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恶魔(第3/4页)
他惊恐跟一个双目发红,蓬头垢面的刀疤汉子对视,那人眼中凶恶的厉色把他钉在原地,一动不能动。
“一些罪犯、星盗。”陈节骁轻描淡写道。
“这……这些人怎么会在这里,”许士城被吓得结结巴巴,“他们应该在监狱,你们这是私刑……”
看到这些人,一种可怕的想法出现在许士城的脑海中。
然而还没有等他彻底想明白,一声让他更加颤抖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你不如想想,你怎么会在这里。”
许士城犹如惊弓之鸟,转身看向说话的人:“谢上将……”
谢宴川面无表情地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看着他:“你说,你被关在这里能熬过几天?”
“不……你不能这样做,我没有违法!”许士城看着谢宴川,这位谢上将在公众面前永远是一副庄重整洁的完美形象,即使他知道谢宴川这种手握大权的大人物手中不会像公众认为的那样干净,可他也没有想到他竟然敢私设监狱,行使司法权。
“每天一顿三餐,剩菜剩饭你应该没有吃过吧,或许可以试试。”谢宴川自顾自轻描淡写道,“一双手有二十八个指节,吃完饭切下一根,等所有指节都被切下来再用医疗舱接上,你觉得怎么样?”
许士城被他的话刺激得不轻,浑身发颤地喃喃:“我没有犯法,没有做错事,你不能这样对我。”
谢宴川眯起眼,冷冷看着他:“没有做错事?你没做错事,许陶怎么会是这样半死不活了无生机的样子。”
“许陶……”许士城终于明白今晚谢宴川为什么这么着急送客,不过是想上楼看看许陶,他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许陶要是见不到我,他一定会恨你的,他只有我这一个父亲!他从小就没有母亲,是我从小照顾他长大的。你不能把我关在这里。”
“到这个关头,你还想拿许陶作为筹码威胁我?”谢宴川皱眉掐住许士城的喉咙,“只切你的手指还是太轻了,你有什么做父亲的资格?把你下半|身都截肢了,不知道你会不会疼得晕过去,要是痛得把舌头都咬掉了,以后许陶也不用再听到你说话了。唔……这个主意好像不错。”
许士城被他强硬的力道扼住喉咙,感觉吸入的空气越来越少。
他一句话都无法说出口,眼前也一阵阵发黑。
直到他快要只剩下一口气,谢宴川方才松开手。
他一放开,许士城摔倒躺在地上,谢宴川蹲下|身,皮鞋踩着许士城的手指,许士城手指发出咔嚓咔嚓断裂的声音。
谢宴川接过陈节骁递过来地匕首,刀尖在许士城脸上游移:“许陶在你眼里是什么?你有把他当成你的儿子吗?你把他送到我身边的时候,你有许陶考虑过一分一毫吗,你究竟怎么这么命好,有许陶这个儿子。”
许士城眼里布满了鲜红的血丝,疼痛的喉咙断断续续挤出声音:“谢上将,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许陶……”
谢宴川冷冷勾起唇角:“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许士城惊恐地看着谢宴川,谢宴川俊朗的面容看在他眼里,许士城只感觉到了恐怖,前所未有的惊惧束缚住许士城的全身。
他慌乱的摇头,语无伦次:“你杀了我,许陶真的会恨你,你不可以这么对我,许陶很心软,他只有我一个父亲,他会恨你的。”
“你真的太小瞧我了,我想杀了你方法太多了,伪造一场意外很难吗?”谢宴川道,“就算许陶知道是我杀了你,洗掉一个人的记忆对我来说也不是难事,或许让许陶忘记有你这个父亲,他这一生会过得更快乐些。你把许陶变成这个样子,你怎么有脸用许陶来求情?”
见谢宴川不为所动,惊惶失措下,许士城怒视着谢宴川,口不择言:“你这个恶魔,当初同意许陶和你结婚是我做的最错误的事情,你没有权利这样对我!”
“权利?”谢宴川轻笑,“你看看被关在这里的人,你不如问问他们我有没有这个权利。”
说着,他手中的匕首从许士城的颧骨顺着划下,一直划到下颌。
鲜血顺着伤口汩汩流出。
“你真该庆幸你是许陶的父亲,不然刀口落下的就该是这里。”匕首点在许士城的咽喉处,谢宴川似乎将他的脖颈当作抹布,在上面擦拭着匕首沾上的鲜血。
“我不会杀你,”谢宴川站起来,将匕首扔给陈节骁,“但你这一生都不会再有任何登上高位的机会,你年纪也大了,以后什么都不应该做了,每天待在家里就够了。”
杀人取命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这种权欲熏心的人,让他再没有任何往上爬的希望,永远浑浑噩噩地无事可干,有心却无力,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折磨。
果然,听到谢宴川的话,许士城脸上的疼痛似乎都麻木了,他从地上爬起来,膝行到谢宴川脚下:“我错了谢上将,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许陶,不会再骂他不会再干涉他。”
“许陶哭得太伤心了,我杀了你都不为过,你现在几句道歉就像获得谅解?想得未免太好了。”谢宴川厌恶地看着他。
许士城重重地摇头:“不是的,许陶本来就很喜欢哭,不是我的错。”
“不是你,许陶怎么会哭。”谢宴川将他踹倒在地,脚踩上他的胸口,“你怎么会让许陶哭这么多次?许陶明明不喜欢哭。”
他对许陶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让许陶哭过一次,他已经手足无措。
可许士城竟然说许陶爱哭,他无法想象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许陶因为许士城哭过多少次。
谢宴川想到几个小时前许陶痛苦的抽泣声,脚下的力道不禁越来越重。
“老大!”陈节骁看着快要没气的许士城,赶紧出声制止谢宴川。
听到他的喊声,谢宴川方才回过神,抬起脚时仍不解气地踢了许士城一脚。
“今天的事情,许陶要是知道——”谢宴川阴沉地看着许士城,“你以后就过来住在这里。”
说着,谢宴川没再看许士城一眼,转身离开压抑的长廊。
他边走边对陈节骁道:“交给许士城的所有生意全都收回,给他找一个普通住的公寓,24小时找人看着他,通讯严密监控。他身上的伤不要用医疗舱,真的熬不过来的话再送医院,不要让他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