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学我?

温景宴呼吸一滞,身体微微僵硬,有一瞬间甚至觉得宁江泽才是扮猪吃老虎的那个。

嘴唇微张,他悄无声息地引导宁江泽下一步该如何,要怎么做才会舒服。

宁江泽脑袋很懵,脚步错乱,温景宴往前挤,他步步后退。小腿抵上沙发,忽地没防备,两人齐齐倒了下去。

喘息声剧烈,温景宴平时唇色浅淡,此时被宁江泽以唇相抵,辗碾得很红,缀着水光。

长发滑落垂在靠枕上,场景似乎与小别墅那天重合。宁江泽不喜欢被人笼罩,或者说以压迫的姿态俯视。

全身的血液似乎全部涌向大脑,天花板上的小射灯看得他头晕目眩。宁江泽撑起身,摁住温景宴的肩膀,猛然调转位置。

温景宴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顺从躺靠在沙发上,两手扶着宁江泽跪在两侧的大腿上。

眼神如有实质,似粘稠的糖丝,宁江泽在温景宴的明目张胆引诱的目光中僵住。他的手掌摁着温景宴的肩膀,隔着衣服感受到布料下的锁骨形状。

随呼吸而起伏的胸膛肌肉温热,柔软。

宁江泽心猿意马,不可控制地想到其他的事。少年懵懂时期的爱慕感情不知是时间长了淡却,还是旅途中意外造访的人分量太重。

他深藏着的初恋变得风轻云淡,温景宴不知何时替代这个位置,占据得满满当当。

小区位置交通便利,做不到绝对安静。车轮轧过柏油路,道路前方有小孩儿横穿马路导致差点追尾。

鸣笛声隔此起彼伏,如同被风卷起来的浪潮,不间断地冲上海岸,掀起阵阵浪花。

宁江泽低下头,看着温景宴,斟酌道:“……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吗?”

温景宴不相信:“我觉得你挺熟练的,刚咬我不是咬得挺起劲儿的么。”

“我那是………”宁江泽因为他一句话而变得仓皇。

脸部充血,绯红一片。他顿了顿,窘迫含糊地说:“上次你也咬我了。”

温景宴挑眉,过了两秒后,盖棺定论道:“学我?”

“嗯。”

尽管宁江泽不是很想承认,但是关于这方面,确实是跟温景宴学的。

温景宴笑了下,抬手 揉了下宁江泽的唇,温声问:“疼不疼?”

第一次接吻的时候脑子空得像新领的,何况当时他还处于醉酒状态。宁江泽记不得了,他审时度势,适当地博取同情:“疼。”

“那我这次轻点。”说着,他勾住宁江泽的后颈往下压了下来。

嘴上说着轻些,温景宴张口便住宁江泽下唇咬了一口。

唇舌失守,宁江泽不可能对温景宴不动心,他身体健康又没毛病,在喜欢的人面前有些反应很难控制。

手掌刚碰上温景宴的腰,宁江泽便回了神。毕竟刚摒弃前嫌就做过于亲密的事会显得轻浮,像是孟浪的玩咖。

“想摸就摸。”

温景宴察觉到他的心思,抓住宁江泽的手往身上放,捧着他的脸亲了亲,纵容道,“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嗡————”

闹钟乍响,被窝里伸出一只手准确无误地摸到手机。两秒后,宁江泽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冒出,一脸生无可恋地关掉闹铃。

他蜷缩着躺在床上,某处异常的感觉让他深感大事不妙。

又不是青春期的小孩儿。

宁江泽起床换了条裤子,在厕所洗底裤,羞耻到无意间抬头看见镜中自己的脸都想骂一句龌龊!

他都多少年没梦*过了,昨天就因为摸了温景宴几下,回来就………

发生的,没发生的,宁江泽都想起了不该想的。昨天在温景宴家,他把对方总是平整的衬衣解得凌乱,揉得皱皱巴巴的。

像特么色 鬼上身一样,宁江泽悔得要死,心想扫黄打非怎么没扫到他的头上,他快成小黄人了。

昨晚没准备东西,宁江泽和温景宴待不了一个房间,硬是中途强制下机,飞一般地离开了温景宴家。

答应了早上送温景宴去上班,宁江泽快速洗漱,到阳台看了眼楼下四周有没有狗仔,而后才戴上帽子和口罩从车库下去。

公司这几天时不时给宁江泽打电话,并未放弃劝他出演叶青章的电影。宁江泽烦不胜烦,提出解除合同关系,违约金赔就赔了,他大少爷不受这气了。

但是他强硬的时候公司态度就放软,他软公司就强硬。好像是存心找宁江泽不痛快,总反着来。宁江泽要一直不妥协,他们就冷处理。

没有任何一家公司会这么砸自己手上的资源,宁江泽哪哪都不差,至今未有名气,公司打压占绝大部分原因。

叶青章电影演员海选采访中有提到有想邀请出演的演员,他说出宁江泽的名字,昨晚采访一放出,宁江泽家附近的娱乐记者更多了。

好在安保部工作到位,记者们进不来,宁江泽也不至于回个家也像老鼠一样躲躲藏藏。

记者都在前后门,东门蹲守的人较少。宁江泽打开车门做进上车,打算从东门走。他上车给温景宴发了条消息,表示出发了。

「1: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

温景宴在吹头发,关掉吹风机,他看到消息笑了笑。

「温景宴:好的。」

「温景宴:等你等你等你。」

因为温景宴一句等你,宁江泽大早上起床难得心情不错。系上安全带准备出发时,副驾驶的门突然从外拉开,一个带着黑色渔夫帽,几乎将整个脸全都遮住的男人眼疾手快地坐了进来。

宁江泽转头,脸色倏地一变,皱眉道:“你谁?”

他毫不客气地说:“滚下去。”

副驾驶的男人摘下帽子和口罩,转头看向宁江泽:“江泽哥……”

郑放安的视线触及宁江泽颈侧被衣领半遮半挡的吻痕时,脸色陡然一变,探身拽住宁江泽的领子,深红色的新鲜痕迹全部暴露在他眼前。

“放开。”宁江泽甩开郑放安,既意外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厌烦这个人无边界无底线的行为。

郑放安溜进来不容易,他忘了此行的目的,不可置信属于他的东西会被人捷足先登。

“谁弄的?”郑放安语气森寒,表情可怖,与平时可爱温柔的小太阳人设一点也沾不上边。

宁江泽急着送温景宴上班,看也不看郑放安一眼,不留情面道:“趁我还没让保安过来把你拉出去之前,赶紧滚。”

宁江泽问官答花,郑放安直勾勾看着他,漆黑得几近纯真的眼睛此时充满戾气。宁江泽心烦意乱,“啧”了声,推开车门下车自己拖人。

然而就在这时,郑放安突然朝某处看了眼,紧接着扑向宁江泽,侧头埋进他的脖颈间,在那处痕迹上留下一个牙印。

“嘶……”

宁江泽疼得像是要被郑放安咬下一块肉,猛地推开他,怒火中烧地往对方脸上揍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