜在往这边跑,还加快了关门的速度。
“故意赶着这时候来买东西。”老板丢下拉卷闸门的铁钩子,拢了拢毯子,“刚刚李兰家那小子也来买东西。”
老板看着走近的赏南,好奇道:“哎,李兰那房子不是租给你们了吗?怎么她儿子又回来住了?”
“房东说她儿子想家了,所以回来住几个月,我们年龄反正都差不多,一起住也没什么的。”赏南双手揣在兜里,站在冷风中,感觉自己冻成了一根冰棍儿,他现在不仅不想和江鲫接吻,甚至不想和对方恋爱了。
老板恍若明白了,点点头,“江临那孩子啊,小时候虽然不怎么听话,死讨嫌,跟小混混似的,后来慢慢还学乖了,还考上了首都大学。”
“你俩高三,学习上有什么问题,正好还能借这段时间门请教请教他,江临学习变好了之后,脾气也变得很好,又懂礼貌,比我孙子可强多了,这年纪的,很少有那么懂事听话的。”
赏南点点头,全当这是在夸江鲫,那样的话,他心里会好受许多。
童喜结了账,赏南和他一块儿上楼,在电梯里,两人一人开了一罐汽水喝着,赏南觉得这冰可乐都比江鲫的嘴巴要暖和。
“其实和别人一块儿住,我还怪不自在的。”童喜一边说着,一边掏钥匙开了门。
以前赏南和童喜晚上下了晚自习回家,家里没人,乌漆麻黑。而今天一开门,客厅的灯都亮着,窗帘被挽着放到了落地窗左右,沙发上的抱枕都被摆得整整齐齐,从他们住进来便没有使用过的电视机也被打开了,甚至连餐桌上乱七八糟的习题册和试卷都被堆放得整整齐齐。
江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两人回来,他立马展开笑颜,“你们回来了?现在十六中的晚自习结束时间门比我们那时候怎么还晚呢。”
他把家里收拾得亮亮堂堂,整洁干净,直接就把童喜对他的好感度拔到了一个相当高的指数,只是看着和江鲫一模一样的脸,童喜仍旧觉得有些别扭罢了。
可能是因为先入为主,如果他先认识的是江临,那么再看着江鲫,他可能也会觉得别扭吧。
而赏南的反应则非常的不对劲,用童喜的话来说,就是不热情,不像平时的赏南。
赏南进来后就放下了书包,他找到自己的水杯,一边倒水,一边问:“今晚怎么睡?”
江临调低了电视机的音量,“我睡次卧吧,毕竟你们付了租金,让你们两个人挤在次卧,我感觉不太好。”
很对,童喜觉得江临说得很对,江临人可真好啊,他正要点头,却被赏南抢先拒绝了,“还是我和我朋友睡次卧吧,次卧的床比较大,我朋友的个头你也看见了……”
童喜:“……”话虽如此,但这话真不像是人说的。
出乎赏南的意料,江临一口就答应了,“好啊,我都没问题的。”
说完后,他继续看着电视,赏南和童喜石头剪子布,赢的先去洗澡,赏南赢了。
童喜喝了一大口,冷得呲牙咧嘴,“那我就先做两道题。”他放下可乐,打开冰箱,想把昨天买的车厘子拿一盒出来洗了,边写作业边吃,只是他翻遍了冰箱都没找到。
童喜把自己的表情调整成凶狠的样子,跑去洗手间门,赏南正在挤牙膏,童喜问:“你和嗯嗯昨天到底偷吃了人家多少车厘子?”
“就几颗,没吃完的不都是你吃了吗?”
“不止那一盒,我一共买了三盒,昨天晚上吃了一盒,应该有两盒才对……”
“抱歉,”江临的声音突然在童喜身后响起,他满脸都写着歉意,“我早上没吃早餐就回了家,太饿了,所以吃了一些冰箱里的东西,多少钱,我转给你吧。”
对方如此彬彬有礼,童喜凶狠的表情绵软下来,他努力回想,“一盒三百,我买的很多勾的,你转我六百就行了。”
江临一笑,“好,我去拿手机。”
赏南撇了撇嘴,锁上了洗手间门的门。
如果江临真是讲客气的人,就不会招呼都不打一声去动陌生人的东西,而且刚刚他们从回家到现在,这么长的时间门,江临都没主动告诉他们自己吃了冰箱里的东西,如果童喜没发现,江临可能根本就没打算说。
看来,不管他偷拿了多少别人花园里的鲜花点缀在自己身上,都掩盖不了自己是一根狗尾巴草的事实。
他刷完牙,抓起钩子上的发带把碎刘海掀了上去,顺道把卫衣从头上脱了下来。
黑色的卫衣短暂地挡住眼前的视线,彻底从头上拉下来时,发带也掉了下来,遮住眼睛,赏南重新把发带掀上去。
视野一清晰,他便看见了镜子里的江鲫。
江鲫眸子血红,脸色青白,他或许是受到了江临的影响,那其实也是另一个江鲫,被偷走的江鲫。
但江鲫看起来却有些可怜,他的手掌贴上了赏南的后腰,凉得赏南浑身都僵住了。
“我可以亲你吗?”他喜欢赏南,他好喜欢和赏南接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