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来自尼罗河K的男人(第3/6页)
“我,我正想打电话给你。房间的浴缸里有一具尸体。”他打开门让那个男人进来。他别无选择。
这个保安进来看看尸体,问:“你认识他么?”
“他是维克托·康斯坦丁。我中午和他一起用餐。这是他的房间。”
这个保安表情非常严肃,他走到一把椅子前说:“请坐,先生,我要向警察报案,他们会讯问你。”
“我想给我的妻子打个电话,她在大学教书。”
“你最好在这儿等候警察,先生。”
兰德开始意识到他的处境不堪。“我应该告诉你,我身上有把手枪。”
保安那张本已毫无表情的脸,变得像花岗岩一般坚硬了。“请把你的手抬起来放在脑袋后边。”
兰德照他说的做了。“是把小自动手枪,在我外套左边胸口的口袋里。保险是关着的。”
保安小心地用两个指头把枪拿出来放在床单上。“现在坐在那别动。”
他给楼下总台打电话,报告了发生的一切,不到两分钟另外一个保安也上来了。“这里发生了什么,詹宁斯。”
“打扫卫生的女服务员打电话来说她让这位先生进了房间。我上来检查一下,他说发现了尸体,然后又说他带了把手枪。枪现在在床上。”
第二个男人看了一眼尸体,“到处是血!他是被枪击的么?”
“没动过尸体,还不知道呢。我觉得那是警察的事。”
警察几分钟以后到了。兰德认识警长赫伯特·斯夸尔斯,好几次社区会议他们都出席过。另外一个警员检查尸体时他过来问:“兰德先生,这发生了什么?”
“说来话长。在我告诉你之前,我希望你能允许我给我妻子打个电话。她回家看我不在会担心的。”
斯夸尔斯警长点点头:“当然可以,我找间空房给你。查指纹的伙计要采集这个电话上的指纹。”
一个警官和兰德一起到了一间空房,就在走廊的另一边。兰德打电话到蕾拉的办公室,希望她在她的桌边。运气很好,她接了电话,他告诉她有一个坏消息。
“你发生意外了么?”她马上问道。
“不。你的朋友康斯坦丁在酒店的房间里被杀了,是我发现的尸体。”
“你到底……”
“我一会儿再告诉你。现在警察好像要给我录口供。我现在还在酒店,但一会儿他们可能带我去警察局。”
“我简直不能相信你所说的。”
“千真万确。”
“杰弗里,是你杀了他么?”
“当然不是!这还用问么?”
“我在警察局等你。”她飞快地说完,挂了电话。
当他回到康斯坦丁的房间,警长赫伯特·斯夸尔斯告诉他:“死亡原因是头部后侧中枪。我们要检查你的武器,你得和我们到警察局。”
“那把枪一发子弹都没发过。”兰德跟他们保证。
“看起来是没有,”斯夸尔斯同意他的说法,“但事实上,光凭你带着它来这儿的事实,就足够对你进行讯问的了。那个保安,詹宁斯说你骗过女服务员让她给你开门。”
兰德叹了口气:“我最好从头告诉你整个故事。”
警长专心地听着,没有插话打断他,直到兰德讲述完,才发问:“你的妻子能为你作证么?”
“当然,她都知道。只是我还没机会告诉他我和康斯坦丁今天中午一起吃饭,还有我们的房子被抢了。”
蕾拉在警察局等他们,斯夸尔斯陪同他们俩到审讯室。“发生了什么?”她冷冷地问。
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又讲了一遍,注意到当她得知康斯坦丁打电话约他吃饭时,很是吃惊。“他为什么要那样?”她很不解。
“事实说明,他的真正动机是引我离开家,然后他的同伴就可以翻找我在埃及的旧文件。”
“是你抽屉里的文件?那里边没什么秘密啊,二十五年之后更没什么意义了。冷战已经结束了,前苏联也不复存在了啊。”
斯夸尔斯饶有兴致地听着他们的对话。“你对死者有多了解?”他问蕾拉。
“在20世纪70年代时我对他相当了解,之后才遇到我丈夫。”
“你没有把他当敌人吧?”
“当然不是。那时他和其他俄国人是受埃及政府之邀去的埃及。我当时在考察第一王朝留下的一些规模较小的坟墓,它们可能在尼罗河涨潮时被淹没了。当时我在潜水,维克多·康斯坦丁在其中的一艘俄国游艇上。一天他邀请我到船上去喝杯茶,我去了。虽然喝的是伏特加,但我还能接受。”
“你们是怎么结束的?”
蕾拉耸了耸肩:“我发现维克多在侦查一些在开罗的英国外交官。我的母亲是苏格兰人,我的父亲是埃及人,而我对我的祖国也很忠诚。我结束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不久就遇到了杰弗里。”她对兰德苦笑一下,好像在乞求他的原谅,是她把他牵扯进来的。
斯夸尔斯警长摸着他的下巴思索着,“你家里的入室抢劫你报案了么?兰德先生。”
“还没有,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到酒店来找康斯坦丁。”
他站起来说:“我觉得我们最好到你家去检查一下现场。”
他们住的那条街非常安静,接近荒凉,就像孩子们还没从学校回家一样。兰德和蕾拉分别驾着自己的车,后边跟着斯夸尔斯和一个警员。警员一会儿就找到了证明门锁被撬过的划痕。
“一个很有技巧的人,”他得出结论,“也可能用了一些新的电子装置。”
他们进了屋,蕾拉带路到了兰德的工作室。“在这儿,斯夸尔斯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