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年2(第2/4页)
“烫伤膏我放你屋里了,洗完澡自己擦啊。”吴青青没好气地在外面说道。
“知道。”
洗完澡,江橘白盘腿坐在床上,他用手指闭了闭被烫伤的面积,除了大腿根,大腿前一整片,直到膝盖,全部都被烫红了,大腿中段被烫得最狠。
江橘白把桌子上那管烫伤膏拿到手里,挤了一大段药膏到腿上。
他正要用手指抹开,徐栾的手指就比他先一步伸了过来。
对方的手指很凉,比药膏还凉,也比花洒里的冷水要凉,江橘白大腿内侧那条肌肉不受控制地抖了抖,虽然很冷,但低温恰好缓解了灼伤的疼痛感。
徐栾抹得很慢,每一寸都没漏下。
他蹲在江橘白跟前。却没像平时,一眼都舍不得漏看,他此时只是专心致志地给江橘白抹着烫伤膏。
反而是江橘白,觉得这位置好像不太对,拉着睡衣的下摆,把衣服拽到变形,挡在中间。
“他给你的那张符,给我。”鬼祟的声音发着黏,抬眼望向江橘白。
江橘白没做声。
但把上午穿过的外套从椅子上拿到了手中,在两边兜里都找了一找,拿出那张皱巴巴的符纸。
徐栾用没抹药的手指拿走符纸,黄色的符纸一碰到徐栾,徐栾的手指便往外冒出黑烟,他指腹变成好似被灼伤的焦黑,并且面积还在一寸寸扩开。
“这种东西,你以为真的对我有用?”徐栾笑着,将符纸完全地握于手掌中,黑色的烟雾顿时变得深浓,但也就只是几秒钟,烟雾在眼前消失,徐栾手指松开,他手上看不见一点刚刚被烧伤的模样,掌心反而落下一撮符纸被烧毁的灰烬。
江橘白眼底生出恐惧,更多的是茫然,无法反抗和摆脱的茫然。
下一秒,徐栾沾满药膏的手指就趁此机会从布料的边缘滑了进去,湿滑的药膏正好给对方提供了方便,他几乎没怎么费力,就开拓了。
江橘白的低落没能维持太久。
他瞳孔蓦地变大,待到他从不可置信的情绪之中反应过来时,他耳朵通红。
少年又羞又恼,更多的是被人掌控的愤怒。
他一脚就朝徐栾的头踹过去。
床下探出一只手臂,抓着他的小腿往下拽,更方便鬼祟的享用。
徐栾手指用了力,他眼里的猩红几乎都要涌了出来。
“你想跑,我看出来了,别跑。”明明对方在江橘白身下,但对方的嗓音却是贴着他的耳廓出现,
江橘白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让自己神识不至于混沌,不至于被徐栾带着跑。
[由于存在bug,我这边看不见哪里有问题,我只能把能删的全部删了,真的已经删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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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带着一身药味,扶着楼梯的扶手,慢吞吞地下了楼。
他眼睛通红,哪怕是面无表情,都能看见隐藏在其下的不忿。
他感觉自己腿还软着。
堂屋没人在,所以也没人看见他的狼狈,他又洗了个澡,手指学着徐栾的样子往里边探,想把挤进去的药膏给弄出来。
只是他不甚熟练,使用的力道也不对,加上生气,他扶着墙,直接给自己弄出了血。[自己给自己洗澡]
眼泪混着热水从面上滚下。
这跟之前的接吻抚摸都不同。
这要屈辱得多。
吴青青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见着堂屋里电视关着,家里静悄悄的,一上楼,发现江橘白还在睡觉。
“那药水肯定有副作用,”她想道,并且弯腰摸了摸江橘白的额头,'哎呀,怎么这么烫?'
没过多久,她拉着卫生所的医生来了。
“我可说好了,你要是偷偷减药,我就告到镇子上去,让你的卫生所关门。”
“哪能啊婶子,我是医生,干的都是良心事,做的也是良心人。”
“呸,你不要以为我们都不知道你赚了多少黑心钱,”吴青青说,“你刚来的时候,骑个破自行车,这才来了几年,市里房子都买了!”
陈医生不好再说什么了,一直讪笑着。
更加没敢给江橘白的药减量,该是多少就是多少。
“是受了凉,大部分是这个原因,其余的就是他好像有点受了惊,身体底子有点差,要多注意了。”陈医生对着凶神恶煞的吴青青,细心地嘱咐。
江橘白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针已经拔了,他咳嗽了几声,坐起来时,发现没之前那么难受了。
徐栾坐在他的书桌旁边,翻着书,一边翻,一边记录着。
江橘白定睛看了会,确定对方是在给自己整理题集。
他还是气不顺,手指拉开抽屉,从里边拿了一把伸缩刀出来,照直往徐栾的脖子插了一刀。
刀锋近乎全部没入了鬼祟的脖子,但仅此而已,半点血花都没往外冒。
徐栾坐着,静静地没有动,过了半晌,他才抬起手臂,不确定地摸了摸,摸到了刀柄,他缓缓把刀拔了出来。
不到三厘米长的刀口在瞬间合拢自愈。
徐栾扭头,看向跪在床尾的江橘白。
少年双目通红,脸色是病愈后的惨白,嘴唇略失血色,头发散乱着。
他即使给了徐栾一刀,也没有慌了神,平静的目光看起来好像可以再给徐栾第二刀,第三刀……
徐栾看着他这模样,伸手抓起了江橘白垂在身侧的手,少年的身体僵硬得不像话。
他把刀又还给了江橘白,放在了江橘白的掌心中。
“真正c你的话,需要被你插上多少刀?”徐栾弯起嘴角,“来。”
“……”
江橘白眼前有一瞬间的眩晕。
他恼怒于对方的厚颜无耻,自己的无可奈何,他胸腔内燃起的火焰足够将他的全部理智都吞噬殆尽,他看着徐栾的面孔在自己视野里嚣张至扭曲,并且提前就宣告了自己的胜利。
江橘白直接又一刀往徐栾的面孔正中央插去,他听见人皮被扎破的声音,动作微顿,却在看见鬼祟弯起来的眼睛时,怒不可遏。
少年把鬼祟的头插了个稀巴烂。
他气喘吁吁地倒在床上,卷起被子。
身后响起脚步声,很轻。
徐栾轻轻吻着他的耳朵,用它那看不出原本面容不堪直视的脸,贴着江橘白。
[这里删了,我好累]
江橘白闭上眼睛。
平静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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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那天吃完午饭,江梦华在院子里放了一挂爆竹,爆竹的红纸迸溅地满地都是,四面八方都传来了噼里啪啦的爆竹声。
江橘白和江梦华一块儿去给死了好些年的阿奶扫墓烧纸。
路途遇上了不少同是去扫墓的同村不同组的人。
“哟,这是小白嘛,长这么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