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茶艺速成班(第4/6页)

谢浮将下巴抵在他发顶:“好奇上了?”

陈子轻点点头。

谢浮说:“原因季家没对外告知,多半是梅家女儿更合季家的门风。”

陈子轻转过头:“那个张淑仪,她死了。”

谢浮波澜不起:“是吗。”

陈子轻佩服谢浮的胆量和对灵异现象的不在意,这正是他需要的好搭档,他小声:“我看到了她的鬼魂。”

“我说你怎么突然问我认不认识淑仪。”谢浮一副恍然的姿态,“她找你帮忙?”

陈子轻还没回答,谢浮就道:“像高三的向娟,京大的孙亚军那样?”

“差不多。”陈子轻糊弄地说。

谢浮笑了笑:“什么忙,老公看看能不能帮你。”

陈子轻在谢浮耳边说了几句话,他没办法直接说出张淑仪的遗愿,就用她可能是被杀害埋尸来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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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浮的行动力很强,参加完订婚宴回去就着手查了张淑仪,他说张家人知道张淑仪遇害了,只是出于多重考虑才把这件事隐瞒了下来。

张淑仪的死大概率跟季常林有关,尸体的信息没有眉目。

陈子轻心头发沉,连谢浮这么有能耐都找不到张淑仪的尸体,那只能他自己来了,他要借季易燃的手查季常林。

儿子总要比外人了解父亲。

季常林对于季家相当于是脉搏,是龙脉,季易燃翻他底的后果有好几种。

要么是季易燃被发现,季常林看在父子亲情的份上原谅他一次,或者不原谅,虎毒食子,顺带着教唆蛊惑季易燃的陈子轻也被灭口,到那时谢浮跟迟帘会给陈子轻报仇,三家彻底决裂。

要么季常林被长期压制下爆发的季易燃扳倒,季家内忧外患退出商界首位,从此败落。

两种走向陈子轻都知道,他还是要用季易燃这条线。

陈子轻这么计划着,却迟迟没有付出行动。

直到一天,陈子轻趴在教室的桌子上眯了一会,他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两只血红的眼睛,和他是相同的姿势。

头对头,脸对脸。

陈子轻猛地站起来,他在讲台老师的死亡凝视中找了个拉肚子的破借口溜出去。

鬼魂跟着他,阴冷的气息往他脖子后面飘,他没回头地说:“你的愿望有点难,我慢点做可以吗。”

“我老早就动工调查了,这事你知道的吧,线索是有的,只是进度不会那么快,你的死关系到季家内部,我暂时进不去。”陈子轻诚恳地说,“你别吓我好不好,我会尽力的。”

张淑仪消失了。

过了几个月,陈子轻忙着写论文,一抬头看见鬼脸贴在窗户外面,他两手合在一起对她拜了拜:“再等等好吗,我准备好就去找你的尸,啊,不是,是身体。”

鬼脸还贴在上面,阴森森的盯着他。

“我的论文非常难写。”陈子轻把笔记本的屏幕转向她,“不信你看,我被导师打回来好几遍了,我马上就会让我未婚夫帮我出谋划策,他的论文写得很精彩,他太厉害了,我都想把他的论文供起来……对不起,我不该在这时候夸我未婚夫,说回你的事,你等我完成答辩,我保证帮你找到身体,我保证。”

窗户外的鬼脸消失无踪。

陈子轻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你一个鬼不去对付疑似杀害你的人,你缠着我,哎。

果然是鬼也怕恶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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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被鬼魂淑仪催促折磨的精神状态能瞒得过外人。

这个时候临近毕业,陈子轻顺利找到了一份工作,而谢浮说他暂时没有定下来,也许是直接进家族企业,也许要在外磨练一段时间。

公寓离陈子轻的单位远,住不成了。

搬家前几天,陈子轻早晚都在公寓,谢浮一直做,一直做。

陈子轻进食上厕所都在谢浮怀里,他分不清时间流逝了多久,赶巧的是监护系统通知他双人活动开办了,于是他趁机报名参赛。

谢浮看爱人要不行了,他口对口地喂了一点水,把人抱起来托在身前:“睡觉了,老公带你去睡觉。”

陈子轻眼睛睁不开,手抓上谢浮的肩膀:“别,别停,老公,不能停。”

谢浮微顿:“有考核?”

陈子轻听不清,他断断续续地喊:“不要停,你快进来,别出去,谢浮,哥哥,老公,快点啊!”

谢浮默然凝视怀里人半晌:“你想你男人死你身上。”

“那就死吧。”

话落,谢浮如他所愿。

……

直到又一个黑夜来临,陈子轻被告知比赛时间结束,他奄奄一息地蜷了蜷手指,传说中的仙品不对外出售给宿主,只有参赛的前三十名才有。

第三十名都能分到很多。

使用了它,写体验报告还能给奖励,五千字三千积分,一万字八千积分。而且它附带刺激性的作用,超过一定量会启动“超强万有引力”。

看起来很不错啊,好处多多啊。

但是,这是人能想出来的塞规和赛时吗?前一百名都是肾帝肾王,能杀进前三十恐怕要靠质量。

那么长时间的现场直播,是机器检测数据评比吧,肯定不是人为观看,毕竟人是很主管的,机器才能公平公正公开。

宿主的命也是命啊。

陈子轻摸索着去找谢浮的肾,脸蹭上去,你们辛苦了。

他又摸自己的肾,你们也辛苦了。

都辛苦了。

陈子轻沉软的心绪在谢浮的吻下一抖一抖。

谢浮流连忘返地吻了许久,他翻了翻手机上的信息,侧身咬上爱人热淋林的纹身:“老婆,我爱你。”

陈子轻濡湿的眼睫毛撑了点:“我也……”

“我知道,我也深信不疑。”谢浮给了他一个过于缠绵而漫长的深吻,指腹抹掉他唇上湿润,“睡吧。”

陈子轻在长吻带来的缺氧中睡去。

谢浮凝视爱人许久,拍录了上百张此时此刻的画面,有单人的,有合照,他下床穿衣裤,佩戴手表,将凌乱的发丝梳理整齐,以顾知之未婚夫的身份去赴发小的约。

……

过了零点的京市依旧灯火辉煌。

发小定的地方不是哪个高档会所,而是某个景点的一处观景台。

谢浮夹着烟走到迟帘身边,和他并肩俯瞰夜幕下的山景庙宇。

迟帘从谢浮那儿拿走一支烟点燃,在一成不变的生涩中吸了口烟,他昨天从国外赶回来,现在才把谢浮约出来,心理活动不知已经走了多少遍。

猩红烟火被迟帘弹了一下,他将手里的文件袋打开,拿出一摞资料甩向谢浮。

资料飘飘洒洒地落在谢浮脚边,他弯腰捡起来两张。

迟帘目视前方,这几年他始终都查不到让背后之人百口莫辩的铁证,前些天突然就有了眉目,跟他想的丝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