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风流病世子7

广袤的草地一望无际,野风呼啸,扑面而来,却仍未吹去应轻烛的疑惑。

所以野战还有什么意思?

为何一向冷静内敛的男人竟然会笑得那样肆无忌惮,仿佛看见了什么新奇好笑的事物?

野战很好笑吗?

野战当然没什么可笑的。

郁止笑的是人。

他是当真没想到,应轻烛会这样纯情。

他本以为一个随身能将不不举药当佐料下的人,就算未进女色,却也应当对此事知之甚多才对。

不过他仔细一想,便又有些了解。

应轻烛时常在杨柳居打转,难免碰到那些不规矩的人,这不举药应当是他用来保护自己,也用来惩罚他人的。

而他专注于事业,多半没心思去研究性事。

理解虽理解,可这并不影响他觉得好笑。

西郊马场很大,在这儿纵马狂奔很是恣意,连心情都开阔放松了许多。

到应轻烛却并不认为郁止带自己来这儿就是为了跑马。

“当然不止如此。”郁止自然而然道。

他一手牵人,一手牵马,温顺的大白马乖巧地跟在他身边,不比身边的另一只,表面看着乖巧,内里却不知在想着什么。

“都说过了,带你出来,自然是让你见人的。”郁止握着应轻烛的手,示意他朝某个方向看,“看到了吗?”

应轻烛抬眼望去,之间远处正有一群少男少女好奇地朝着他们向往,他眼神不错,隔着这么远,应轻烛也能看见那群人陡坡京中有名的公子小姐,其中甚至包括他之前听说的未来三弟妹。

看见她,应轻烛便不禁皱眉,既然对方在,那是否三皇子和七皇子也有人在?

“前方可是应王世子,今日相遇纯属巧合,世子可愿与我们同游?”有人大声招呼道。

原来的应王世子可没这么大面子,虽不被人欺负,却也没那么受欢迎,如今会被人主动邀请,自然是因为他身边的另一个人。

应轻烛问道:“为何还不去?”

郁止反问:“为何要去?”

应轻烛一愣道:“不是你说要带我去见人?”

此人莫是如今便痴傻了?

郁止却笑道:“我带你来,是让别人知道,你是我的世子妃,而非让你凑近供人观赏。”

“对于不熟的人,一道恰到好处的身影即可。”说罢,他便翻身上马,并将应轻烛也捞了上去,

下一刻,骏马奔腾而去,从那群少男少女面前匆匆奔驰而过,待众人回神,便只闻空中保留的一抹淡雅的幽香,一时也分不清是谁留下。

骏马身姿矫健,红白衣袂翩翩,那两人宛如惊鸿一瞥,在这些少男少女天之骄子心中留下一抹浓烈的惊艳。

容云嫦感觉自己的衣袖被人拉扯了两下,令她回过神来,扭头看向身边的一位年轻姑娘,对方愣愣问:“容、容小姐……你刚刚见到那二人的模样了吗?”

容云嫦一时竟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因为她见到了,却又好似没有见到,因为那一幕宛如画中仙,而那二人,乃天上人。

“原来……原来那盈风竟是这般模样,也难怪会令应王世子一见倾心!”有人喃喃道,语气中满是羡慕,却不知究竟是羡慕谁更多一点。

容云嫦也这么认为,她原本还以为应王世子出现在杨柳居,还与其中一位青楼女子纠缠不休,实际有诸多原因,试图暗中筹谋,浑水摸鱼,然而今日所见那二人,心中的怀疑顷刻之间被打消了大半。

那样的人物,确实有被人一见倾心的本事。

可既然杨柳居有那样的人,从前又为何不出名?甚至以传出貌丑的名声也未曾辩解。

正沉思着,便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喊她。

“容小姐,我们主子有请。”来人一身侍卫打扮,巧的是,容云嫦认识他,这人乃三皇子身边跟随的近侍之一,上一世,她也曾见过许多次,后来为三皇子而死。

想到这人对三皇子的忠心,容云嫦待他也十分客气,“劳烦稍等片刻,我这就来。”

在众人面前惊艳了一回的二人,此时正在马场中跑了一圈,直到再一条小溪边停下。

大白马低头喝水,两人仍坐于马上。

溪风拂面,凉意清爽,应轻烛仿佛感受到了山水的呼吸,生命的律动。

“看见了吗?”郁止的声音自身后传入耳中。

应轻烛视线在周围巡视,心中猜测这人是要带他来看什么。

不多时,他的视线便停在某处,那里站着两个人,他那未来三弟妹,以及刚回京不久的三弟。

两人似乎正在因为什么而争执,容云嫦面露焦急连忙解释,而应曜却一直板着脸,表情并未有多少变化。

“你带我来见他们做什么?”应轻烛知道,三皇子已经知道容云嫦曾对七皇子有情一事,不曾想手下人动作这么快。

“打蛇打七寸,这样的小事,对他们来说不痛不痒,好钢要用在刀刃上。”郁止缓缓道。

应轻烛皱眉,一时也不知这人什么意思。

这是知道他做了什么?且在教训他?认为他不应该这样做?

他被气笑了,“夫君可还记得,你是谁的人?”

郁止握着他的手,调侃道:“原来在夫人心里,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应轻烛一噎,一时竟哑口无言。

“休要转移话题。”他恼怒道。

郁止不逗了,反而正经道:“并非是说你不对,不过是想让你瞧瞧,人的软肋。”

应轻烛正不明白,不多时,却听一道破空声传来,箭矢极速飞来,闯入几人眼中。

下一刻,便见原本还冷着脸的三皇子陡然皱眉,飞快将容云嫦拉入自己身后,眼疾手快,一剑斩断箭矢。

然而对方显然有备而来,一箭不成,另有一箭。

顷刻间,箭矢宛如纷飞的羽毛,自四面八方飞来。

三皇子紧紧将容云嫦抱在怀中,翻身上马,以身相护,无暇顾及自己,此时他已经身中数箭。

容云嫦惊恐落泪,想要帮他却又不知从何下手。

两人极速奔逃,不多时便已不见了身影。

应轻烛看得手心冒汗,“……是你?”

郁止不由委屈道:“夫人,在你心中,我便是这样的人?”

应轻烛心中并未这样认为,可谁让这太巧了呢。

郁止被他这么看着,无奈之下,便道:“确实不是我,不过,我大概能猜到是谁。”

不外乎七皇子罢了。

应轻烛却细想后道:“不对,既然你不知道,今日又带我来见什么?如何得知今日会出事?”

郁止自然不能说他从剧情中得知这二人来马场,而又在七皇子那边推波助澜一把。

“那你便当做是我动了手脚也可以。”

应轻烛看了他一眼,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人说什么当做是,合着自己还委屈了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