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寡夫门前是非多(第6/6页)

当然这回也有可能是反其道而行,破天荒的不搞花样,为的是误导已经形成条件反射的他这类宿主,让他们把问题复杂化。

坑啊。

陈子轻找系统试探:“444,答案是几个数啊?”

系统:“别问我,我说了会被扣奖金。”

陈子轻叹气:“好吧。”

系统:“提交答案?”

陈子轻说:“再等等,时间上没限制,我不急着填,我吃过亏。”

系统:“哟,长记性了。”

陈子轻挠鼻尖。

系统给他指点迷津:“不如把最新信息提供给警方,让警方查。”

“查什么啊,案子都了了。”陈子轻走在充斥着消毒水的生与死空间里,“再说了,蒋桥他家那么有钱,他都不敢得罪占尧生,我哪敢啊,我小叔子还要上大学呢。”

系统:“匿名举报呗。”

“我上次拿自己看到周彬的鬼魂引蛇出洞,这时候匿名就等于明牌,占尧生不会不知道是我干的。”陈子轻说,“所以我接下来不调查了,我就摆摊陪读,看占尧生会不会自爆装备。”

系统:“……”这个小奇观真的聪明了。

但不影响任务的失败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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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津川考完期末以后还留在首城,他们不回去过年。

明年清明再回去。

陈子轻和梁津川一块儿自制贺年卡片。

梁津川提字作画,成果不输商店里售卖的档次。

陈子轻不知道梁津川还会画国画,他问是什么时候学的。

“天生的。”梁津川说,“没学过。”

陈子轻企鹅鼓掌:“哇,哥哥好棒啊~”

梁津川手一抖,一张卡片作废了。他皱着眉头睨了眼撅着屁股趴在桌上的人。

陈子轻眼神询问,接着画啊,看我干什么。

梁津川深呼吸:“你走开。”

陈子轻撇嘴:“干嘛让我走,我不走,我在这陪你。”

梁津川重新拿一张卡片:“你再发骚,剩下的卡片就会全部画废。”

陈子轻站起来:“那这是你的问题啊,你自己的定力不够,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梁津川轻描淡写:“你再多话,我就把你摁在桌底下,让你把我昨晚看的那本书第72页的文字兑现。”

陈子轻好奇心作祟,他找了个借口去房里翻书。

72页是一段办公室恋情,老板在签文件,办公桌下面趴着个人,屁股对着他。

书里写老板一下午都泡在水里,下班的时候皮都皱了。

陈子轻把书一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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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陈子轻骑着二轮带上梁津川去十里门摆摊卖,他们的新年卡片很快就卖完了。

他们揣着热乎的钱去坐摩天轮。

首城的江,桥,大厦被陈子轻尽收眼底,这是市区的繁荣。

坐在票价昂贵的摩天轮上,看不见郊区的破落。

陈子轻有点遗憾,这会儿没有拍照的条件,他跟梁津川在摩天轮里的记忆只能存在脑中和心里。

梁津川坐个摩天轮坐恹了,他蹲在路边,像一只被主人牵着的狗。

陈子轻拨他毛线帽上的小毛球:“津川,我们今晚不回去了,我们去开房好不好。”

梁津川缓慢地掀起眼皮:“开房?”

“就是在旅馆开个房间。”陈子轻换了个说法,“我打听了个安全又干净的旅馆,我们坐公交过去。”

梁津川看起来并不是很兴奋。

直到他们去了旅馆,开了个房间进去。

梁津川一颗颗地解开外套的扣子,从里面贴身的口袋摸出一物,被他两指捏着。

是个肚兜,大红色的。

陈子轻呆若木鸡:“你怎么知道我要跟你说开房……你提前准备……不是,你随身携带啊?”

下一刻他就说:“我是不会穿肚兜的。”

梁津川似笑非笑:“在你心里,我果然比不上我哥。”

话落就要走。

陈子轻看着他走,没拦着。

他在房门口站定,肩背起伏几下,阴着一张脸转身,没有表情地盯过来。

眼眶发红,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陈子轻吸气,本来他不变态,现在他一看梁津川哭就激动,想把人欺负得埋在他怀里哽咽颤抖。

“好好好,我穿。”陈子轻来回走动着,把心一横,“我穿肚兜。”

房内气氛立即就浮起涟漪。

刚才还在哭的少年笑起来:“我想想我哥是怎么躺的。”

他去床边,用令人发毛的表情回想片刻,躺到床上调整了会姿势:“我哥这么躺。”

陈子轻有点怕这样的梁津川。

他们对视,梁津川对他笑:“坐上来。”

“我还没换衣服呢。”陈子轻想起个要紧事,“我们没有小套子。”

梁津川再次把手伸进外套里面口袋,给他拿出来至少五个。

陈子轻:“……”

时刻准备着啊。

机会果然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看看现在,缺一个小细节都搞不成。

陈子轻把他们的围巾跟外套帽子都放在椅子上面,还有钱包和没吃完的零食:“津川,你的假肢不拿掉吗?水流上去了怎么办?”

最后一个字落下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陈子轻故作镇定。

“怎么办?”梁津川研究空调遥控器,往上调温度,语气颇为平淡,“不就一股子你的骚味。”

陈子轻下意识看他微抿着的两片薄唇,脑子里都是各种片刻,脸红成猴屁股。

……

等房里的空调暖气足了,陈子轻才开始脱衣服。

梁津川盯着嫂子穿上肚兜,那条腐烂作呕的肉虫被一点点剔掉,取而代之的是要把他从男孩带进男人世界的一片光白,他心口酸涩阴郁:“我哥能让你感受很多个姿势,你们每晚都能不重样。他能把你抛起来,也能从后面抱着你的膝盖,而我什么都做不了,”

陈子轻从床尾爬到他脚前,虚虚地坐在他假肢上面:“你哥不行。”

梁津川一愣。

他失去语言,没了表情,没了呼吸,没了心跳,整个人像被命运之手点中。

命运带着一小片红坐在他腿上,迷乱了他的眼,拨开箍着他的枷锁,吻上他心跳,在他耳边说:“你哥起不来。”

梁津川用力扣住他的腰,哑了声音:“我哥起不来是什么意思,我不懂,嫂子跟我好好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