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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自动阅读起来。

……威廉征服英国后,诺曼字体和抄写惯例的逐渐入侵是显而易见的。对更尖的鹅毛笔的使用也像预期的那样,在记录文字中第一次亮相了……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站起身,把嘴里的东西“噗”的一声朝洗手盆的方向吐去。除了一段令人尴尬的记忆,他的脑子突然空了。

原先这份复印件并不是夹在这一页,而是夹在后面那个有关奥古斯丁的章节里。

这说明有人看过这本书。

“阿曼达,”他迫不及待地说,“你打开过这个公文包吗?”

她摇了摇头,紧张地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杜戈尔开始检查公文包上的锁和衣柜。这两件东西周围都有细小的划痕。

“肯定是泰纳干的。”杜戈尔把她干巴巴、神经兮兮的语气自动归结为恐惧。他把塞德里克的事告诉她时,她还没这么害怕呢。然而,这种状态对两个人都有影响。

“李在楼下把我们俩稳住的时候……这么说,他们不只怀疑我们两个,他们什么都知道了。”杜戈尔一屁股坐在床上。

他的眼皮从来没这么疯狂地抽搐过。他的手指在床单上摸索,随后拿起那张弗农·琼斯的名片。肯定是从书里面掉出来的。他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纸片。哦,上帝,泰纳肯定看见背面的参考书目了——到目前为止,他们知道的,李也知道了。不,他知道得更多,因为他还有属于自己的线索。

他把名片翻过来,盯着用铅笔写在背面的参考书目。

怎么不是“马太福音7:7”呢?

今天晚上事事都不对劲,杜戈尔无精打采地想着。他最后一次看到这张卡片的时候,参考书目和现在的不一样。

现在的是《圣经旧约》中的《箴言》23:5。

[1]该隐杀了自己的弟弟。上帝要该隐经历苦难而悔改,不想让别人杀了他,就给该隐做了一个记号,并说:“杀该隐的,必遭报七倍。”

[2]一种室内游戏。参加者依次传递一张纸,写上一男一女的名字、他们见面的地点、彼此所说的话、后果和结局。最后,后果往往脱离了最初的事件。

[3]印度北方邦东南部城市瓦拉纳西的旧名,一九五七年更名。位于恒河中游新月形曲流段左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