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在场证明(第3/4页)
“那你最后?”加维甘问道。
杜法罗缓慢地摇了摇头,微笑着。“也许我可以,但是萨巴特已经死了,我想我没必要公布答案了。”
“那么,这是一个诡计,还是黑魔法?”加维甘问。
“那你以为呢?”
探长低声咆哮着:“那我还必须加入变戏法的俱乐部,或者什么类似的玩意,直到到达三十三级,我才能了解有关案子的内容?”他对着杜法罗,愁眉不展,“你讨厌那个人,不是么?”
杜法罗笑了笑说:“这就是主要问题?不,不是。他的做人方式的确让人烦恼不已,而且他像一个侦探那样地怀疑所有人和事。他以为所有的人都要窃取他的秘密。这也就是门后闩着门闩的原因。”
“但至少看起来,他也应该有这样多疑的原因吧?你知道有谁有杀他的动机么?”
“没有人。我认为没有人很认真地看待他。”
加维甘无力地坐在桌边。“把你昨晚的行踪说一说吧,就从昨晚的这个时候开始。”
“为什么是昨晚?他什么时候被杀的?”
“先回答我的问题。”
杜法罗耸了耸肩,坐在长沙发上,用平稳的语调讲着。“自从实验之后,两周内我都没日没夜地工作。下周又有一场新的公开表演,我真是累坏了。我还夜以继日地准备一场逃出三重棺材密室的表演,马里尼,你一定要看看,我遇上了点小麻烦——”
加维甘插了进来。“你一个人住?”他问。
“是的,范尼斯大街三十六号,谢里丹广场附近。我九点起床,然后一直干活,直到下午四点,然后出去吃东西,接着一个电话——”
“等一下,大卫,”马里尼打断了他。“你出去吃饭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认识的人?”
杜法罗的头扭向马里尼。“什么——为什么,是的。侍者认识我的,但是——”
“继续,杜法罗,那个电话——”加维甘提醒道。
“一个电话,导致我不得不变更行程安排。我叫塔罗特帮我去接沃特鲁斯和拉波特,然后把他们带到这儿来,因为我来不及赶过去了。我和某先生有了个约会,是关于一只狗的事。在这之后,我就过来了。”
“让我们听听有关那只狗的事,”加维甘说。他的语气礼貌而温和,但却不容置疑,“这件事花了你不少时间啊。”
杜法罗站了起来,看起来有些窘迫。他踱了几步。“是的,探长,的确很麻烦。而且我也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这看起来很搞笑,当我回来的时候,我又面对着一起谋杀案的调查——真是古怪到了极点。”
“能不能说清楚点?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接到一个电话,”杜法罗缓慢地说,“从一个我不认识的人那儿打来的,自称威廉姆斯先生。他听说我专门收集各种老式和稀有的锁。他说他那儿有个十五世纪的西班牙锁,而且只有今天他在,以后再找到他就很难了,可能是要出远门什么的。我告诉他我会在办公室等他,而他同意了。他问我是不是只有一个人,他还有别的好货想让我看看。这听起来很吸引人,于是我就在这儿等他。我在那儿等着,但他没有出现,当我刚要离开的时候,电话又响了,他说他有点事情,要耽搁一个半小时,于是我又继续等着——”杜法罗停下来,好奇地看着探长。“你有没有派人来找我?”
探长说:“有。”
“我讨厌那个威廉姆斯先生。他电话刚放下,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那绝不是威廉姆斯,而是你的人。所以我躲着一直没有开门,因此错过了最佳的证人。我真是衰到极点了。”
“那威廉姆斯呢?”加维甘问,“他也可以证实那个时候曾经打电话给你啊。”
“我又等了一个半小时,他始终没有出现。我觉得是有人故意耍我,但看起来也没啥意义。我想不会和案件有关吧?”
“我可不知道,”加维甘回答说,“萨巴特是在凌晨死的。你确信你认不出电话里的声音?”
“不,我从来没听过那个声音。但这也无所谓,我知道许多演员,如果他们想要伪装自己的声音……”他耸了耸肩。
加维甘愁容满面。
杜法罗仔细打量着门。“既然门是被撞开的,”他说,“那么我猜,厨房的门也是上锁了的。也是上了门闩的?”
马里尼回答:“是的,而且我想知道你对这个有什么看法。这两扇门的钥匙,都在萨巴特穿的睡衣兜里。”
杜法罗关上了门,试了试门闩,接着把门闩闩上,后退了几步,观察着。他研究了一会,然后说:“门窗怎么样?”
“一样的,都是自内闩好的。”
“那么,你们就是有了十足的把握,说这不是自杀,而是谋杀?子弹在他脑袋里,而枪不见了?”
“不,比那还要糟糕,”加维甘说,“他是被扼死的。”
“他没法扼死自己?”
“自杀能造成这样的死法,只有上吊。否则在他失去意识之前,他就无法继续下去了。萨巴特死的时候,平躺在那个五角星中间。”
“嗯嗯,让我看一下另一扇门。”杜法罗冲向厨房,我们跟在他身后。他膝盖着地,研究着,然后摇了摇头。“你没办法从外面用丝线控制门闩。这两扇门的门闩都太紧了。但如果把线系好,通过锁孔横着拉,倒是很容易使劲,也可以轻松地拉紧门闩,这很轻松——”
马里尼补充道:“也许,但先这么打住,这两个门的锁孔都被布条自内堵住了。”
杜法罗停下,手放在门闩上。他仔细地盯着马里尼。“听着,”他说,“如果你真的需要帮忙,何必那么神秘?我必须知道当时现场的详细情况。到底具体是怎么样的?”
“塔罗特他们,”他问道,“非常确信没有人躲在屋里,难道没有人能够趁着黑暗偷偷溜出去?”
“你跟他说,哈特,”马里尼说,“那时你也在现场。”
“那件事我们首先就想到了,”我说,“而且,我们仔细地搜索了整个房间。结果:0。”
杜法罗看起来想不通了,他转向马里尼。“你怎么想?”他问。
但加维甘插了进来。“你也搞不定吗?杜法罗,我知道你的把戏就是钉子、丝线什么的。这个可不一样。”
“是的!我想这是你的个人看法。这个密室很巧妙啊,但如果我不解决它,我出去还怎么见人啊。那明天的头版头条就会写着:‘逃脱之王被打败了。’但如果我说‘我就是这么出去的’,那你就肯定会说,我是凶手。毕竟没有人能够证明我不在现场。让我考虑一下,我是否接下这个活。如果你不介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