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3/5页)
董菀借着张夫人结识了京城的贵眷,她为人处事极其圆滑,八面玲珑,长袖善舞,记住每一位贵眷的生辰,逢年过节,或是哪家女眷过生辰,她必定会备上厚礼。
是以虽然她只是个身份卑微妾室,在京城贵妇人圈子中却极受喜爱欢迎,远超谢玉卿的生母。
即便武德候是由妾室管家,有这些达官贵人的夫人替她撑腰,也没有人敢看低了她,她在京城的名声极好。
董菀笑着赔礼:“都是妹妹我的过错,大郎媳妇年轻不经事,亲家母又做了那样的事,我是怜惜她,这才对她多有纵容。可没想到到底还是害了她,都是妹妹管教不严,给各位姐姐添麻烦了,在此我给各位姐姐陪不是,我已让管家备好礼物,只当给各位好姐姐赔罪,等会宴饮过后,听了戏,我便亲手将礼物奉上。”
又对王念云道:“别胡闹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那王念云就是个蠢笨的,怕也指望不上。
几位夫人见她说话圆滑,身段放的极低,几句话让她们很满意。
那张夫人笑道:“上次你送我的那抹手的香膏还有吗?那香膏闻着有一种药味,定是你们董家的独门秘方吧!味道虽说不甚好闻,但效果却是不错,你们瞧我这双手真是又白又嫩。”
几位夫人一面谈论着如何保养手和脸,如何能淡去脸上的皱纹,董菀几句话将张夫人并几位赴宴的夫人都哄得眉开眼笑,几位夫人相携着出了院子。
董菀吩咐下人将赵文普送去医馆请郎中医治,送回了赵家,顺便为赵夫人备上了赔罪的礼物。
只是赵夫人李氏见儿子受了伤,气得大骂武德候府,又将礼物扔了出去,去问赵文普,他却不敢说出实情,只说是在谢府摔了一跤,本就是自己理亏,他不想将事情闹大,更不敢冒然再说出去得罪了宁王。
眼看着董菀并几个贵夫人浩浩荡荡离开了玉兰院,王念云报复的计划落空,还被指责心肠恶毒,她难以咽下这口气,气得一掌拍在柜上。
正当她一脚踢在一旁柜子上,那柜子却突然被推开了,她看到一个男人藏在柜中。
瞧那男子怀中好似还抱着一个女子,王念云正要喊人,霍钰赶在她开口之前,劈出了那快若闪电的一掌,直接将王念云打晕在地。
“将她带离此地。”
“属下领命!”辛荣闪身进了屋内,将昏迷倒在地的王念云扛在肩上带出了屋子。
薛雁总算松了一口气,挣脱了霍钰的怀抱,抓住先前藏身柜中的衣裳裹在身上,便打算离开。
“你手臂应是脱臼了,本王可以帮你穿衣。难道你想这样衣衫不整地出去,再被人抓住把柄?指认你和本王偷情吗?”
霍钰倒觉得无所谓,反正她是他的妻,觉得方才和她藏身柜中,别有一番情调,甚至有些怀念那温香软玉在怀的滋味。
薛雁抿了抿唇,眼下她的右臂受伤再也抬不起来,可也不想再和霍钰有所牵扯,“福宝那丫头机灵着呢,她会脱身回来寻我。”
霍钰将她揽腰拉进怀中,轻轻握住她披散在身后的长发,手指轻勾细带,在她欺霜赛玉的脖颈后打了个结。
“你要做什么!”
薛雁想要挣脱他的怀抱,霍钰的手往下移,握着那不盈一握的柔软腰肢,将她抱坐在床上,
“别动。”
而后他缓缓逼近。
眼见着他的唇越来越近,快要吻上她那柔软的唇瓣。
薛雁拼命挣扎,可腰被束缚在他的掌中,根本无法挣脱,加之右臂伤处疼痛,她只稍用力便疼出了一身汗,薛雁惊怒交加,想要挣扎却反被他牢牢禁锢的怀中,与他紧贴在一处。薛雁又惊又怒,又羞又怕,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难道他此时竟又兽性大发,对她欲行不轨。
他轻轻抬起她的手臂,替她穿好外裙,再环过她的侧腰,以环抱的姿势,替她系好衣带指尖不经意触到她腰侧的肌肤,带来阵阵酥麻的异样感觉。
薛雁僵着身子,羞红了脸颊,闭上了眼睛。
霍钰见她脸颊绯红,就连脖颈和耳垂也呈现好看的粉红色,他忍不住想要去亲吻她的唇。
而薛雁感受他的靠近,突然睁开眼睛,在他快要亲上自己时,突然侧过脸去,想要避开这个吻,可那带着凉意的唇从脸侧擦过,亲吻在那莹白小巧的耳垂上。
薛雁顿感一阵电流传遍全身,不由自主轻哼一声,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霍钰却暗自握住她的手臂,稍一使劲,薛雁突感手臂一阵剧痛袭来,用力咬紧牙关,差点叫出声来,却强忍住了,而后汗如雨下,长长地喘了一口气。
她疼得虚脱,身子一软,倒在了霍钰的怀中。
原来他是为她脱臼的手臂正位,薛雁拭去汗水,松了一口气。“多谢殿下。”
她不想再与霍钰多呆一刻,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我与殿下独处多有不便,我便先行告辞了。”
“慢着。”
霍钰道:“今日是你的生辰,却是你妹妹与谢家二郎定亲的日子,听说谢二郎送了她美人泪,赠小字簌簌。这是本王寻来送你的。”
霍钰修长的两指间握一支山茶花簪,原来宁王今日前来,是为姐姐赠簪的。
可他不知姐姐早已离开,谢玉卿也追着姐姐而去。
今日的荒唐之事不能让旁人知晓,宁王的礼她自然也不能收。
“殿下的礼我不能收。”
“可是因为谢玉卿的缘故?”霍钰言语淡淡,可面色却是一沉。
薛雁错鄂转头,心想难道宁王发现了什么?倘若他发现姐姐和谢玉卿有情,姐姐伤心离开,谢玉卿也追随姐姐而去,谢家和薛家必会满门遭殃。
“本王听说你方才在席间突然离开,可是因为他今日要与旁人定亲,你因此伤心难过?”
薛雁哭笑不得,“还要我说多少遍,王爷是我的未婚夫君,我心里只有王爷,并无旁人。”
霍钰轻抬了抬眼皮,似笑非笑,勾唇看着她,“是吗?”
她眼中的那丝慌乱却没逃过霍钰的眼睛,她一贯如此,口中无半句真话,还惯会哄人。此刻她只想着如何摆脱他,眼中哪有对他的半分情意,对他也只是敷衍。
霍钰并未拆穿她,而是笑看着她,带着命令的口吻,“本王替你簪上。”
薛雁紧张得往头上摸去,二表哥送的那支发簪却不在发髻上,定是方才与那赵文普周旋时不知遗落到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