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茶艺速成班(第2/6页)
陈子轻眨了眨眼睛:“祝福还是要送的。”
谢浮乐不可支:“我老婆好残忍。”
陈子轻说:“感情有主的情况下,谁会顾虑其他人。”
谢浮掐着他脸的手往下移动,松松地圈在他细而坚韧的脖子上面:“我都忘了,你在一段感情里是绝对忠诚的,一对一,真是好品质。”
陈子轻狐疑:“你是不是在阴阳怪气?”
谢浮冤枉:“现在的谢浮哪敢。”
陈子轻扒开脖子上的手直起身,他把牙刷冲冲,放进漱口杯里:“谢浮,我希望你有分享欲,希望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希望你不快乐就直接发泄出来,不光是对我这样,对别人也是。”
谢浮的眼里露出几分纯粹的困惑:“我不都做到了吗。”
他自我反思:“我做的还不够?”
“没有说你不够,我是想你坚持下去。”陈子轻在他斜面上慢慢转身,背靠着冰冷的洗手台,仰脸对他笑,“好不好?”
谢浮也笑:“怎么会不好,只要是你说的,都好。”
这是很平常的早上,很平常的洗漱时间,陈子轻不知怎么就说:“那你发誓。”
谢浮脸上的笑意还在,眼里的笑意却一点点消失,又在瞬息过后忽然重新铺满:“我发誓。”
陈子轻眯眼:“你说的话算数?”
“算数。”谢浮放松地接受爱人少有的审视,“我永远说话算数。”
陈子轻怔住了,他的眼中浑然不觉地流露出思念。
谢浮握住眼前人的腰,将他往怀里带了带,怎么办,我的老婆不知又在我身上找到了哪位白月光的影子。
这是我第几次撞上了?
一两次还是三五次,这么巧,我不会是我老婆哪个白月光的转世吧。
谢浮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他捂住爱人的眼睛,吻爱人的唇,听只属于他的喘息,内心的嫉妒之火这才逐渐缩回暗无天日的角落,它不配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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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上午去逛街分散注意力,他给谢浮买了一个打火机。
谢浮第一反应是,老婆送了他一堆用不上的小玩意,如今终于出现能用的了。他带着打火机去书房,拆开包装拿在指间找找手感。
做工粗糙了点,款式老土,配色老土。
但胜在老婆所赠。
谢浮扣开打火机的盖帽,拇指下按,火苗打出来的那一刻,机身上就出现了一个红色的爱心。
“……”
他把打火机放进早前新开的一个抽屉里面。
破烂+1
老婆的爱+1
几瞬后,谢浮解锁抽屉,将自己常用的私定打火机放进去,留下了带有爱心的小丑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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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在三楼客厅的窗边往外看,不时瞟一眼迟家的另一边。
季家的铁栅栏边开了很多花,从去年开始往外冒头,今年已经是一大片,快赶上谢家的一半量了。
花种比较特殊,都是陈子轻没见过的花,他拍了张照片,截了朵花上网搜搜。
出来的信息是国外的一种花,寓意是盼望。
陈子轻把照片删了回到客厅,他随手拿了桌上的本子翻开,按开自动笔写写画画。
清单上不会出现活人。
眼下这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季易燃的小妈跟清单上的淑仪同名,两人没什么关系。
二:季家的淑仪不是真正的淑仪,真正的淑仪已经死了。
不管是哪种,他都只能通过鬼脸确认,鬼脸迟迟不出来,估计是要触发信息。
“淑仪这个名字……”
陈子轻冷不丁地听见谢母的声音,他吓一跳,迅速收起表情扭头:“是季同学的小妈。”
谢母把手里的甜点放他面前:“我知道,我好像还在别的地方听过。”
陈子轻屏住呼吸:“什么地方啊?”
谢母思索了片刻:“妈一时想不起来了。”
陈子轻藏起失望,安慰地说:“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谢母摆手让他吃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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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季家和平常一样静得像没人住,偌大一栋别墅没有半分人气。
梅淑仪轻手轻脚地下楼回房间,她的床上了两个枕头,她睡一个,另一个空着。
因为季常林不和她睡,他有自己的住处。
季常林会完成丈夫的义务,每个月一次,地点是雷打不动的浴室,结束后要求梅淑仪当他的面服用药物,很规律。
这个月的义务在今天执行了。
梅淑仪洗掉季常林留下的东西和味道,做完一套护肤工作,带着一身高档的芳香上了床,她快要睡着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了门打开的“吱呀”声响。
是季常林进来了吗?
梅淑仪一下就睁开眼睛坐起来,余光撇到衣帽间方向,她擦擦额角的细汗:“原来是衣帽间的门开了。”
说着就躺回床上,准备继续睡觉。
梅淑仪翻了翻身,终是起床去吧衣帽间的门关上了。
她刚躺下,耳朵再次捕捉到一丝声响。
衣帽间的门又开了。
房里窗户关着,哪来的风能把门吹开……
梅淑仪莫名其妙地走到衣帽间那里,她把门关上,打开,再关上,推了推,确定这次关紧了才回到床上。
就在她理了理薄被,闭上眼睛的瞬间,
“吱呀”
还是衣帽间的门。
她两只手都推不开的门,又一次打开了一条缝隙。
从里面打开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门打开的缝隙比前一次要大一些。
梅淑仪的脸上有点发白,她快速去把门锁上,在门口站了好一会都没动静,终于没有再打开了。
正当她要被睡意拖进黑暗之际,脸好像有点痒,是别人的呼吸声打在她脸上的感觉。
她的神智不是很清明地慢慢睁开眼睛,一张人脸对着她。
“啊——”
梅淑仪尖叫着跑下床,她惊恐万分,鞋都没穿就跑出了房间。
这响声惊动了佣人们,也惊动了季家的家主。
季常林穿着一身铁灰色家居服出现在楼上护栏边,他居高临下睥睨的眼神犹如在看一粒尘埃:“淑仪,自觉去祠堂门口。”
“是。”梅淑仪应声,她把脚踩进佣人拿过来的拖鞋里,垂落在腰肢的发尾轻轻晃荡。
季家不准女性进祠堂,年轻的太太悔过只能是在祠堂外面。
梅淑仪在佣人的陪同下走到那边的时候,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冷战。
她想起来,她的衣帽间……没有装门。
……
谢家
陈子轻在书房看谢浮写毛笔字,门外传来敲门声,他去开门。
谢母激动地说:“小顾,妈想起来了!”
陈子轻赶紧把身后的门带上,他正要问,谢母已经先他一步说出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