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平(第5/9页)

卡尔维诺将近期发表在《当代》杂志上的一篇讲稿,献给皮埃尔·保罗·帕索里尼(Pier Paolo Pasolini),并且与一部分左派评论者进行争论。

卡尔维诺创作独幕剧《小长凳》(La panchina),由塞尔乔·里贝洛维奇(Sergio Liberovici)谱曲,10月在贝加莫的多尼采蒂剧院上演。

11月,《意大利童话》出版。这部作品的成功巩固了卡尔维诺“寓言作家”的形象(一些评论家的观点则正好相反,他们认为卡尔维诺是一位撰写理论性文章,而且具有政治倾向的知识分子)。

1957年

《树上的男爵》(Il barone rumpante)出版,同时在第20期《暗室》杂志上发表了《地产投机》(La speculazione edilizia)。

卡尔维诺在《开放之城》(Città aperta,由一群意见相左的罗马共产党知识分子创办的期刊)上发表了寓言故事《安的列斯群岛的绝对静止》(La gran bonaccia delle Antille),以此来嘲讽意大利共产党的保守主义。

在安东尼奥·乔利蒂离党之后,8月1日,卡尔维诺向都灵联合委员会递交了一封书信,言辞恳切,辞去了党内所有职务,这封信于8月7日发表在《团结报》上。在这封信中,卡尔维诺除了阐明自己持有不同政见的原因以外,还表达了自己对于国际共产主义的民主发展抱有坚定不移的信心。此外,他也回忆了作为共产主义者的斗争,及其在他的知识和人格形成上起到的重大作用。

然而,这一连串事件仍在卡尔维诺的态度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这些事使我疏离了政治生活,也就是说相较于之前,政治在我内心中占据的空间,相较之前小了很多。从那时起,我不再将政治看作生活的全部,也对它失去信任。如今,我认为政治对于社会表现出的各种事物的记录,相对于其他渠道有所滞后,同时,我也认为政治常常会采取一些过度和欺骗的行为。”[Rep 80]

1958年

卡尔维诺将尚未发表的长篇小说《女王的项链》截取出部分片段,题作《车间里的母鸡》(La gallina di reparto),发表在《新潮流》(Nouva Corrente)杂志上,并在《新题》上发表了《烟云》(La nuvola di smog)。这一年,篇幅宏大的《短篇小说集》(I racconti)问世,并在次年获得巴故塔奖。

卡尔维诺与周刊《明日意大利》(Italia domani)及安东尼奥·乔利蒂主编的杂志《过去与现在》(Passato e Presente)合作,就新左派社会主义者的问题进行了一段时间的讨论。

有两年的时间,卡尔维诺与都灵的“编年演唱团”合作,在1958至1959年间为里贝洛维奇(Liberovici)的四首歌曲创作了歌词(分别是《悲伤的歌》《秃鹰盘旋的地方》《越过大桥》和《世界之主》),也为费欧伦佐·卡尔皮(Fiorenzo Carpi)的歌曲《在碧绿的波河上》创作了歌词。卡尔维诺还为劳拉·贝蒂(Laura Betti)的歌曲《老虎》和皮埃罗·桑蒂(Piero Santi)编曲的《都灵之夜》写过歌词。

1959年

《不存在的骑士》(Il cavaliere inesistente)问世。

这一年是《埃伊纳乌迪简报》发行的第八年,它在当年第3期出版后停刊。《文学样刊》(Menabò di letteratura)开始发行第1期:“维托里尼在米兰的蒙达多利出版社工作,而我在都灵的埃伊纳乌迪。在维托里尼主编《筹码》的整个时期,都是我代表都灵方面的编辑部与他联系的,因此他希望我的名字能够和他的一起作为共同主编出现在《文学样刊》上。事实上,《文学样刊》是由维托里尼发起和主持的,他决定每一期的排版,与他合作的伙伴共同讨论编辑工作,并亲自收集其中的大部分文章。”[Men 73]

卡尔维诺谢绝了社会主义日报《前进!》(Avanti!)的合作邀请。

6月底,斯波莱托两个世界文化节上,在戏剧《相簿纸》(Fogli d'album)的演出当中,插入了改编自卡尔维诺的短篇小说《一张过渡床》(Un letto di passaggio)的短剧。

9月,卡尔维诺的哑剧《跳吧》(Allez-hop)在威尼斯凤凰剧院上演,由卢奇亚诺·贝里奥(Luciano Berio)谱曲。事实上,除了创作小说和杂文,进行出版和编辑的工作外,卡尔维诺在整个职业生涯中都对戏剧、音乐和表演抱有长久的兴趣,尽管他这一类的作品并不丰富。

11月,卡尔维诺得到福特基金会的赞助,前往美国旅行,走访了美国几个重要城市。这趟旅程长达六个月,其中四个月他都待在纽约。这座城市深深打动了卡尔维诺,因为他与其复杂的环境建立了某种联系。数年后,卡尔维诺提到,纽约是他感受最为深刻的城市。更甚者,在为《ABC》周刊撰写的第一篇稿件中,他写道:“我爱纽约,这种爱是盲目的,也是沉默的:我不知道如何用自己喜爱纽约的理由反击那些憎恨这里的人……其实,大家也不明白为什么司汤达如此喜爱米兰。我是不是要在自己的墓碑上,就在我的名字下方写上‘纽约人’?”(1960年6月11日)

1960年

卡尔维诺将三部作品整理成《我们的祖先》(Nostri antenati)三部曲,同时附上了一篇颇具价值的前言。

在第2期《文学样刊》上,他发表了随笔《物质世界的海洋》(“Il mare dell'oggettività”)。

1961年

卡尔维诺的声名愈发巩固。面对络绎不绝的邀约,他拿不定主意是该满足自身对于不同事物的好奇心,还是该专注于自己的领域:“一段时间以来,各方的合作请求源源不断:日报、周刊、影院、剧院、电台和电视,无论是考虑名或是利,这些邀约对我的吸引力都不相上下,但也着实令我在几种情况之间挣扎,一方面害怕在这昙花一现的事情上面耗费精力(有的时候我想效仿其他更富有才华和多产的作家,后来却发现保持沉默、不去刻意模仿反而更令我愉快);另一方面我希望自己专注于‘著书’,此外,我也怀疑,即使是撰写任何有关时事的文章,最终还是在创作会流传下去的东西。总之,我既不是为了报纸,也不是为了某些外在因素,同样也不是为了自己写作。”[写给埃米利奥·切奇的信,11月3日]在被他拒绝的合作提议当中也包括与《晚邮报》的合作。

卡尔维诺根据自己在美国旅途中的所见所闻,写下了《一个乐观主义者在美国》(Un ottimista in America),但在完成初稿后,他却决定不予以出版。

4月,卡尔维诺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进行了为期十五天的旅行:分别到哥本哈根、奥斯陆和斯德哥尔摩举办了讲座(讲座地点均为当地的意大利文化处)。

4月末5月初的时候,他到马略卡岛出席福门托尔国际奖的颁奖仪式。