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6/6页)

“好了,这是一个有趣的故事,但是稿子不见了,你看上去也不打算重写一本。”彼得把话题拉了回来。

“是的,事情就是这样的。看来我浪费你的时间了。”

“不用道歉。实话说,我认为没有哪家出版社会愿意负担所有法律上的繁文缛节、不怕麻烦地出版这本书。一有动静,劳拉·贝恩斯就会派一大批律师把出版商削成碎片。”

“我同意,老兄。谢谢你的咖啡。”

我回到家,整理了过去几周调查出的所有文件,收进一个纸箱扔在柜子里。然后,我给达娜·奥尔森打了电话,说我没能发现什么新东西,并已经同意放弃整个调查。这样也许更好,她说,让死者安息,生者继续他们的生活。我暗想,她这番话就像是给死去的理查德·弗林准备的墓志铭。

***

那天晚上,我去上西区拜访了弗兰克大舅,告诉了他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我花了大概一个小时才讲完,你知道他最后说了什么吗?他说我白白扔掉了他听过的最有意思的故事。不过,他总是一个热情过度的人。

我们一边侃大山,一边喝啤酒看球赛。我努力忘记萨姆,忘记那些不知所踪的书稿以及与此相关的一切。确实奏效,那晚我睡得像婴儿一样沉。

***

几个月后,我从前在“邮报”的一个同事从加州给我打来电话,邀我去为一部新的电视剧做编剧。我接受了,决定把公寓租出去,然后动身去西海岸。我想在柜子里腾点儿地方,于是收拾了关于韦德案的文件,接着打电话给罗伊·弗里曼问他要不要。他告诉我他有新消息。

“谢谢你能想到我——我也正要打电话给你,”他说,“看上去我们有了一个投案自首的人。”

我的心突然收紧了一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劳拉·贝恩斯吗?她自首了?”

“呃,据我所知不是她。听着,你过来,我们一起喝杯咖啡聊聊如何?把资料带上,我会把整件事讲给你听。”

“好的。什么时候?”

“你来定吧,我一直在家,哪儿也不去。记得我家在哪里吧?那好的,千万别忘记带上那些文件,我仍然有一些困惑。”

[1] 拉丁裔:通常指来自美国以南、讲西班牙语的美洲人。——译者注

[2] 快客(crack):又名霹雳可卡因,是一种极易成瘾的毒品;快客瘟疫指1984年到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这种毒品在美国流行的一段时期。——译者注

[3] 在美国文化中,警察与甜甜圈密不可分,因为甜甜圈商店大多24小时营业,所以很多警察会在巡夜时将车开往犯罪高发地的甜甜圈店,买零食和咖啡,久而久之,在很多人的印象中,警察都是一副甜甜圈不离手的形象。——译者注

[4] 酗酒者互诫协会:又名“戒酒匿名会”;一个国际性互助戒酒组织,组织的成员会共同鼓励、共同监督摆脱酒瘾。——译者注

[5] 桑丘·潘沙:《堂吉诃德》中堂吉诃德的忠实跟班。——译者注

[6] 布袋木偶:指那种能让人将手伸进布袋,控制木偶动作的木偶。——编者注

[7] 东村:纽约曼哈顿的一个街区,属于纽约的核心地段。——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