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陆权论(第3/3页)

郑和想的则更深远一些:“我认为应该是对其他国家的影响能力,可以让其他国家对华夏低头俯首。”

姜星火摇了摇头。

“有一句话叫做庙堂是经济的延续,战争则是庙堂的延续,国际权力,便是某个国家可以从战争、庙堂、经济等等角度,全方位影响其他国家的能力,而其中最根本的、最持久的,则是经济利益。”

姜星火看向了朱高煦,轻声问道:“你还记得我们《国运论》第一卷的那节课吗?那节课,我们也提到了唐朝。”

朱高煦一怔,旋即回忆起来。

“那时候姜先生您吟了一首诗,神情颇为悲切。”

“君不闻,汉家山东二百州,千村万落生荆杞!”

“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那节课您说,之所以唐廷不惜穷兵黩武也要控制西域,便是为了做大西瓜。唐廷如果掌握了丝绸之路,就拥有数不尽的财富,不需要依靠田赋过日子。”

朱高煦忽然“咦”了一声。

他恍惚间,似乎想起了,姜星火在几个月前,埋下的一句话的伏笔。

“无论是强汉还是盛唐,最终都失败了……这里面还涉及到‘国运论’的核心,以后再讲。”

草灰蛇线,伏脉千里。

姜星火看着朱高煦的样子,欣慰地搓了搓手,这个学生记得很认真。

“看来你想起了,那么今天,《国运论》的第三卷,我就为你揭晓在第一卷埋下的引子。”

“为什么强汉盛唐企图控制西域商路的扩张行为,最后都失败了。”

“这也是陆权论与海权论的根本区别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