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 王者之爱 第三章(二)(第2/5页)
“原来是那个啊。”烈中流听了,气定神闲地笑道,“当然是我。”
“豆豆是我们家的侍从,名字叫烈斗。但中石喜欢叫他的小名,从小和中石一起长大,两人形影不离。”烈中流对凤鸣解释道。
烈儿昨晚和他一起吃菜喝酒,反而和他亲近了点,代凤鸣答道,“鸣王是想问,在阿曼江心放石头的是不是丞相你。”
凤鸣“嗯”了一声,表示明白。
凤鸣大声咳嗽起来。
子岩兼容恬的性子却有些相同,也是以正事为重的,不由凑过去认真地问,“丞相,刚才所说的忽然出现在城里的敌人,难道就是你弟弟和他的侍从两人?”
他跨进房内,和各人打过招呼,问凤鸣道,“鸣王刚刚叫我干什么?”
烈中流点头说是。
烈中流今天换了一袭布袍,蓝色衣料洗得有点发白,却异常整洁。
千林露出肃容道,“那么我先出去一趟,吩咐停止全城搜捕,免得城内引起不必要的惊慌。”
真是白天不要说人,晚上不要说鬼──果然一说就钻出来的。
子岩和他是老搭档了,接口道,“这件事我去办,我还是要亲自巡查这附近一圈才放心。”
凤鸣吓得猛然转身,烈中流俊帅的脸蛋跳入眼帘。
“你去也行。记得再调一队人马过来驻守,副将府空放着毕竟危险。”
“鸣王在叫我吗?”一个充满朝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明白了,这个也用得着你嘱咐?”子岩笑答一声去了。
凤鸣恍然大悟,惨叫一声,“不会是烈中流吧?”
烈中石却仍在到处喊“豆豆”。
容恬摸着他的头,“用你这个笨笨的小脑袋想想,我们是怎么到这个偏僻的越重城来的?又是谁早就成竹在胸,知道怎么把这个易守难攻的小城弄到手的?”
众人都以为那个“豆豆”应该就在附近,一喊就现身,不料烈中石叫了半天,连个鬼影都不见。
凤鸣已经穿戴完毕,乖乖走到他身边。
烈中石急得冒了一额头的汗,拼命挠头道,“糟了!糟了!豆豆掉了!怎么办?怎么办?槽了糟了!”在原地团团打转,喃喃道,“我不该扔下他,就知道不该扔下他的……”一时不知所措,竟拼命用手惩罚似的拽自己的耳朵,将两只耳朵拽得通红。
容恬无奈地叹口气,对他勾勾手指,“过来。”
秋蓝心肠最软,见他一个熊般高大的汉子,急起来却像小孩似的,柔声安慰道,“你不要急,他就算掉了,也应该在这个越重城里。我们鸣王心肠最好了,他会叫人去帮你找的。”
“谁啊?”凤鸣挠头。
这个安慰对烈中石毫无用处。
“还能有谁?”容恬露出一丝苦笑。
他听秋蓝说了,皱眉摇头道,“你不知道,豆豆最笨了,掉了就找不到了。豆豆……豆豆他最笨了……”
“不是永全?”凤鸣大讶,“不是永全,那会是谁?”
话音末落,不知从哪里爆出一声高暍,“谁最笨?你才笨!烈中石最笨了!”
如果他是聪明人,当年也不必叫烈儿硬把永逸拽下太子位,换永全当新太子了。
随着那声音,一个人影从前厅门前的假山后转了出来,全身上下穿了一套红衣,腰间松松垮垮系了一条似麻非麻的半掌宽腰带,直如浑身冒着火的天神降临,活生生一个怒目金刚。
容恬摇头道,“永全并不知道我们弃船登岸。不但如此,现在看来,这个蠢材其实一直就不了解我们的行踪,更别提放石头阻挠船队了。”
他一边骂烈中石“笨”,一边怒气冲冲地走进前厅,脚步蹬蹬蹬蹬,每走一步,仿佛屋子就摇晃一下。
“对啊,真奇怪。”凤鸣蓦然一震,“难道他已经知道我们弃船登岸了?”
众人顿时愣住,还没回过神来,这个比烈中石更巨的“巨人”已经脚下生风般,到了眼前。
他一说,凤鸣也醒觉过来。
那人个头居然比烈中石还要高,也是一样的虎背熊腰,从耳后到嘴边,满是毛茸茸的黑黑大胡子。
容虎也一直在听子岩的回报,这时候不解地道,“既然永殷那个所谓的新太子永全知道我们在船上,知道要在江心投石阻扰,为什么自从我们登岸后,船队就畅通无阻了呢?他若真和容瞳勾结,会一直设法阻止船队才对啊。”
凤鸣直看得目瞪口呆。
“是的,所以属下已经又派出一人,将计划有所改变的消息带给太后。”
我的妈呀,这是哪里出产的“豆豆”?
容恬道,“太后尚未知道我们的计划改变了。”
人猿泰山还差不多。
“船队则由罗登独立主持,继续沿着阿曼江直上。”子岩虽然不大爱作声,其实也是内心剔透之辈,温言道,“鸣王不用为船队担心。萧圣师声威远慑,只要大王不在船上,不牵涉极重要的政治,谁也不愿意招惹萧家船队,以至得罪萧圣师。”
烈中石一见“豆豆”出现,精神大震,簌地扑过去,一把将他抱了,喜笑颜开道,“豆豆,原来你没有掉,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差点手舞足蹈起来。
凤鸣想起那已经属于他的庞大家族资产,插嘴问子岩,“那船队呢?”
豆豆把他一把推开,指着他鼻子骂道,“烈中石,你这个笨蛋!你怎么可以说我笨?”
据太后说,自从大王抛船登岸后,船队在阿曼江上没有再受到任何阻拦,不过为了避免泄露踪迹,太后及随人也很快在一个废旧的小码头登岸,乔装打扮改走陆路,当然,她们走的虽然也是陆路,但比我们这种翻山越岭的好多了,可以走马车,所以很快就到达了指定地点。”
烈中石被他恶狠狠推开了,愕然道,“你怎么不笨?明明听见我在叫,怎么又不出来?”
子岩在容恬面前站定,有条不紊地把城防各项事情都大致说了一下,又道,“入越重城后立即派往南边的探子已经回来了一个,他已经在原先约定好的隐蔽地点见到了太后。真是巧了,太后也是刚刚才抵达。
“明明是你说,副将府里面很危险,我们必须一人在明,一人在暗。你没有说暗号之前,我不可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