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4/5页)
她实在放心不下啊!
听完她的顾虑,徐於菟一头黑线,“那我去。”
徐衔蝉幽幽道:“你如果半路被人劫走怎么办?”
徐於菟:……
她就不能惦记好事吗?
廖修远轻咳忍笑。
书童见状,犹豫道:“要不我去吧。”
“你。”徐衔蝉上下打量了面前的小孩,嘴里打击人的话最终没说,担心小孩哭。
书童已经看出她眼里的意思,瘪着嘴看着她,眼圈已经发红了。
刚刚和自家公子经历生死,这点小心塞原本不值一提,但是对面是两个较为靠谱的人,小书童刚才的惊吓和恐慌激化了心里的委屈,若是徐衔蝉语气重些,他真能哭出来。
至于廖修远,没有他的选择。
最终,众人商议为了安全,一起回去,两个歹徒的命不值一提,但是马儿的伤要医治。
到了山下,巡逻的衙役听闻山上有匪徒差点伤到徐於菟,顿时气炸了。
要知道徐於菟可是他们冀州的门面,今年又成了举人,那是有貌有有才,对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看衙役那架势,估计那两个歹徒没有好下场。
廖修远诧异徐於菟在城中如此有名。
徐衔蝉见状,大手指了指徐於菟的脸,“哥哥可是我们冀州养的牡丹花。”
廖修远:……
“徐小猫。”徐於菟阴恻恻道:“你的胆子愈发肥了。”
徐衔蝉缩了缩脖子,冲着徐於菟做了鬼脸。
廖修远艳羡地看着两兄妹的相处,拱手道:“在下再次感谢两位的帮助。”
廖修远请两人吃了饭,饭后廖修远和徐於菟相谈甚欢,徐衔蝉听了一耳朵,发现催眠效果不错,挪到一旁,枕着胳膊,眼睛一闭,嗅着不知何处飘来的瓜果清甜香,慢慢沉入梦乡。
徐於菟看到她这边的动静,无奈地拱手道:“廖兄见谅。”
“在下十分羡慕令妹如此洒脱。”廖修远闷声又咳了两声,连忙饮了一口茶水止住嗓口的痒。
经过交谈,徐於菟得知廖修远也是举人,只不过因为身体缘故,迟迟未去京城参加会试。
徐於菟有些惋惜,通过与他的交谈,可以看出对方的才华绝对在他之上,这样的人偏偏天生不足。
“徐兄不必惋惜,我此次来冀州,就是打听到此处有一位擅长医治疑难杂症的大夫,若是幸运,三年后,徐兄可在京城等我。”廖修远眉眼含笑。
“既然廖兄这般说了,我就先行一步了。说不定,这次我名落孙山,三年后我与你一同再战。”徐於菟也爽快。
次日,兄妹俩和廖修远去了寒山寺祈福。
至于昨日抓获的两个歹徒现下早就关在大牢,根据徐衔蝉他们的说词,这两人之前肯定还犯过其他恶事,甚至还有同伙,所以现下不急着处理他们。
十月,徐於菟和徐衔蝉从冀州出发,辗转半个月,随着商队来到了京城。
虽然距离春闱还有四五个月,已经有不少读书人在京城租住温习了。
得知徐於菟、徐衔蝉来到京城后,徐夫子邀请两人住在他们家,就当报答两人当年对孙女的帮助。
徐於菟、徐衔蝉也就没有推辞。
多年不见,徐夫子的孙女徐兰月看到两人十分高兴,就是看到两人时,有些不敢相认,实在是两人变化有些大。
已经是妇人装扮的徐兰月忍笑道:“你们确定没有故意换了衣服?”
两人的个头差不多,身板也差不多,区别在于哥哥男生女相,妹妹女生男相。
徐衔蝉闻言,大大咧咧道:“等到晚上我脱了衣服,你就死心了。”
听到这话,徐兰月吃吃笑个不停。
经过闲聊,徐衔蝉得知徐兰月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五年前,徐夫子为徐兰月招赘,选了一个李姓富商次子,对方性格较软,平日喜欢写些奇闻话本。
虽然许多人觉得丈夫不务正业,徐兰月觉得挺好的,只要对方对她好,安分守己,凭借父亲传下的爵位,就能让他们家衣食无忧,况且孩子有徐夫子教导,她的日子要比京城许多女子都好,甚至那些诰命勋贵夫人都不如她。
徐兰月好奇问道:“你们到京城的事情,要不要和陛下说一声?”
徐衔蝉则是挠了挠头:“还是不要了吧,陛下日理万机,就是知道也没有时间。”
徐於菟:“我会努力考中进士,到时候给陛下一个惊喜。”
“若是考不中呢?”徐兰月微微蹙眉。
虽然徐於菟是解元,但是现下京城可不缺解元,徐於菟也不是三甲的热门人选,出了冀州,在京城,他压根没人理会。
“那就是我无能,无能的人不配留在陛下身边。”徐於菟薄唇微勾,眸光淡然。
徐兰月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沉默。
……
霍瑾瑜那边听闻徐於菟、徐衔蝉进京住进了徐夫子家里,叹笑道:“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他就是在冀州过完年再来,也不晚吧。”
荀五猜测道:“听说徐於菟在冀州素有美名,成了举人后,许副将家的门槛都快被踩烂了,难道是因为这个?”
霍瑾瑜恍然大悟,话说前段时间虢国公也说起邓天鹏、邓天鹰两人的婚姻大事,说是已经在相看了,吓得两个孩子趁虢国公不察,偷偷投奔邓盟去了。
不过既然人来了,毕竟是第一个号称投奔她的两人,她这个“老大”总要有个表示。
霍瑾瑜唤来韩植。
琉球国今年上供了一批鱼翅、鲍鱼,霍瑾瑜让韩植给徐夫子选了一些,毕竟当年他也给自己启蒙,然后选了两套笔墨纸砚,让人一同送过去,至于书籍图册等东西,她没给,徐於菟要参加春闱,防止给人留口实。
……
徐夫子听闻宫里的内侍来了,连忙出去迎接。
韩植满脸笑容:“徐夫子今日身体可安好?”
“多谢公公挂念,老夫现在含饴弄孙,日子不知道过得有痛快。”徐夫子捋着胡须笑道。
韩植将霍瑾瑜让他准备的贡品交给徐夫子,又指了指另外盒子里的东西,“听闻徐於菟、徐衔蝉居住在府上,不知可否见见。”
徐夫子闻言,眉心微蹙,“不巧,於菟两兄妹早上刚出去,不若公公等一下,老夫派人去寻。”
韩植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面色为难,在徐府等了两刻钟。
他最终叹了一口气,“我还要回去伺候陛下,东西我就留下了,等到徐举人回来,烦请您将东西给他。”
徐夫子见状,不好硬留对方,只得将人送出府门。
出了门口,韩植刚和徐夫子道别,转身正要上轿,忽而轿杆一歪,一下子绊到了脚,他整个人天旋地转,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仰倒,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摔到地上时,忽然身上一轻,侧头就看到一个强壮的胳膊揽住他,另外一只手则是托住他的臀部,韩植半抬着腿,嘴巴微张,吃惊地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