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篇 守时奴(第7/7页)
“即使陪伴花添的人是我内人,但我内人也不一定就是真正的罪犯。”时田很强硬地反驳。
“您说的很有道理。女性也有女性可能犯罪的手法,当然这并不是说尊夫人就是罪犯。目前,最后一次电话的内容是有决定性的。经解剖得知,花添有轻度脑出血。我们完全可以这样认为,花添由于性交的极度兴奋引起血压升高,导致异常情况发生。此时,尊夫人感到束手无策,就向她的丈夫您打电话寻求帮助。您接到电话后说了两次‘如果……’,不,我这样说并不是我的设想,而是完全有这种可能性。这一点,当时的电话记录就是最好的证明,你说对吗?”
“这不能作为证明。即使,即使妻子给我打电话,我也未必会到现场去!”时田说话已经有点失去了理智。
“喂,从您郑重其事加以否定来看,您一定到过现场。事实上,您所在的位置应当比尊夫人的位置更靠近花添。我问您,当处在进退两难的尊夫人向您求救时,作为她的丈夫兼经纪人的您能不赶去吗?当您看到花添因脑出血神志不清,又全身瘫痪不能起床时,就用枕头捂住花添口鼻将其杀害了。您有杀害花添的动机,那就是花添夺走了您的夫人。”牛尾刑警一针见血地说。
“一看饭店里保存的最后一次电话记录,就知道是我,那你们为什么,为什么不马上就来呢?”时田问。
“请您听我往下说。确实像您说的那样,即使是尊夫人陪伴了花添,即使接最后一个电话的人是您,那也只能是重大怀疑对象,并不能据此把您和尊夫人当成罪犯。”稍加停顿后,牛尾刑警又接着说:“这一个月,我们对你们夫妻进行了观察。从中发现,在花添生前,尊夫人对您完全是一副主人模样,您则是像奴隶一样顺从的随从。在花添死后,你们二位的关系出现了180度的大转弯。也就是说,您不能不承认您抓住了尊夫人的把柄,尊夫人的把柄无非就是花添之死,仅此而已。在尊夫人处于为难之时,您不但救了她,而且还抓住了她的把柄,于是双方的地位就发生了根本性改变,您说对吗?”
“不对。”
“怎么不对?”牛尾刑警用锐利的目光看着时田,牛尾刑警的表情由平和变成了严峻。
“也许是因为那起事件的缘故,此后,夫妻之间的恩爱又重新恢复了。”时田想这样说但又没有说。因为即使说了,牛尾刑警可能也不会明白。
“我想再问您一个问题。您也看出来了,就是您不用枕头捂他,他也没有救了。可是您为什么还要往神志不清、奄奄一息的花添鼻子上压枕头,给他最后一击呢?”牛尾刑警更进一步问。
“这是时间安排,因为这已列入了时间安排。”时田回答。
时田所说的话,牛尾刑警都能理解。只有这句话,却怎么也理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