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徽之谜(第5/8页)
“你说什么?黑皮的?”罗宾显得非常激动。因为他坚信那肯定就是黑色的摩洛哥皮制成封面的《圣经》。
“那本《圣经》是你们买到的吗?”
“不,那是从侯爵家遗留下来的一大堆废品中捡来的,虽然破旧了一些,可它毕竟是《圣经》啊,所以我就从废品中把它捡了出来,每天都拿出来使用。”
“哦,原来是这样啊。”罗宾明白了,此刻,他断定那本黑色摩洛哥皮制成封面的《圣经》肯定被导尔顿夫人安莉萨拿走了。
如果按照谷苏老太太的说法来看,导尔顿夫人并不知道那本《圣经》里面藏着的秘密。当然了,对于侯爵家宝藏的事情,她更是一无所知了。
“你们后来又听说博士一家人的消息了吗?”
“他么回到巴黎之后,那位太太经常写信寄给我们,但是,一年之后,他们突然杳无音信了。像我们这样的乡巴佬,他们当然不会总是念念不忘的。可是,大约又过了一年,我们在看报纸的时候看到了关于到巴勒斯坦去调查十字军资料的博士的消息。”谷苏跟在他老婆后面说道。
“到了巴勒斯坦之后,博士又回到法国了吗?”
“那就不清楚了,因为从那以后,报纸上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他的消息,而且,他的太太也再没有给我们写过信。”
罗宾有着众多的部下,而且掌握着非常丰富的关于社会各方面的调查资料,因此,对于这样的一位资深的历史学家,以及他所进行的研究性工作,还有他去巴勒斯坦圣地进行研究和旅行的情况,他都应该是有所了解的。但是,他同样没有在报纸上看到过博士回国的消息,因为他当时并不知道自己在雪原上救起的那个小女孩就是鲁茜——博士夫妇二人的亲生女儿。鲁茜为什么会成为弃婴?这其中肯定包含着一个巨大的隐情。
在罗宾的意识里,一件令人震惊的案子出现了。他猜想博士夫妇肯定陷入了一种极其危险的处境之中。于是,他连忙和谷苏夫妻道了别,赶回自己在巴黎的藏身之所。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家里也同样发生了一件令他大吃一惊的事情。
出来为罗宾开门的比克娣娃奶妈一看到他就问道:“咦?你怎么一个人就回来了?安莉萨没有跟你在一起吗?”
“你说什么?安莉萨出什么事了?”
“哦,你没有写信来吗?昨天,她接到了你的一封信,然后马上就出门了。”
“我的信?我不知道啊!”
“啊?你不是派人拿了一封信来接安莉萨吗?”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天下午三点多钟的事情,就是你写来的信啊!”说着,比克娣娃奶妈把信拿了出来。
罗宾把信展开,仔细地读了一遍。这封信写得十分简捷,要求安莉萨与送信人一起走,而最后的落款也与罗宾本人的笔迹一模一样。可是,罗宾扫了一眼之后就知道这是假冒的。
那么,究竟是什么人把安莉萨骗走的呢?他们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罗宾紧锁眉头,思考了很长时间。接着,他又仔细地研究了一番信上的字体,可仍然是一无所获。在不经意间,他把信纸翻了过来,不禁“哎呀”一声叫了起来。
原来信纸背面的中央部位有一个非常小的标记,是用蓝墨水画成的,看样子是一把短剑。如果仅仅从外型上来看,似乎是一种古代土耳其或者古埃及所铸的剑,剑柄上有两颗玫瑰色的星星。这很有可能是某个神秘组织的标记。
然而,罗宾却并不知道这究竟是法国哪个秘密组织的标记。
此外,那个送信人的相貌也丝毫没有特别之处。因此,比克娣娃奶妈所能提供给罗宾的线索仅仅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年纪在二十五六岁。
于是,罗宾派出了四个人手,四处打探鲁茜的消息。此外,他又仔仔细细地研究了那个蓝色的短剑标记。可是,鲁茜没有找到;而他研究这个神秘组织也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这件事情真是怪异之极啊!鲁茜就像烟雾一样在这个世界上不见了踪影,她究竟在什么地方呢?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罗宾一方面尽可能多地调查鲁茜失踪的事情,另一方面又仔仔细细地研究了那个从谷苏家带回来的酒袋。有一回,在他反反复复地查看了这个酒袋很多遍之后,竟然发现袋子的底部是双层的,罗宾激动万分,连忙用刀子割开了酒袋的底部,居然在里面找到了一张画在巴比伦纸上的地图!
于是,他赶忙把这张地图与那张在摩洛哥皮制成的文件夹里发现的地图拼在一起,一幅完整的地图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原来这是一幅平面图,画的是某座建筑的内部构造。
那么,这座建筑究竟在什么地方呢?地图上的暗示又代表了什么意义呢?这一切都不得而知。
“不管怎么样,这两张地图藏得都非常严密,而且,应该是对寻找侯爵家的宝藏能够起到指示作用的图。可是,图里面画的这个建筑物到底在哪里呢?关于这栋建筑物地点的指示肯定藏在那本摩洛哥皮制成封面的旧《圣经》里,这一点毋庸置疑。所以,我一定要把那部黑色封面的旧《圣经》弄到手。可是,鲁茜的母亲安莉萨是这部《圣经》的受赠者,而安莉萨现在在什么地方,又没有任何人知道,这样一来,难道那部《圣经》就一点线索也没有了吗?”
想到这里,罗宾的头开始疼痛起来。
鲁茜仍然是下落不明,而有关她父亲倍哀尔·导尔顿博士的线索更是无从查起。
罗宾就这样在焦虑中度过了好几个日夜。有一天晚上,为了查到鲁茜的下落,他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六十多岁的贵族老绅士,跑到梦波耐丝车站旁边的一个小酒吧里,在那里待了很长时间。他点了一杯咖啡,悠闲地看着手中的报纸,在报纸的掩盖之下,他密切地注视着所有进出酒吧之人的一举一动。
这家酒吧的生意很好,几乎每一张桌子旁都坐满了客人。
这时,一位绅士走了过来,他轻轻地说了一声抱歉便在罗宾身旁的一个空位上坐了下来。
罗宾朝他点了一下头,然后把咖啡杯端了起来,趁机打量了那个绅士一眼,只看了一眼,罗宾便大吃一惊,险些叫出声来。
原来这位绅士所佩戴的领带上有一个短剑式的黄金别针,而那柄小剑上则镶嵌着一颗闪闪发光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