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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尼先生跟你说什么?”卡亨难以相信地问道,此前没有人告诉他要雇用什么新记者。

“穆尼先生说你会给我一份工作。”卡特利奇重复一遍。

“他对你这么说的?”

“是的,先生。”

“他确切的话是什么?”卡亨依旧充疑惑地问道。

“他告诉我走出大厅,往左转,然后再往左转,我会看到一个红头发的犹太人,告诉他给我安排工作。”

卡亨深思了一会儿,然后说:“好吧,你一开始每周25美元。”

这比卡特利奇在《孟菲斯新闻》挣得还多5美元,卡特利奇很满意,他发誓会证明他对卡亨先生是有价值的。几天后,卡特利奇有了这样的机会。当时穆尼在写一篇关于棉铃虫的文章,突然来到新闻编辑室,大声地问大家:“有谁知道,你们把那些研究昆虫的人叫作什么?”没有人能够回答,穆尼蔑视地扫视一下房间,摇摇头。然后为了突出他的蔑视,他指着一个职员,重复了这个问题;这个职员回答不出,他又问另一个。他绕着房间转了一圈一个接一个地问,越来越生气,一步步接近了萨姆·卡亨坐的地方。卡特利奇在另一边注视着,想到卡亨不会比其他人更聪明。所以,正当穆尼准备指向卡亨时,卡特利奇从远距离喊了出来:“是昆虫学家吗?”穆尼挥挥手,点点头,然后离开了房间。萨姆·卡亨松了口气。第二周,卡亨给卡特利奇涨了10美元工资。

卡特利奇在孟菲斯一直待到1927年,那时他的报道引起了商业部长赫伯特·胡佛的注意,胡佛向阿道夫·奥克斯推荐了这个年轻的记者。在胡佛当选为总统后,在卡特利奇加入了《巴尔的摩太阳报》后,胡佛又向奥克斯提起卡特利奇。1929年夏天,特纳·卡特利奇28岁时,成了一名《纽约时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