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 言惊四座 第五章(第5/6页)

他身子轻轻一扭,余浪把他抱得更紧,热唇贴在后颈敏感的肌肤上,磨蹭着,扬起笑意,“不但如此,大王还把我献上的神草退了回来。那东西,我本来想他用在你那鸣王身上的。”

他看起来风流儒雅,是个诗书公子型的人物,其实武技甚高。烈儿被他双臂似乎轻松的抱着,就算在往日要挣脱也需要耗费一番功力,何况现在身上无力,竟一点也避不开,像被捆住手脚的小狐,只能清醒地看着猎人对他为所欲为。

听见余浪提及凤鸣,烈儿暂时把余浪在身上游走的手掌从脑海里屏除,喘气着追问,“什么神草?”

余浪把神草的功效说了一下,烈儿心里暗暗吃惊,幸亏若言还有一点大王的风度,不肯用这邪恶的东西。

不过,为什么他们那么笃定能把鸣王抓到呢?正在暗中思索,胯下一阵火热刺痛。烈儿痛哼一声,双掌勉强按住衣料下肆虐的祸首,带动金属链子一阵叮当作响,低声道,“余浪,你若想要我,只管进来,何必一直这么活折腾人?”细细眉毛蹙起,挤出一分痛楚却异常性感的妖艳。

余浪脸色平静,只在他鼻尖上吻了一下,“你口口声声说要永逸,我就算占了你的身子,又有什么意思?余浪难道是强暴他人的下流强徒?烈儿,你未必太瞧不起人。”拾起垂在软垫上的长链,绕过石壁慢慢拉扯。

链子越收越短,可以活动的空间越来越少,不一会,烈儿双手已被固定在墙上,无法动弹。

烈儿不屑道,“把人折腾到开口求你,再加强暴,你就不是下流强徒了?可笑。”朝余浪狠狠唾了一口。

余浪似乎真的从不生气,侧头避过,反而展开足以令日月失色的俊美笑颜,“烈儿,太晚了,现在就算求我,我也未必肯抱你了。谁让你这么让我伤心呢?”他嘴上说着伤心,却丝毫不见于眼色,还是那般款款柔情。

一边说着,一边分开烈儿大腿,烈儿身上的衣物都由余浪一手挑选,本来就是很松垮简单的样式,下面更是空无一物,和权贵家中豢养随时供发泄的宠妾衣着几乎相同。

把下摆往上一卷,纤细白净的大腿就尽露在余浪眼底。

烈儿挣了一下,脚踝上链子又悦耳地响起来。他知道又像过去几次一样,无论怎样挣扎都好,反正逃不过去。余浪不把他折磨到心满意足,绝不会离开。心里暗叹一声,闭上眼睛听天由命。

余浪也叹一声,低声道,“你这样,难道我就饶了你吗?烈儿,你越如此,我越放不过你。”

这人最大的本事,莫过于言行不一,嘴里说着不放过,手却不再揉捏令烈儿痛苦万分的胯下之物,捏开烈儿的牙关痛吻一番后,蓦然退开。

他转身躺倒在软垫上,头离烈儿被束住的石膝不过数寸,儒雅的脸上泛起一丝倦意,闭上眼睛,忽然沉声道,“大王这次的所为,令我深感焦虑。神草对西雷鸣王这样的人,是最快又最有效的控制工具,大王竟弃之不用,可见他对西雷鸣王一事,已经分不清轻重。”

烈儿身上被他煎熬出的欲火稍微减退,闻言低头朝他看来。

余浪闭眼仰趟,似在半寐半醒之间,乌黑发丝垂散在软垫上,宽阔的额头和高挺的鼻梁,无一不昭示此人才情出众。

这模样,和当日出见时几乎一丝不改,此刻双目闭合,掩去犀利无情的光芒,越发温柔迷人。

烈儿趁着这难得的空挡,低着眼睛默默凝视,脑内隐约一片模糊,似又听见他曾经的赞叹声——“好精致的孩子……”

低沉雅静的声音,一句赞美,徐音渺渺。

他出了一会神,脑中晃过永逸的脸,吃了一惊,狠狠咬住下唇,几乎咬出血来,回过神来,心窝又是一阵刺痛。

余浪却像什么也看不出来,收回视线,微笑着,吐出一个仿佛经过深思而做出的决定,“我要杀死西雷鸣王。”

“什么?”烈儿剧震。

四肢上的链子清脆作响。

“我要杀死西雷鸣王。”余浪缓缓从软垫上坐起来,轻轻松松地道,“此人的存在对大王是一个可怕的威胁。已经有过一次阿曼江惨败,这样的惨剧绝不能再重演,他必须死。

烈儿听得目訾欲裂,咬牙道,“余浪,你道我家鸣王是你养的兔子狗儿吗?你要杀就杀?有我家大王在,你休想动他一根头发。”内心却不如嘴上说的强硬。

别人的威胁也许他不会放在心里,但余浪,却总有片言只字就让他心里发寒的能耐。

这个人,绝不是空口吹大气之辈。

他越焦急,余浪越是悠闲,“等他落到我手里,我不但要动他的头发,还要动他的小命。”

说罢,走到地窖入口,屈指敲打了两下厚木板。

厚木板被掀开,几道阳光直射进来,不一会厚木板又被关上了,余浪再出现在面前时,掌上托了一个小碗。

烈儿一看那碗,知道又要被喂药,咬着牙怒视余浪。

“这些都是我精心熬制的,虽然不太好喝,可却是为了你好。”余浪一边说,一边撬开他的牙关,一口气灌入他喉中,“你也该猜到这里面有毒,不过用不着害怕,我每天都给你喂了解药。那些让你身体无力,而且肌肤敏感的药丸,就是解药,只要你乖乖留在我身边,这剧毒永远不会伤到你。”

烈儿毫无选择,碗里墨绿色的浓汁全被灌了下去,鼻口之间全是一股诡异的浓香,胃里火辣辣的,像热油在里面烧沸了,痛得他四肢抽紧,把链子拉得哗啦哗啦响个不停。

一会痛楚渐平,才停下挣扎,失神般的默默喘息。

黑发沾上冷汗,湿洒洒地贴在脸颊上。

余浪将他链子松了,把他抱在软垫上躺下,问“你还想不想那个永逸?”

烈儿无声地把脸侧过去。

余浪凝视着他优美的侧脸轮廓,轻轻一笑,道,“就算你说不想,我也不会信的。”搂着烈儿,把额抵在他渗着冷汗的后颈窝处,半日没再说话。

烈儿僵了半日,察觉身后的人一点动静也没有,才悄悄转过头来。

余浪居然静静睡了。

烈儿也是一愕,隔了片刻,似有打算,可手不过略动了动,链子立刻碍事的叮叮响了起来。

余浪已经睁开眼睛。

“别打算在我睡着时动手。”他眼神清醒得仿佛根本没睡过,淡淡笑道,“我从少年离家的那一天起,就没试过真正合上眼睛安睡。烈儿你不明白我。”

他将手放在烈儿脸上,那致密充满弹性的肌肤仿佛让他感到安心。余浪舒服地挪了挪身子,又移到烈儿腰上,将他松松的抱住了。

“你竟一点也不明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