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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罗德摇摇头。“游戏不是这么玩的,娜塔莉宝贝。我刚才问你,要不要找点儿乐子?”

娜塔莉·普雷斯顿抬起头,就像刚慢跑完一样喘着气,棕色的眸子里闪着微光。她清了清喉咙,发现自己能开口说话了:“去死吧……你这个混蛋……”

哈罗德挺直了身子。“呵呵,”他说,“错误答案。”

他看着娜塔莉因为脑中的剧痛而弯下身。哈罗德小时候曾患过严重的偏头疼,他知道如何分享。一个服务员从旁走过,说:“你还好吧,小姐?”

娜塔莉慢慢直起身子,就像一个松开发条的机械玩偶一样。她用沙哑的声音说:“我很好。”她说,“只是有点儿痛经。”

服务员尴尬地走开了。哈罗德自嘲地笑了。上帝啊,他想,我他妈的真是个腹语天才。他探过身子,抚摸她的手。她试图挣脱。哈罗德用了些力气才制住她。她流露出困兽般的眼神,这正是哈罗德所乐见的。

“我们再从头来过。”哈罗德耳语道,“今晚你想干什么,娜塔莉?”

“我想……为你……”每个音节仿佛都是从她嘴里挤出来似的,但哈罗德不在乎。娜塔莉的棕色眼睛中噙满泪水。

“还有呢?”哈罗德问。他眉头紧皱,加大了控制的力度。这块巧克力比之前他上过的女人更难对付些。“还有呢?”

“我想……要你……操我。”

“好的,宝贝。接下来几个小时我都没有更好的事情可做。我们去你房间吧。”

他们站起身。“最后留点儿小费。”哈罗德说。娜塔莉在桌上留下十美元钞票。

离开酒吧的时候,哈罗德对两名监视的探员挤了挤眼睛。在他们等电梯的时候,另一个穿黑西装的探员放下报纸,窥视他们。但没有人跟他们进电梯来到三楼。

哈罗德从她兜里拿出钥匙,打开门。他检查房间的时候,娜塔莉留在原地,眼神空洞地盯着前方。房间小而整洁——床、梳妆台、旋转台上的黑白电视、矮架子上打开的行李箱。哈罗德拿起她的内衣贴在脸上嗅了嗅,扫了眼厕所,又看了看窗外的防火梯、小巷和远处低矮的房顶。

“好吧!”他兴高采烈地说,将她的内衣扔到一旁,从墙边拖来一把绿色矮椅坐下,“表演开始了,宝贝。”她站在他和墙之间,胳膊垂在身侧,表情松弛,但哈罗德可以看到她正在努力抗拒他的操控,以至于肩膀会不时微微颤抖。哈罗德微笑着加大了意志之钳的力道。“上床前来段脱衣舞会很有趣,你觉得呢?”他说。

娜塔莉·普雷斯顿目光平视,举起手,慢慢解开衬衣纽扣。她脱下衬衣扔在地上。她穿着老式的白色胸罩,这让哈罗德想起了某人……谁来着?他突然想起了两个星期前干过的那个空姐。空姐的肌肤洁白如雪,而这婊子的皮肤却漆黑如炭。为什么她们都会选择穿这种毫无特色、毫不性感的胸罩?

哈罗德点点头,娜塔莉手伸到背后,解开胸罩的挂钩。胸罩滑落下来。“好吧。”他轻声说,“现在可以——”

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哈罗德转身看见门被撞开,一个巨大的身影闯进来,挡住了走廊里的灯光。这时哈罗德才想起,他把勃朗宁手枪留在了玛利亚·陈的行李箱里。

哈罗德刚站起身,举起胳膊,一个大小和重量相当于铁砧的东西就落在了他的额头上,将他狠狠打了下去——打进座椅,打进坐垫,打进突然变得如木薯淀粉般绵软的地板,打进下面等待他的温暖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