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虚荣拜金男(二十)(第2/4页)
权律深是不是也是用这些理由,哄骗着虞藻?
但权律深说得也不无道理,论资产,叶时臻和权律深的确没有可比性,况且现在叶时臻在经营分公司,这家分公司原本都快倒闭了,经过他的努力才力挽狂澜,成功上市。
TE集团分公司对LIN集团而言,确实不值一提。
叶时臻:“权总,我弟弟还在上大学,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我弟弟不是你可以随意玩弄的对象。你说的那些,我以后都会给他,他想走捷径会有我提供,犯不着权总你一个外人操心。虽然我们家没有LIN集团家底雄厚,但,我们在京州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TE集团也不差。”
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想给二人留下最后几分体面。
但权律深不需要。
相反,权律深极度难以理解这种行为,他是一个商人,商人利益至上,TE集团的确不差,但比起LIN集团,存在很大的差距。
他能给虞藻带来更优质、更顶级的生活条件,虞藻有什么理由不接受?
权律深无法理解。
他也无法理解,叶时臻阻拦他们在一起的理由。
明明虞藻不讨厌他,也不抗拒他,明明这是双赢的好事。
“能走捷径,为什么不走呢?”
权律深慢慢抚平衣角的褶子,神色与语气毫无波澜,“如果我和你弟弟在一起,TE集团和LIN集团就是一体,之后你们有什么需要,LIN集团会尽全力帮忙。这样双赢不好吗?”
“还有,你似乎没有问过你弟弟的想法,也许他愿意呢?”
被同时注视的虞藻,急忙低下脑袋装迷糊,好像很晕的样子,将面庞埋进叶时臻的怀里。
他怕被逼问个答案,可他怎么回答都是错。
在装傻这方面,虞藻还是很有一把刷子的。
他的眉眼蔫吧,眼睫微垂,微微低着脑袋,楚楚可怜的样子,好像刚受了欺负。
就这样,怎么可能会自愿?
叶时臻安抚地摸摸虞藻的脑袋,他冷笑道:“权总,我弟弟才多大?你又多大?三岁一代沟,你和我弟弟隔了两个代沟。如果你们真在一起,我又该怎么称呼你?”
“我也就比你大一岁,如果我老,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吧?”权律深道,“不过,既然我比你大,辈分上也勉强算得上你哥。之后我和藻藻在一起,你要是愿意,也能喊他一声嫂子。”
“我勉强认了你这个弟弟。”
叶时臻不敢相信,权律深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虞藻也睁大了眼睛。
好……好不要脸。
“你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你又能给他多少?”
“不多。每个月零花钱八位数起,不限额卡随便刷,就算他想买哪个小国家,我也能满足他。”
权律深很狂妄。
但的确,有这个资本。
从前,叶时臻与权律深有生意上的往来,更多的是欣赏与学习。面对这个岁数差不多的精英人士,他的确有很多地方得多学习学习。
可现在,那些优点与优势,都让他感到危机十足。
叶时臻控制不住将二人的条件一起陈列,却发现在资产与社会地位这一方面,他怎么都比不过权律深。就像想要追求白富美时,他一个中高产家庭遇到一个随意碾压他的世家贵族。
他第一反应是害怕,害怕白富美抛下他选择后者,毕竟后者的家境与资源更加优渥。
这很残酷也很现实,但也没有办法改变。叶时臻咬了咬牙:“我可以给藻藻股份,就算我暂时给的没有你多,但我能力强。之后我还会继续开分公司,他的分红只会多不会少。”
“原来这些小玩意,也能够拿出来炫耀吗?藻藻,你喜欢这些吗?要是你喜欢,我也可以给你。”
“我有的是。”权律深说,“只不过我觉得,你值得更好的东西。”
叶时臻反驳:“你不过是靠家里,而我靠的是自己的能力。”
权律深觉得好笑:“我家底雄厚,不像你,一个意外就可能垮台。到时候你要怎么样?让他跟着你喝西北风?”
“到时候你是不是还要他拿自己的钱帮你填补资金空缺?”
“我不可能动他的钱。”叶时臻不假思索,“更不可能让他跟着我受苦。”
权律深并不在意这个。他只是说:“你怎么确定,他对我没感情。”
叶时臻再次低头看向虞藻。
你们吵架就吵,为什么老提我?虞藻心中腹诽,差点控制不住表情。
虞藻正看着热闹,再次成为视觉中心的他,被吓得缩了缩肩膀。
他故技重施,把脑袋埋进叶时臻的胸口,低头努力减低自己存在感。
“藻藻还年轻,还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感情,也可能会因为新鲜感,尝试一些不一样的事。”叶时臻道,“没关系,我允许他有点小爱好。”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权律深,“反正,玩具而已。玩腻了,什么都不是。”
权律深:“你就不是玩具了?”
“叶时臻,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权律深冷嘲,“虞藻他已经成年了,你现在在做什么?他有权利决定和谁接吻,又或是和谁发生关系。你只是他哥而已。”
冷漠的面庞,愈发讥诮,“更何况,不是亲生的。”
叶时臻不过是TE集团收养的养子,连户口本都没上,这么多年也只是被叶老爷子带在身边培养,与其说是叶家人,不如说是一个比较优秀的“员工”。
TE集团只有一位少爷,那就是虞藻,他自小随母亲姓,但小时候走丢,回家之后已经错失了最佳培养时期。
根据内部消息所说,他在商业方面并没有什么天赋,故而叶老爷子打消了让他继承集团的想法。反正公司股份分红、家族信托,还有各种财产,足够保他几辈子挥霍。
就算不管理公司,开开心心当一个小笨蛋享受生活,那也挺好的。
权律深的嘲讽,无非是指责叶时臻名不正言不顺,只不过改了姓,得了“叶”这个姓,就真以为自己是叶家人,摆出一副为弟弟着想的好哥哥模样。
可实际呢?叶时臻和虞藻根本不是亲兄弟,也不在一个户口本上,二人见面的次数也寥寥无几。
摆出这样的姿态,又是给谁看?
叶时臻的脸色极其难看,他低头看着虞藻,虞藻生得精致漂亮,听到这话,有些迷茫地抬起头。
嘴唇嫣红,眼尾也有点湿。用这样带着泪光的眼神看人,显得他特别无辜。
虞藻不想听他们吵了,他有点害怕,害怕他们吵得越大、闹得越凶,最后这把火会烧到他的身上。
他可不想出现这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