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来自尼罗河K的男人(第4/6页)

“这是个好地方,”警长说道,“这些老房子都很迷人。”

“是哪一个抽屉?”蕾拉问兰德,但又注意到有一个抽屉开了大概一英尺,“小偷没把它关上?”

“是的,我还没检查。”

她迷惑地摇头,“好像他就是要让我们注意到这个抽屉和虚掩着的门,”她转向斯夸尔斯警长说,“我们检查一下抽屉可以么?你需要查指纹么?”

“不要碰到书柜的外边,”他说,“如果外边都没有指纹,里边就更不可能有了。”

但兰德觉得他并没有碰那些文件。一些放着文件的黄褐色信封没被拆过。当他从1971年开始查看日期,记忆又如潮水般涌来。他那时候还不到四十岁,很年轻,在埃及发现了它醉人的魅力,也发现了一生的珍爱。“我没发现什么东西丢了,但我不确定。”他说。

“但这个小偷想让你们知道他来过,这很奇怪。”斯夸尔斯说。

穿着制服的警员按照警长的指示照了些照片,然后开始采集指纹。做完之后他汇报:“警长,门和文件柜似乎都擦过了,或者他戴了手套。”

“现在呢?”兰德问,“看起来是康斯坦丁雇用了一个人闯入,但那个人发现了有价值的东西决定自己留着,所以杀了他的雇主。”

“这是一种可能,”斯夸尔斯承认道,“至少还有其他两人。”

“是谁呢?”

警长微笑着说:“我得去查一查。你们明天早上方便到我的办公室录口供么?”

蕾拉问:“什么时候?明天我有课。”

兰德本想纠正她,但什么都没说。她显然知道周四没课。她的口误一定自有理由。“十点?”斯夸尔斯问。

蕾拉和兰德相互看了一眼。“我想可以。”她说。

“最好我能和你单独对话,”他说,“我和你约在十点,兰德先生则在十点半。”

“那是为什么?”兰德问。

“只是例行公事。”

之后斯夸尔斯警长和警员离开了。兰德看着他们离开然后回到蕾拉身边。“你说你明天有课。”

她耸耸肩,“我忘记了我周四休息。没什么吧?”

“是不是有什么你没有告诉我的呢,蕾拉?”

“没有,你是不是有什么没告诉我?”

“我没有杀他。我没有理由杀他。他看起来是个令人愉快的家伙。我们几乎没怎么谈到你。”

“你一定看出,斯夸尔斯认为入室抢劫是假的。他认为是你心生嫉妒枪击了维克托,然后编了这个抢劫的故事。”

“但我没有。他在找什么文件。”

“我们喝点什么,再试着解开谜题。”她提议道。

第二天早上的晨报有半个专栏报道了谋杀案。(“一个用维克托·康斯坦丁的名字登记酒店的住客被枪杀,据信这是一起入室抢劫案。”)除此之外并没提供新的信息。幸运的是,报道对兰德家的盗窃案只字未提。

当他们到警察局时,赫伯特·斯夸尔斯警长已经在等他们了。“你们有什么新线索么?”他和他们打招呼时问。

“没有,”兰德告诉他,“我们昨天一整晚都在谈论这件事。我们甚至找遍整个房子查看是否有别的东西被动过或者被偷,但看起来所有东西都在原位。”

斯夸尔斯同情地笑笑说:“请让我单独和兰德太太谈谈。您可以在此等候。”

兰德坐在一条硬长椅上,对面的公告牌上贴着通缉犯的传单和部门内部的通告。他不明白为什么斯夸尔斯要单独问讯蕾拉。他真的会相信兰德会因为二十五年前发生的事情心生嫉妒而杀了那个男人么?

“你是兰德先生?”一个人问道。他抬头看是詹宁斯,那个酒店的保安。

“是的,詹宁斯先生。”

“叫我菲尔,菲尔·詹宁斯,”他在兰德旁边坐下,“他们也叫你来录口供?我刚刚录完。”

“是的,我妻子正在里边。”

“我告诉警长我并不知情。我从来没注意到康斯坦丁先生。像我们那么大的酒店,顾客总是来来去去的。”那张兰德在酒店里记住的严肃的脸看似放松了一些,这个男人看起来年轻一些,或许不到三十岁。“我想他只是回到房间的时候不巧遇到了小偷,就像报纸上说的。”

“你的同事肯定有人见过那个人。”

詹宁斯点点头,“我问过打扫他房间的女服务员。她记得他,是个帅气的老年人,说话带口音。”

“他和另外一个人一起么?”

“不,他一个人。他正要到楼下吃早饭,我猜她也只是刚到他的房间而已。”

早餐!——兰德想。或许在那儿他可以遇到他雇来闯入兰德家的人。或许酒店餐厅的什么人会记得他。

斯夸尔斯警长和蕾拉一起出了屋子,站在门口。“兰德先生,你现在可以进来了。”

蕾拉朝他微笑,并到外边坐下。詹宁斯道了别,便离开了。

当兰德坐在警长桌子对面的椅子上时,斯夸尔斯清了清嗓。“首先,我想告诉您,您的枪与此事无关。它甚至和谋杀维克托·康斯坦丁的枪口径都不吻合。我录完口供之后就会将它归还给你。”

“不胜感激。我跟你说过带着枪只是为了防身,从来没想过要向他开枪。”

“我知道。我们查过您的背景,兰德先生。您跟政府有着密切的联系,我也知道您退休前在英国情报局任职。”

“是的,在一个隐秘的分支部门。”

“你的妻子告诉我你们俩相遇时,她在埃及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