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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笑着说,“这活儿不是那么轻松吧!”
她轻轻地咬着嘴唇,回答我说:
“当然,我发誓,你根本想象不出它们有多硬……知道吗,简直把我疼坏了……”
她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我,然后撩起衣服把另一只乳房露出来。我必须承认它确实很诱人,我点了点头。
“摸一下吧,”她说,“你会感觉到的,来摸一下……”
我考虑了一秒钟,然后把手从桌子上伸过去。她的乳房温暖而光滑,蓝色的血管清晰可见,是那种手感很好的类型。她闭上了眼睛,我把手松开了,然后站起来,去看了看鱼缸里的金鱼。
整个房子里都可以闻到奶酪的味道。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与乳品店有关,或者是因为婴儿的缘故。对于像我这样不喜欢奶制品的人来说,会觉得有点儿恶心。这时,婴儿饱得打起嗝儿来了,小家伙满嘴油亮地盯着我,随即就把一口奶吐在他的兜兜上。我几乎快要晕过去了。幸好这时鲍勃进来了,他拿过来一瓶酒。
“你发现了吗,这孩子总是在我睡午觉的时候惹出麻烦来,”他明确地说,“俄狄浦斯不只是和他的母亲乱伦,还杀死了他的父亲呢。”
“鲍勃,这孩子该去睡觉了。”安妮叹息道。
“鲍勃,你不能弄点儿吃的东西吗?”我问。
“当然可以……你想吃点儿什么,随便去店里拿吧。”
安妮一直在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下楼之前,我看了她一眼,眼神冷漠得像一块荒野的墓碑一样,我不希望被别人当作一个轻浮的人。我发现在生活中,如果不轻举妄动,处境会好很多。我是一个有良知的人,知道该如何去处理这种事。事实上,这种事从来不会让我发生兴趣。
店里的光线已经变得很暗了,我花了好一会儿工夫,才发现点心存放在这个阴暗的角落儿。烤杏仁一直是我最喜欢吃的东西,它被放在货架的最底层。我蹲下身去,把它装进一个小口袋里。我那时肯定有些心不在焉,因为我没有听见她走进来,只感觉到一阵轻风吹到我的脸上。转眼之间,她就搂住了我的脖子,让我的脸深陷到她的两腿之间,我把杏仁往旁边一扔,迅速地摆脱了她,然后站起身来。
安妮似乎处于某种疯狂的躁动中,她浑身上下都在颤栗着,用一种灼热的目光注视着我。在我找到合适的托词之前,她突然从衣服里把乳房掏出来,使劲地贴在我身上。
“快点儿,”她说,“该死的,你快动手啊!”
她把一条腿伸进我的双腿之间,她的阴部紧靠在我的大腿上,我往旁边一闪,躲开了她。她像跑了上千米远的路一样喘着粗气,她的胸脯在黑暗中似乎变得更加丰满了,她的皮肤有一种淫荡的白色,两个乳峰正对着我,我的一只手举起来了。
“安妮……”我说。
但是紧接着她抓住了我的手腕,然后把我的手按在她的乳房上,又一次和我摩擦起来。我一把将她推到货架上。
“对不起……”我说。
我觉得一股狂怒从她的腹部迸发出来,像射出一颗鱼雷似的,让这间店铺陷入一片火海。她的眼睛也变成了金黄色。
“是什么人把你的手脚捆住了呢?您到底哪儿出毛病啦?”她低声说。
我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对我改用礼貌称呼,这太不可思议了,以至于我都忘了回答她。
“我究竟是哪里不好呢?”她继续说,“我真的很糟糕吗?对你没有一点吸引力?”
“我并不完全听从欲望的驱使,”我说,“这样我会觉得自在些。”
她咬着嘴唇,手指轻轻地在肚子上抚摸着,像个孩子似的尖叫了一声。
“我已经厌烦了。”她说。
当我把一盒盒杏仁从地上捡起来的时候,她靠在堆满罐头的货架上,重新把衣服穿上。她那白色的裤衩像一道闪电似的,在我眼皮底下晃来晃去。其实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手伸过去,我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但是我对自己说,如果你这样去做,那么你就是个下流胚,也许你是一个想入非非的伪君子。在最终做出决定之前,我又瞧了一下眼前的这种场面。虽然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这些道德良知,对他们来说还是有一些约束力的。这种想法让我又变得强硬起来,对我来说,它就像是我的急救包一样。我温柔地抓住了她的胳膊。
“别再想这些了,”我说,“我觉得,我们应该上楼和其他人一起好好喝一杯,你觉得这样好吗?”
她把裙子重新放下来,然后低着头把上面的扣子系好。
“其实我对你并没有太多奢求,”她低声说,“我只想证明一下我的存在……”
“别再为这个烦恼啦,”我说,“其实不管是谁,有时候都需要通过某种方式发泄一下。”
我用几根手指碰了一下她的脸颊,但是这种愚蠢的举动,就像是手里拿着燃烧的木炭一样。她用一种绝望的眼神看着我:
“鲍勃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碰过我了,”她哭着说,“从医院回来之后,天哪,我简直要疯了!你不觉得我的这种需求很正常吗?你认为我像这样一直等着他正常吗?”
“不知道。我想这一定会解决的。”
她叹息着,用一只手挠了挠头。
“是的,当然会解决的。我估计也许就在这几天的某个晚上,当我正在睡觉的时候,他最终会有所行动的。一定会是在我感到特别疲惫的时候,睡得像石头一样死的晚上。他会悄悄地走过来,从后面把那玩意儿塞进我的身体里,我现在已经预见到了,他永远不会想到去看看我是否已经睡着了。”
最初,大家总觉得是一些小小的裂痕,但是当人们俯下身来,走近一点儿仔细一看,就会发现面前是一个万丈深渊。有时候,人类的孤独是深不可测的。人们会为此感到不寒而栗,但是还不至于表现得像大祸临头一样。
我把一包炸土豆片塞进她的手里,然后我们就上楼去了。厨房里一个人影都不见了。我们坐下来喝了两杯,等着别人进来。我端着酒杯去和鱼缸碰了一下。
最后,鲍勃和安妮留我们吃晚饭。他们一再挽留,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我对贝蒂说,现在由你来决定吧,是你提出来要去吃中国菜的,然后贝蒂说,那我们就留下吧。
“现在孩子们都睡了,我们可以安稳地吃顿饭了!”鲍勃说。
我和鲍勃一起又来到楼下,到商店里挑选一些食品。我发现这非常实用,而且,如果是在战争年代,这应该比钢琴更能让人觉得心里踏实。甚至还有那些未来几年将成为人们抢手货的面包头,做干鱼汤最理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