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宣泄思念

“娘子…”长宁得以安稳,轻轻唤了一声,像只舒展开的小猫,嘤嘤而语,靠着遥生舒服极了,翘着唇角眯了眼睛相依偎,长手长脚大大伸了个懒腰,惹得遥生生了幻觉,只觉着长宁应该是毛茸茸一团才对。

“这床好小。”遥生撑着身子坐起,替长宁松开腰间佩带,又拍了拍慵懒至极的人,“宽了衣裳再睡,好好的袍都压褶了。”

“可我不想动。”长宁揪过枕头垫在颈下,许是当真累了,踢了靴子,拍了拍身前的锦褥相邀,“就这么睡不可以么?”

“你不是说最喜欢这件袍子?”遥生将玉带叠放在床头,腰间突然被一扯,困乏的长宁又缩进怀里黏腻轻蹭。

“我最喜欢的,是遥生。”长宁靠在遥生怀里闭了眼眸。

轻轻揉揉了长宁的耳垂,莫名看着人打了个激灵,面上红霞一烧,遥生松了长宁的耳垂,只安稳地相拥依靠。

“娘子…”见长宁眉头浅蹙,又贴了贴遥生的怀抱。

“嗯?”

“再揉揉…”长宁红着脸藏进遥生怀里,样子惹得人心疼。

遥生觉得长宁可爱,浅浅抿了唇,是难能可贵的温暖笑意。长宁鲜少这样乖,可每次很乖都是累极了之后的困倦。小巧的耳垂被握在指间发烫,长宁鬓角细细软软的绒毛被窗外的阳光照得金黄,蹭在遥生的指节上酥酥地痒。

“哪有人会要求别人揉自己耳垂的?”遥生笑长宁黏黏腻腻。

长宁却是享受,“怎么没有?我就喜欢遥生的指尖。也喜欢遥生温柔的模样…”

亲近耳垂的指尖似是顿了一下,长宁觉得遥生的气息沉寂了下来,在句话之后,很敏感地止了动作。睁开眼望向娘子,长宁感觉到遥生又不对劲了,“娘子?”

“我做得很差劲对么?做了让你失望的事…”遥生始终无法绕过心中的道伤痕。长长叹息一声,怀里安分的长宁突然就起了身,她的身影,映在床帷上,像是瞬间从乖顺的模样变得凶狠。

压迫的目光从头顶传来,令遥生陷在控制之中,不得不对上逼

视而来目光,遥生觉得,长宁大概是在发怒了罢?心中颇为无奈,只能苦笑着抬了眼眸对望,却又忍不住在人发火之前触触因为痛楚而紧锁的眉头。

“阿宁,我……”

一个近乎于霸道的吻落下,长宁的指尖扼在遥生脆弱的颈上,几乎是青筋暴起,却控着力道,无法容忍自己伤着遥生。唇重重碾压而过,恶狠狠的气息不允许遥生再分神,像是耗费掉了所有的耐心,随之发泄,又像是猛兽盘踞着猎物般,难以自制地暴躁。

唇上滚烫,她一遍遍地宣誓着自己的领地,一遍遍又掠尽让人发疯的气息。直到遥生为之悸颤,目光之中再无暇痛楚,浅粉的眉眼因为这场根本没有丝毫胜算的对质,变得执着,只容得下长宁的影,也只求份亲昵。

“我长宁又不是输不起?”长宁终于打破了这寂静,“啊,确实是输不起…”执迷的目光如炬,盯着遥生的眼眸逐渐压迫,轻轻落在遥生的睫毛之上,被份不安扫得微痒,“我只输一场,娘子就要弃我半年。”

“我不是!”

“不是么?”头虎突然压迫,额头相抵,凶狠的视线压得遥生无暇思考。

“不是…”叫苦不迭,遥生她永远也学不会撒娇,笨拙地想要解释一切,她想告诉长宁,段时间里她觉得长宁再不想看到自己。

可这样的时刻,显然长宁是听不尽道理的,膝盖突然一弓,遥生的话语陷入了混乱,失去了她该有的逻辑,令遥生难堪,不得不蹬了褥子后退。

“阿宁…”

长宁怎么肯放过遥生?膝头又是一抵,直直撞在遥生柔软的心事之上,目光之中,份苦楚挣扎不得,咬了唇眉头浅蹙着抗议。

无言的对视之下,长宁偏是要看着遥生尴尬,手臂穿过遥生的腰际紧扣,“你没有尽到一个妻子该尽的义务。”

“我不是…”当遥生再一次试图解释之时,份苦楚的心思又一次被压迫,撞得她控制不住想要发疯,长宁她根本就不是在与自己讲理。

层层叠叠的袍因为没有衣带的

约束凌乱,渐渐滑脱,露出了消瘦的锁骨诱人,遥生被困得难耐,张开手臂示弱,“近些,让我抱抱我…”

长宁的眉头却是一挑,“你说要近些?”不给遥生反省的余地,膝头再近,遥生眼前耀白了一瞬,急急咬了唇相望,“别这样,我想你了,让我抱抱你…”

这样才对,放下拿着顾虑,不是讲理,更不需要解释,遥生就应该交付最柔软的心思与她,胜过千言万语。

她许了遥生一份亲昵,却更胜似折磨,扶着遥生的腰际悬空,颔首依偎,如了她的愿,确实更加得寸进尺的折磨。

靠在遥生的怀里,长宁紧蹙的眉宇才渐渐缓和,“只有你身上的味道才能缓解我的焦虑,我生气不对,不该吼你,不该踹门,可你抱抱我,这一切都不算什么,你却冷了我整整半年。”

“对不起…”遥生环着长宁心痛。

声对不起却像极了羞辱,“我需要你道歉么?”

这样的时候说什么都是错,令遥生觉得委屈,可心中也了解长宁份固执,全天下都可以错,偏偏长宁不允许遥生认错,不论错对与否,她需要的,是遥生的安抚而不是反省。

纤弱的腰肢困楚,躲无可躲,遥生之后后退,腰间的只手臂敏感堤防。扯着她的心,教她如何平息困兽心中的委屈。她就是要看她情难自禁,她就是要她深爱而无暇顾及。

随着长宁的动作,交叠的衣领渐渐滑脱,隐约有只属于长宁的气息萦绕,再熟悉不过份难舍难离。遥生扶着长宁的手臂投降,“帮我…”

“乐意效劳。”长宁的目光神气十足,望着她最深爱的遥生移不开目光,腾空的腰肢酸楚,遥生咬了唇用最直白的动作相邀,难挨到骨子里,再难以承受这漫长的煎熬,她与长宁,还有好多心事,需要倾诉。

幔帐落下,映影交叠,小小的一方天地失控,空间被叠起,又被抚平,渐渐陷入凌乱之中,只说与遥生最温暖的情话,也只求遥生颗毫无顾虑的真心。

……

下午的两个人,似乎总也心不在焉,遥生会常常在与苏

母讲话时丢神,这样的时刻,多是长宁含笑补充。

说不清楚什么感觉,苏母望着遥生走神,却又觉得长宁似是生动起来,这两个人的气场。早时是遥生强,长宁弱,过了下午,又颠倒过来。两个人都忙,又陪坐了半下午,实在脱不开身了。只见家臣一次次相请,长宁含蓄答复了,不一会儿就又有事情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