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风流病世子10(第4/5页)

回府后,容云嫦迎接他,三皇子上前拉着她的手一起进去,“今日胃口如何?”

“尚可,这孩子很乖。”容云嫦柔软的心喜悦非常,前世他也曾与三皇子有子嗣,然而她不愿意生,故意堕胎却假装摔倒,令三皇子更加心疼,在贵妃送侍妾时更是严词拒绝。

她很后悔,如今对腹中孩子视若失而复得的珍宝,十分疼爱。

“还好他听话。”三皇子冷哼一声道。

二人进了书房,三皇子说了最近与七皇子的斗争。

他原本以为压下这个七弟很简单,谁知对方也不是蠢货,知道扬长避短,政务不通便多向他人请教,倒也做得不错,且他十足的礼贤下士姿态还吸引了不少人追随,便是母妃都对七皇子更好。

容云嫦心中有个办法,可以挑拨离间七皇子和贵妃的关系。

她俯首在三皇子耳边说了一番,三皇子抱着她笑道:“多谢嫦儿,家有贤妻。”

不久后,贵妃从心腹口中听说了一个消息——

先前请立太子一事,实际并非为了立太子,而是为了讨价还价,逼迫皇帝立她为继后!

此消息一出,先不论真假,贵妃心中便一阵绞痛!

皇后……

皇后啊!

她这辈子都在追求皇后之位。

闺阁中她以为自己要嫁给那位丰神俊朗的太子殿下,谁知太子死了。

后来家中要将她嫁给太子弟弟,如今的皇帝,谁知新太子为了一个什么都不如她的女人踩她!

等到那个女人死了,皇帝也不愿立她为继后。

如今有个机会曾经摆在眼前,却阴差阳错失败了,贵妃又怎会不后悔莫及。

想到那回立太子最后的受益者是小儿子,贵妃瞬间对小儿子生了怨恨。

她根本控制不住。

接下来几天,七皇子去给贵妃请安,都只收到贵妃歇息的回应。

他有些着急。

此时有谋士建言:“贵妃娘娘虽说疼爱七皇子,可她到底也是三皇子的生母,尤其三皇子妃还怀着她的第一个孙辈,二人矛盾都少了不少,殿下,您该为自己打算才是。”

“先生有何高见?”

“草民寻得一美人,本欲献给殿下,如今见殿下危机,欲用她解殿下危机。”

消息传入应轻烛耳中,他无语许久,“他与贵妃生疏,却还为皇帝献美人,这是嫌贵妃的疏离和气恼还不够?”

郁止摇头道:“多半不是他的主意。”

“三皇子要出手了,他送进宫的那位美人恐怕会出问题,你要小心。”

应轻烛心中疑惑,不明白什么大问题,而当他回宫后不久便得知,这位美人凭借调香的手艺颇受皇帝恩宠。

甚至皇帝不顾他人反对,执意要封这位无德无功的美人一跃成为九嫔之首的昭仪。

调香?

这个词落在应轻烛耳中便被他留意到,因为母亲医术高明,应轻烛在这方面的了解也偏多。

之前这香料的作用他便心中了些许猜测。

待他的人将香料偷偷取来一点看过后,却疑惑地皱眉,没有什么异常。

应轻烛皱眉,“把他们盯紧了。”

这他们便指的是皇帝和这位昭仪。

“是!”

他将这香料在某日夜晚偷偷带回应王府,想让郁止看看这香究竟有没有问题。

他本不抱什么希望,不过是将事情告诉郁止时的顺手而为。

然而郁止在闻过后却道:“确实没有问题。”

这说明这香不仅真的没问题,更说明郁止懂香。

应轻烛没忍住,将脑袋歪倒在书案上看着郁止。

这动作看着有些呆,配上应轻烛习惯性冷淡到面无表情的面容,令郁止忍俊不禁。

他伸手在应轻烛取下珠钗,散开发髻的头发,柔软顺滑,手感很好。

“真有这么惊讶?”

“不该习惯了吗。”

应轻烛静静看着他,良久,才长出一口气道:“郁止,有时候我都怀疑,你到底是不是郁止,或者说,是不是应王世子。”

闻言,郁止面上并未惊慌,心中也心如止水。

他未携带任何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作弊器,与原主和部门的交易也都是和此方世界谈妥,他的存在被世界允许,只要不对本世界人透露任务和管理局的存在,其他都可以。

即便被人知道他不是原主也没关系。

何况应轻烛不过就是这么一说,玩笑的成分居多。

郁止便也玩笑道:“大概过不了多久,我或许真就不再是应王世子。”

应轻烛双眼一眯,“不是应王世子是什么?太子?还是皇夫?”

郁止:“……”

可以两个都不要吗?

太子是不可能,别说应王能不能造反成功,就算成功了,他也不会立他为太子。

至于皇夫……他要是成皇夫了,盈风夫人又该是什么身份?

无论如何,他很看重这段和爱人的婚姻关系,哪怕是马甲号,也不愿意解除。

“不想做皇夫,那就只能做情人了。”应轻烛看着他道。

说实话,他也不想抹掉盈风这个身份。

应轻烛可以是郁止的爱人,可以是他的情人,也可以是皇子公主未来天子……

可只有盈风,是只属于郁止名正言顺,八抬大轿娶回家的夫人。

他舍不得。

郁止微笑,白皙修长的手握着应轻烛,二人手的温度和本人截然相反。

郁止看着温和,十指却冰凉。

应轻烛看着冷淡,手心却十分温暖。

一冷一热,正好互补。

而应轻烛的心中却并未想着他们二人究竟有多相配,而是道:“你的身体……”

郁止笑容停顿了一下,随后自然地继续,温和道:“已经在调养了,你要相信我,夫人在,我总要为与夫人的未来考虑。”

“我也想陪你百年。”

然而身体却并不在他的完全掌控中,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应轻烛总信他,听他所言便觉得慢慢养,总能养回来。

想了想,应轻烛竟起身在床上翻找一阵,将那买来为了和郁同窗学习风月的本子收缴起来,“你既身体虚弱,便不好太过纵欲,这些我都先收起来,等将来大夫说你和寻常人一般强健时,我们再来继续学习。”

郁止:“……”

那你这辈子都等不到了。

他睁大眼,定定看着应轻烛良久,终于忍无可忍吐出几个字:“你认真的吗?”

应轻烛皱眉,不喜他这态度,难道自己还会在和他身体有关的事情上开玩笑说谎?

“你怀疑我不关心你?”

“……不,我只是觉得你真的……太关心我了。”

关心地他都有些心虚和无语。

其实可以少关心一点,禁欲一辈子什么的……大可不必对自己这么残忍。

然而因为某人的隐瞒和误导,应轻烛完全不知道自己方才的话代表着什么,他只是为自己的爱人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